少女惹诡事件簿 第64节(2 / 2)

崔玄一经过她身边淡淡道:“你没看出来吗?根本没人想带你。”

白菲儿:“……”

艾琪走了出来,她望着三人的背影,疑惑地说:“陶与不是你的摄影师吗?他这些天怎么一直跟着周玉啊?”

白菲儿挤眉弄眼道:“嘘,他们有些我不能加入的特殊关系。”

艾琪一下就明白了,可接着,她又疑惑了:“那林泉呢?他不是周玉的男朋友吗?”

白菲儿眨眨眼,她恍然大悟:“我靠,真野!”

白菲儿坐了一会,慵懒地说道:“真无聊啊,你帮我拍照吧。”

艾琪给了她一个白眼:“你疯了吧?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拍照呢?”

白菲儿不由分说把相机塞到她手上,走到院子的围墙边凹造型:“我可是要活着出去的,等到我出去后,还要发照片接推广呢,你快点别磨叽,我手都酸了。”

艾琪的白眼快要翻上天了,但她闲着也没事干,还是老老实实举起相机给她拍了。

藏书的地方确实偏远,桃桃跟着柳行云七拐八弯绕了好久才走到一座位于山腰上的石屋前。

看那外观只是一间普通的屋子,和村里其他的房子没什么分别,柳行云拿钥匙开了门:“山下潮湿,不适合存放书籍,我爹就把房子建在了山腰,你们自个儿找吧,我还得去菜圃里给菜浇水,走时把门锁上。”

他说完就走了。

关风与进屋顺手抹了下门锁,指尖干净。

屋子还算宽敞,摆了六个两米高的木头架子,上面杂乱无章地堆满了各种书,有纸书,有竹简,太久没有通过风,屋里一股陈腐的霉味。

崔玄一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静心咒。”

他丢到一边,又拿起旁边的:“照明符、破魔印……听起来很有趣,我是在霍格沃茨吗?周玉姐姐,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个麻瓜?”

“在我们来之前,有人进过这里。”关风与说,“很久没人进过的地方,门锁却没有灰尘,书架上很可能找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就算他们没有拿走,也一定藏在了不起眼的地方。”

崔玄一:“哇,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长的句子。”

关风与问:“自言自语不累吗?”

崔玄一并不是多话的人,只是现在桃桃完全成了哑巴,关风与算半个哑巴,他被衬得话多了起来,但凡白菲儿或是艾琪在这里,都轮不到他来自言自语。

他问:“可村里人有什么理由要把东西藏起来?难道害怕我们知道什么?”

根据书架上的这些术书来看,村民从前真的可能是灵师,至于他们想要隐瞒什么,在没有找到线索之前,谁也说不清。

关风与:“角落,地砖,墙壁,房梁,如果这些地方没有,我们可以不用白费力气去翻书架了。”

桃桃抬头望了眼房梁,她踩着书架跳到了房梁上,真的在正中间的横木上看见了一只盒子。

她把盒子取下来,上面挂着把黄铜小锁,要是林泉在就好了,他会开锁咒,这点小锁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关风与显然对撬锁不太在行,他直接找了一块石头来把盒子砸开了。

里面放着三本泛黄的书,一本厚两本薄,纸张粗糙,上面写的都是繁体毛笔字。

厚的那本封面写着“盗土队”三个大字,剩下两本薄的,一本是“守土队”,一本是“殉土队”。

这三本里面的内容与妖巫无关,也不是什么书,而是按时间记录的三本名册。

盗土队的册子很厚,最早的日期可以追溯到三百年前,每逢望月便会记录,每页上都写着五个名字,大多数的名字后都打了x。

而相比之下,殉土队的册子就薄上很多,它每一页的日期间隔都很长,有的是一年,有的是十年,而日期下的名字数量也各不相同,除了中间靠后的某一页外,其他的名字上也打了x。

三本册子之中,最薄的是守土队,以五十年为单位,只记了六页,每页都是八个名字,只有最后一页的几个名字没有打x。

“盗土、殉土、守土。”关风与思索,“土?”

桃桃掏出看书专用的眼镜戴上,她望着那泛黄破旧的纸张,突然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一个“息”字。

她还想继续,却忘记“壤”字怎么写了。

关风与看了她一会:“多读点书吧。”

桃桃:“……”

就在桃桃要生气的时候,他很熟练地转移了话题:“你的意思是,这上面说的土是息壤?”

桃桃点头,关风与道:“守土和盗土,两个词意思相悖,既然要守又为何要盗?从哪里盗?他们离不开迷津渡,只可能在无间之垣的范围之内,难道是从妖巫的手里?他们要息壤做什么,如果是从妖巫手里取土又为什么怕我们知道?”

桃桃将三本册子摊开放在地上,两人低头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期间崔玄一也试图把脑袋挤进来,但是失败了。

桃桃看着守土队的册子,在关风与手上写字:【x代表死亡?】

守土队每隔五十年记录一次名单,前五页的名字后都画了x,最后一页的记录时间正是五十年前,到现在为止,还剩三个名字没有x,如果从时间来看,x确实可能代表着已死。

五十年前上了名单的人,现在哪怕活着也不会太年轻,上了年纪却还在守护某样东西的人,桃桃和关风与对视,同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昨天夜里他们刚见过的老人。

关风与:“息壤很可能藏在那座石山之后,那老人不是在守着妖巫,他是守土队的人。”

根据打x代表死亡的规律,桃桃又翻起最厚的盗土队的册子。

那是按月记录的,有时间隔一月,有时间隔两三个月,但有一个共同特点,记录的时间都是望月,上面的x并没有规律,也许连着几页都是x,而后出现一个没有打x的名字,也许再连着几十页,出现两三个没有打叉的名字。

关风与:“这是几百年前的记录了,按理说那些人现在早该死了,为什么没有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