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兰戎间接承认了自己有伴侣的事实,她心头那股莫名的气闷又来了!!
……
相安无事地吃了一会儿面,花知婉忽然想起一件十万火急的要事。
“对了!!兰戎,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法器?”
“法器?”他用了一个十足疑问的语调,像是完全没有理解她在说的是什么。
“嗯!我记得我昏倒前,明明有印象你把它带上了啊!你不记得吗?”
她有点急了,用手比划着,认认真真地补充说明:“你是不是忘记法器长什么样了?就是,我以前老用的那个,黑色的、四四方方的东西!”
“哦,你说那个……”
兰戎云淡风轻地回答:“是啊,我有把它带回来了。”
“好好!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我找了一个上午了,到处找都没找到,还以为丢在树林了。”
花知婉安下心来,吃面都有滋味了许多。
“怎么会呢,不会丢的。”
夹起一块猪肝,兰戎将它放到口中,慢条斯理地嚼。
或许是重逢带来的喜悦,他的嘴角始终含着浅浅的笑。
十四岁的兰戎具有花知婉最喜欢的率真善良,小心翼翼地保持着纯良的品格,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二十四岁的大魔头学会埋藏起深沉的心思,伪装出一个率真善良的外壳,逐步朝她靠近……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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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大魔头正在生气
面吃得干干净净,连汤汁都不剩后,伤重的兰戎突然捂住腹部,把脸靠上了餐桌。
“伤口痛?”花知婉踢了椅子站起来,赶忙扶住他下倾的身体。
隐在头发后的眼睛默默注视她搀扶的方向,十分有技巧性地跟着倒了过去。
理所应当的,花知婉将他带到了就近的笼子中。
“大夫给你看过伤口了,还开了药。我早上给你换过一遍药,现在不然再换一遍?”
她不确定地揪着他的衣扣,只等他允一声便立刻解开。
冰凉的手碰上她温暖的手背,魔头用他那双灰扑扑的眼睛盯着她。
花知婉及时没能抽回手,被他冻得浑身一颤。
——十年后的兰戎似乎总是喜欢这么不眨眼睛地看人,看得过于认真,到了有点瘆人的程度。
“不用,陪着我就好。”
他微敛了眼底的神色,呐呐地说。
“兰戎啊,告诉我法器在哪,我得去拿一下!”
花知婉不是医生,她擅长的事情只有写文,这会儿她问他电脑的事,是想着拿到电脑她就能给他治伤了。
魔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语气对她陈述道:“我受重伤了。”
“我知道啊。”花知婉咽了口口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伤得很严重、很严重!”他的表情歪七扭八、咬牙切齿,将“很”字的音念得特别使劲。
“噗……是是是。”
——按作者的基本情商,对话到这句她也差不多懂了,他的意思是:我生病了,你却不关心我,只顾着找法器。
“我找法器,是找它帮你啊!”并未隐瞒,花知婉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所以你赶紧告诉我,你把它放哪儿了?”
“哼。”
听了她的话,兰戎不但没有表示理解,反而赌气似地,背对着她,把头埋进了床铺里。
——法器法器,满口都是法器。法器那么厉害,怪不得她能离了他十年,依旧潇洒快活;怪不得她和法器形影不离,却可以头也不回地丢下他。
花知婉一头雾水地兰戎的背影。
她当然不知道他在吃电脑的醋,还以为他是伤着伤着,脑子也跟着坏了。
——哼?哼算什么回答?
“兰戎,你别那么躺,伤口要被压了。”
抱着不和病人一般见识的宽容心,花知婉老妈子似的唠叨着:“这额头上还发着虚汗呢,转过来,我给你擦一擦好不好?”
“来啦,吃个果脯吧?”
她的小孩她最了解,就算他长成了个大块头,她也不相信他会对自己的好意不搭不理。
果然,才刚掏出个话梅,她的手腕就被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