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陈,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白英陈正在练习场练体能,闻言甩下对手就跳下高台往外走,“我正好在异特局,你说,要查谁。”
贺佑从台子上怒冲冲的追下来,爆嗓门在他身后使劲儿骂了一句,“白英陈,你打不赢也别跑啊!讲不讲武德!”
白英陈才不搭理他。
孟梦在电话那头听的轻笑一声,“你帮我查一下后勤组的陈方超在哪儿出任务,他的异能是隐身和短时间瞬移,之前处理七零二的时候好像也在后勤组里。”
白英陈立刻听出了孟梦的潜台词,他飞快走到档案室,眼也不眨划掉二十积分就调出后勤组的人事档案。
刚要给孟梦回答,就听见尾随过来的贺佑咦了一声。
“陈方超?你查他干什么?这小子我认识,昨天和孟梦一样,也提了转职申请,说要去云归山当巡检后勤……我和陆英去档案处办手续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这小子一见我们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直接就遁跑了,我又不会拿他怎样,真是个奇葩,胆子小成这样还当后勤……”
陈方超去了云归山?
孟梦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开口打断贺佑的抱怨,“贺佑,你确定陈方超去了云归山?”
贺佑终于听出电话对面是孟梦,老没好气的噎了一声,“是又怎么样!人家一个后勤,爱去哪儿去哪儿,又不会影响谁!哪像有些人,最关键的时候扔下同生共死的队友不管,也要转职,孟梦,你真是我见过最无情最铁石心肠的女盾护……”
“啪。”无情且铁石心肠的孟梦挂断了电话。
……
她现在根本没心思和贺佑生气,满脑子想的都是陈方超去了云归山。
云归山对于孟梦的含义,只有去世的母亲和她自己知道。
因为那个地方,是母亲和她的秘密场所,也是她们母女曾经绝望时唯一的避风港。
当年母亲初嫁,认定父亲可信,将神裔的身份公开。却不想反而遭到了父亲嫌弃,她最终选择和父亲决裂离开,下落不知。
那个时候的孟梦还没有觉醒神裔,孟红叶为了让她过正常小孩的生活,便将她留给了父亲。
谁知道父亲厌恶极了和母亲相关的一切,没多久就借着发疯将孟梦赶出了家。
孟梦那时还不明白大人的世界有多复杂,只记着母亲和她重聚云归山的约定,便偷偷回到云归山独自生活了两年时间,本以为只要她还在云归山,母亲散了心结就会回去找她,可等来的却是母亲神裔身份暴露,自爆去世的消息。
孟梦那个时候才十三岁,被母亲和父亲先后抛弃,又惊闻噩耗,她太害怕被人知道自己是神裔孟红叶的女儿,也害怕落得和神裔一个下场,便离开了云归山,四处漂泊。
好在母亲留下的积蓄足够,她有幸靠着一户农家叔伯入了户籍,开始念书,而后才慢慢想通这一切,知道了母亲的不易。
当年母亲选择独自离开,其实是为了保护她。作为一个神裔,一旦身份曝光,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牵挂留下。
只是母亲恐怕没有料到,父亲会狠心到装疯卖傻将孟梦抛弃……等到孟梦终于想通这一切,周围却早已物是人非。
往事不堪回首,直到孟梦成年的那五年回忆,是她从不愿在人前提起的过去,没想到今日却被迫再次想起。
陈方超去了云归山……如果说今天以前,结石丢失还能当做巧合,那么现在种种就足以证明他是有预谋的,甚至他可能早就知道了孟梦是神裔,之所以隐而不爆,恐怕还有别的目的……
可是去云归山的客车一天只有两趟,如果孟梦现在赶过去,势必会赶不上明天的团战赛,以陈方超的遁速,她可能也抓不到人。
万般犹豫之下,孟梦只能带着满怀心事,回到了洪湾小区。
吴良并不在家,但房间里的宅气却依旧舒适惬意。
孟梦的忐忑不安在进门后被迅速安抚,想到陈方超暂时应该还不会有所行动,她有些昏沉欲睡,躺到沙发上就一觉不醒了。
……
晚上八点,吴良准时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孟梦呓语着在沙发上蹙眉转身,像是在做噩梦的样子。
她醒着的时候看起来永远活力十足,没想到睡着却习惯性的蹙着眉,蜷缩成团,很无助的模样。
是什么让她从早到晚都这么忧心,连梦里都在担忧?那些事情里面,他又占了几分?
吴良轻叹一声,放缓脚步绕到沙发前,叫了两句都没得到回应,轻轻用指腹抚平了孟梦眉间的愁色,等她重新安眠才将她轻柔抱起,送回次卧。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七点半点,孟梦是被闹钟叫起来的。
她睁开眼睛就想起今天有团战赛,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临走时却鼻子一动,发现餐厅上放着还热乎的精致早饭。
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吴良亲手做的。
旁边还有一张吴良留下的便条。
吴良:【我今天白班,晚上八点才会回来,你自己记得按时吃三餐,小心胃结石再犯。】
这个人,明明在关心她,话却说的这么生分,以后谁和他谈恋爱估计都得受不少气。
孟梦一边腹诽,一边咬了一口小包子,眼睛一亮,色香味俱全,太好吃啦!
她终于发现了吴良的一个新优点,做饭真的挺好吃的。
这次南岭和北海战斗组梯度大赛已经确定要提前召开。
所有战斗人员参加团战赛前,都得再去做一次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