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好奇好好的栏杆为什么会突然断开吗?”寒烟问。
“你什么意思?”峦轻双眼微眯,从床榻上撑起身子。
真是他?
望着峦轻逐渐充血的双眸,寒烟没有回答。他指尖拼命轻抠着握着屏风边缘的木框,神情中带着些木讷,语气却卑微:“我希望你不要再接近顾小姐了,可以吗?”
……
这算是威胁吗?
“你这贱人——”男孩嘴角露出些阴测测的笑意,他面色阴沉得滴墨,瞳孔中却闪烁着疯狂的光。
好,很好。寒烟都敢来当面挑衅他了。
峦轻胸膛剧烈起伏着,一手扶着床柱挣扎着坐起身子。那只断腿还在不断传来阵阵刺骨的疼痛,可他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小兽面色狰狞,全然不顾。
男孩甚至没有全然下榻,只是猛然抓起床旁近在手边的香几几乎用尽全身蛮力向寒烟掷去。
瞬间,香几上插着冬梅的花瓶跌下化为无数碎片,四溅开来。寒烟面色转瞬煞白,他踉跄着躲过疾驰而来的实木香几,顿时耳后便传来一阵轰鸣。
香几直直砸向了他身后的屏风,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道迅猛地飞向堂屋,桌椅板凳顷刻间倒成一片。
寒烟指甲不断抠挖着掌心的嫩肉,心跳仿佛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经年累月积攒下的恐惧不可能一夕间消散,可他没有退路了。
“如果你还想要你的腿……”寒烟面色带着些冷意,微微颤抖的指尖被他藏在衣袖之下:“不要再接近她。”
“你觉得你能吓到我?”峦轻轻嗤,寒烟甚至能从他紧绷的身体中听到骨节发出的令人胆寒的咯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