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2 / 2)

竟然被个女人开导才能重新振作,真是太无能了啊……

不一会,夏元熙正在静室刚刚入定,听得自己房门响了。

“进来。”她随手打出一个法诀,让房门紧闭的禁制锁暂时关闭。

那人走进来,却是左丘伯玉。

“你走错了,你房间在隔壁。”夏元熙提醒他。

“我知道。但我现在没有恢复道术,你会保护我吧?”左丘伯玉坦然道。

夏元熙直直看向成功坑了她一间房钱的某人,发现这次的他神态自若,丝毫不会因为她鄙视的眼神动摇,于是只得让步。

“随便你选间屋子,别来暖阁打扰我练功。”

“感激不尽。”

这次,他说什么也要和夏元熙一间房,省得再有刚才那种不知廉耻的小人来骚扰她。

☆、304|实习造物主(十一)

“您是说,想打听一位金发的异族人?”□□院内,绯辞挽起长袖,优雅地为桌前那位绝色少女斟上一杯清茶。

他虽然已经从头牌位置下来多年,但这一手取悦女性的本事依旧熟稔。

“不错,此人系小女子家中逃奴,若绯辞公子能助我找到他,或者找到带他出逃的人,小女子定有重谢。”梁绾说完,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圆牌子,推到绯辞面前。

珍宝阁的宝钱令?

绯辞一向与很多权势在手的女修过从甚密,自然认识这枚宝钱令的价值。这是只有在珍宝阁买过相当大数额的至宝,并且账上存入巨额财富,才能有幸能得到阁主颁发的宝钱令。有这东西,基本走遍四海,身上不用带一颗灵珠,自有人完成令主下的要求。

据说有位令主曾与友人在冬夜对饮,感叹昔日在剑湖宫惊鸿一瞥的“风花雪月”奇异景象,遂惋惜此时有风雪月三景,唯少一花。

那位令主乘着酒意,就随便用宝钱令告知当地珍宝阁的管事,醉醺醺抱怨了一把。

结果到了第二天,他一觉醒来,却发现满城百花盛开,绵延千里。

原来,珍宝阁管事听了他的抱怨,当即请总舵联系了位神道修士,通过他联系花神。神与仙本是两个系统,但神道修士乃是踏入香火神道领域的修行者,凡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天庭神灵与他们多半以同僚相交,自然更方便说话。在此人努力下,珍宝阁竟真在在隆冬之季,令百花盛开。

绯辞知道这少女来历不凡,所以愈加毕恭毕敬。

“这位小姐,诚然在下在此地有几分薄面,认识一些黑白两道的朋友,如果有此二人的消息,在下定然能为小姐找到。却不知这逃奴身上是否有些不应该让人知道的秘密,在下也好安排些口风紧的人手,或许打听得稍慢些,总归比较稳妥。”

“绯辞公子果然考虑得周祥,那就请公子多多留意了。”梁绾脸上一红,如春花初绽一般。

“呃……在下定当竭诚效劳。”绯辞呆了一呆,脑中满是梁绾刚才的羞涩浅笑。

这个女人……说是逃奴,与那人定然有私情!

绯辞的效率果然迅速,三天后,梁绾就收到了消息。她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同门师兄妹的大部队,走到客栈外。一看,绯辞正恭敬守候在街道边,向她拱手一礼。

“梁姑娘,您说的逃奴,在下有眉目了。说来惭愧,挂名在我产业下做事的一个孩子前几日不太恭敬,触怒了那位逃奴和他同行的姑娘,已经被废掉了修为,也是在下管教不周。”

“是梁绾家的人过于粗鲁跋扈了,公子损失的部分,小女子一定双倍赔偿。”梁绾急着要去找那位神秘的道姑,没仔细思索绯辞提及这句话的意思。

“梁姑娘也把在下看的太轻了。那孩子不过是‘挂单’在我名下,实际上来去自如,和在下并非主从关系。”顿了顿,绯辞接着道:“只不过,那孩子被惩戒的原因,倒十分有趣。”

“何事?”

“据说,他竟然斗胆去勾引那位姑娘,惹了您逃奴的不快,最后还是那姑娘出手,将他重伤垂死,一身修为俱作画饼……由此看来,您家中逃奴,可是深得那姑娘宠信呢……”绯辞说着,一边偷眼看了看梁绾的脸。

她愣住了。

那表情,绝对有一种嫉妒的意味在里面。

“……是吗,多谢绯辞公子据实相告。”

绯辞心中感到一阵快意,口上却连连告罪:“在下思虑不周,妄下猜测,惹姑娘不快了。”

梁绾这才定定看着他,目光像是穿过衣裳皮肉,直直射入他内心一样。

绯辞如寒芒在背,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呵呵……”梁绾还是那样娇软如花瓣的笑颜:“谢谢公子,让我看清楚一些人。”

原来如此,绯辞心中大定,忙撩开香木宝石制成的华美灵兽车驾的帷幕。

却不知,在他背后的梁绾看他的眼神,跟看某种垃圾一样。

【肮脏丑陋的男人。】

她的眼睛如是说。

另一边,夏元熙这日正在静室入定,她突然睁开眼睛。

“情况有异。小玉,走,我们去避避风头。”夏元熙迅速站起来,拖着左丘伯玉就向窗外跳去,临走还不忘一记掌风,将桌上的一壶正冒着屡屡白烟的茶热气带离。

“谁是小玉?!不要用那名字叫我!”左丘伯玉不爽地小声咆哮。

就在她们刚走不久,房门被“吱呀”地打开,客栈的老板毕恭毕敬跟在梁绾二人后面,一边点头哈腰道:“小的不知这二人身份,若是他们身上有什么仇怨,可万万不能牵扯到小人身上啊!”

可是屋中空无一人。

绯辞语气冰寒:“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办不好?看来我对你的能力估计得太高了,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