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景黎简明扼要地回答道。
“哦。”时宁今天太累了, 人一躺下就陷入了昏睡。
山柰也发出阵阵鼾声,只有景黎瞪着眼睛睡不着,一夜未眠。
皑山之上, 今天是比试的最后一场, 斐云看着还仅剩一根的竹签问道,“还有谁没来?”
“时宁没有。”严焕明今天一早就没有看到时宁。
“我去喊她。”严焕明心存疑虑, 昨天还告诉时宁不要忘了今天的比试, 怎么今天人就没来了。
随雨院内,景黎望着时宁因为发烧红透的脸颊,山柰也在一旁着急地问道:“宁宁怎么了?”
“看上去发烧了。”
“那怎么办?”山柰平时都是听时宁的话,如今时宁昏迷了, 她就没有了主心骨。
“你去喊她师兄过来。”景黎不方便出门, 山柰是最好的选择。
山柰此刻也知道不是和景黎闹脾气的时候, 连忙迈着小短腿向外跑去。
房间内只剩下景黎以及昏迷的时宁。
时宁因为发烧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景黎一时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没过多久, 景黎察觉到有人过来,连忙躲进了浴室内。
外面渐渐传来两个女修说话的声音。
“师妹?”
“发烧了,额头好烫啊。”
山柰在一旁着急地喵喵叫,女修安慰道:“山柰别担心,我去煎药,喝了药师妹就好了。”
听着女修的话,山柰才渐渐安静下来,只是守在时宁旁边不肯离开。
景黎躲在浴室中,听着女修离开的脚步声以及在院中和严焕明说话的声音。
“师妹今天的比试应该是参加不了了,麻烦师兄回长老一声。”
“我和徐岚留在这里照顾师妹。”
“有劳王师妹了。”严焕明纵使和时宁关系再好,终究男女有别,贴身照顾这种事情还是师姐妹更加得体一些。
听到有人照顾时宁,景黎也放心下来,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跑到了浴室来了。实在是卧室内没有合适躲藏的地方,一览无余。
浴室内还有些水迹,是时宁昨夜洗澡洒出来的。
景黎找了个角落,盘成一团,闭眼休息,尽量忽略掉自己在浴室的事实。
好在有两位师姐的照顾下,时宁没有再发烧,只是醒来后整个人依旧没有精神。除此之外她发现自己居然突破了,如今筑基二段了。
徐岚惋惜道:“师妹好可惜,今天的比试错过了,后面就没有机会了。”
时宁一勺一勺喝着苦的要命中药,苦的舌尖发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薇劝道:“还是身体为重,师妹这次发烧实在离奇。”
“就算头发没有擦干,师妹都筑基了,按理来说不会因为这个发高烧昏迷不醒。”
时宁想了下,可能是昨天太过劳累了。
徐岚无意地提到:“不过师妹这两次突破身体都不舒服。”
“上次筑基昏迷了好几天,这次又发烧。”
时宁听到这个话,也觉得有些蹊跷。而且这两次突破都是因为心法。
王薇连忙说道:“呸呸呸,你不要乌鸦嘴。”
“只是刚好巧合而已。”
徐岚也是连忙说道:“是的,师妹吉人自有天相。”说着又惋惜时宁错过了比试,她们二人在第一轮就输了,本来还想着看时宁第三场的比试呢。
时宁摇摇头道:“我就算今天没事,我也打不过。”昨天那一场实在是耗费了时宁太多力气,今天觉得浑身那里都酸痛不堪,手都抬不起来。
“不过师妹你今天没去看比试,也怪可惜的。”
“怎么了?”时宁放下药碗,摆出吃瓜的架势。
山柰也来了兴趣,蹭着徐岚,“讲讲讲。”
徐岚把山柰抱在怀里,尽情地rua着猫猫,绘声绘色地说道:“倒不是我们峰的事情,是红月峰。据说有两个师兄比试的时候都打红了眼,起初还是用法器,到最后都是直接肉搏。”
“啧啧啧,我趁着师妹睡觉的时候,去看一场,平日里个个看着温文尔雅,比试起来简直跟野人一样。”
王薇拉踩说道:“还是严师兄最好,最后一场比试,点到为止,斯斯文文的。多好。”
“这才是修士风范,我辈楷模。”
严焕明在承天门弟子中,尤其是在女修眼中风评一向最好。
时宁因为发烧错过了好几场比试,最后皑山筑基层的弟子中获得第一的还是严焕明,这才是真正的众望所归。时宁也提师兄感到高兴。
接下来就是白草峰的比试,然后是宗门之间的。时宁兴趣来了会去看几场比试,更多的时候则是在院子里和山柰,景黎待在一起,时不时练习一叶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