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许盛辉是太霸道,但自己终是答应跟他交往了,无论结果如何,自己如今的心态都是不对的,忍不住道:“许盛辉,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许盛辉低头看着她:“怎么又问这个,哥哥不是说过吗,哥哥也不知道,要是知道就不这么魔怔了,哥哥是看我家小宝哪儿哪儿都好,浑身上下都是爱人肉,你说哥哥自制力这么强的,都这么放不下,别的男人看见我家小宝儿还了得,所以,以后离别的男人越远越好,省的哥哥吃醋,知不知道?”

温暖给他无理搅三分的话逗乐了:“许盛辉你别这么草木皆兵成不成?”

许盛辉抱紧了她:“小宝儿,不是哥哥草木皆兵,是哥哥心里虚的慌,要不,咱们结婚吧,结了婚没准哥哥就好了。”

温暖吓了一跳:“你疯了,我们才认识多久。”

许盛辉不干了:“结婚跟认识多久有什么关系,哥哥从见着我家小宝儿的时候,就知道你是我媳妇儿。”

温暖白了他一眼:“你这媳妇儿可认的够草率的,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许盛辉吃吃笑了起来:“不用荣幸,我家小宝儿听话,爱我就行了,哥哥就比什么都满足。”

见温暖打了个哈气,圈在怀里:“睡吧……”

不知是不是习惯了,被这男人抱在怀里,仿佛没那么讨厌了,反而有些温馨,温暖摇摇头,自己想什么呢。

不管这丫头怎么想,许盛辉心里有自己的计较,等老爷子过八十大寿,把小宝带回去露露面,回来就登记,定日子,赶在过年前就能把媳妇儿娶到家,说不准明年,自己就能抱上小子丫头了。

许盛辉以前挺排斥孩子的,对老爷子那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论调,极为反感,自己过得挺熨帖,弄个老婆孩子累赘自己做什么,遇上这丫头才知道,有媳妇儿挺好,要是生个自己的孩子就更好了。

有妻有子,一家三口的平常生活,以前的他嗤之以鼻,如今却万分期待,想着,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丫头就是自己的小劫数,碰上她什么原则都没了。

这大概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幸福,期待,还有几分忐忑不安,总想把小丫头抱在怀里不撒手,生怕一撒手就被人抢了去,刘同说他这是病,得找心理医生看看,他自己不觉得,即便这是病,他也不想治,就想这么病下去,还真是中魔了。

想起林隽,皱了皱眉,无论自己怎么反感,老爷子终究要把人认回来,老爷子瞧不上林丽那骚货,对林隽这个私生子却极为满意,。

认就认吧,反正自己娶了小宝,就分了出来,也就过年过节的回去看看,抱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过日子,管老爷子怎么折腾呢。

这么想着心里释然了些,不像过去,一提不得这件事儿就无名怒火心头起,或许人真是可以变的,自己幸福了,就对所有的事儿宽容。

忽听怀里的小丫头呢喃了一句什么,许盛辉贴过去听了听,小丫头吧嗒吧嗒嘴,又不说了,不禁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梦里也的听话,不许看别的男人。”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自己是有点儿霸道,连小丫头做梦都想管着……

☆、第37章 老朋友过生日

林隽刚回到家,手机就响了,林隽看了一眼是唐安琳,略踌躇还是接了起来:“安琳你找我有事儿?”

唐安琳嘟嘟嘴:“林哥哥这是什么话,我是你女朋友哎,非得有事儿才能找你吗?”

林隽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教案来,翻开:“我还要看教案,你如果没事儿我先挂了。”

唐安林急忙道:“下周是老爷子的八十大寿,林哥哥总不能空着手去拜寿吧,我去陪你准备礼物好不好?”

林隽按了按太阳穴,如果可能,他真不想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林隽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子,别人有爸妈接送的时候,他只有身边的保姆,甚至连妈妈也不能经常见到。

一开始他还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才知道,自己是许家的私生子,许家声名显赫,他的父亲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是妈偷着生下自己,怕许家知道,才把他藏了起来,一直到他十八岁那年,自己才知道父亲是谁。

许家把他们母子送到了国外,去年才回来,他知道妈妈的想法,想让自己认祖归宗,林隽有时理解不了妈妈,这一辈子追求的就是如何让许家承认自己,这有何意义。

其实,没了许家私生子的名头,他们母子也能过的更好,而且,他妈还想让他娶唐安琳,林隽说不上对唐安琳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说喜欢吧,少了心动的感觉,说不喜欢,有时候她望着自己的时候,竟又让他觉得莫名熟悉。

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她以他的女友自居,可是像妈想的跟唐安琳结婚,他也没想过。

在他的认知里,结婚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互许一生相守的承诺,他对安琳并不反感,但却清楚的知道,不是这种感觉,忽然脑子里划过一张脸,她定定望着自己,那么伤心那么委屈,看着她哭,自己竟然觉得有些心痛。

“林哥哥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林哥哥,今年你头一次参加老爷子的八十大寿,没有像样的寿礼可不像话。”

林隽:“我已经准备好了。”

唐安琳不满了:“怎么不让我陪你去买。”

林隽:“不是买的,我还要备课,先不跟你聊了,再见。”按了手机,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那本书看了看。

很基础的素描入门,还是旧版的,翻了翻,忽的一张卡片飘了下来,林隽捡起来,不禁愣了愣,是一张书签,背面是手绘的素描肖像,正是刚才那个女孩儿。

她变化不大,仍是高高的马尾辫,唯一的区别是刘海,书签上的女孩是齐刘海,现在都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更显清秀。

即便只是寥寥几笔,却把女孩儿的神韵勾勒的异常传神,女孩笑得很甜,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像冬天窗外落进的暖阳,他想,画这张肖像的人肯定很喜欢这个女孩儿,不然,绝不可能画的如此传神。

林隽忍不住抽了一支画笔过来,在纸上几笔就勾勒出一个女孩的影像,看了看,不禁失笑,自己这是做什么,合上书放到自己的包里。

想起今天在东门看见的人,如果她是许盛辉的女友,自己大概还能见到她,到时候再找机会把书还给她好了。

一想起许盛辉,林隽微微皱眉,许盛辉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跟自己这个私生子不同,许盛辉是许家光明正大的儿子,老爷子再霸道,再专横,在这个儿子面前也无计可施,因为许盛辉比老爷子还霸道,当初把他们母子送走的就是他。

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自己实在不信,那个温柔对着女孩儿笑的男人,就是自己那个无比冷酷的兄长。

不过,女孩为什么跟自己说那些?难道真是认错了吗?

他忽觉头有些疼,从抽屉里找出药来吞了一颗,感觉头痛慢慢缓解,吁了口气,如果今天的女孩将来嫁进许家,也算是自己的嫂子了。

嫂子……林隽下意识排斥这个称呼,却又不知这种排斥从何处而来,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出神。

这是一栋有些年头的老楼,当初自己受聘来美院任教,学校是安排了公寓的,条件很好,还在学校里,但他还是选择了这里。

这里距离美院不远走路大约十分钟,条件自然不如学校提供的公寓,但当初踏进这间房子的时候,就决定要住进来。

一室一厅的格局,并不大,但厨房浴室都有,最让他喜欢的是窗外的景色,窗外是一颗蓊郁的梧桐树,自己是去年初春来看的房子,当时米分色的桐花簪满枝头,美不胜收。如今桐花没了,满树阔叶,风一过,簌簌落了一地,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

恍惚有什么闪过脑海,再想捕捉却毫无痕迹,最近总莫名会闪过一些画面,很模糊,大概是当年车祸的后遗症,提起车祸,又不禁想起今天的女孩儿,她如泣如诉的说着那些,如此悲伤委屈,她的男朋友也出过车祸吗?所以他才跟许盛辉在一起,可她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吧,不然,怎会哭的如此伤心。

自己今天怎么了,怎么总想起这个女孩儿,林隽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对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女孩,竟然产生了这么多联想,大概是因为她是许盛辉的女友,自己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