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说完之后，感觉头皮都快炸了，那种陌生又兴奋的感觉，是顾锦芝带给他的。

两人又对视了很久，都有点害羞，思绪又飘远，忐忑而期待。

两人对着镜子整理好后才回去，中途为了不让人家发现两个人在一扇门里，在里面等了很久。狭窄的空间里，无所事事时，便又不由自主地亲起来。

林栩也不知道，他哥在计秒表，直到他们回来十五分钟过去了。

再看到两人的身影时，林深和顾起很容易就能感觉到两个人的氛围有点不一样，哪里是去解决三急的。

“人家也没规定……洗手间必须……”顾起说着也心虚，便噤声了。

心里觉得，那两个人都走到了一起，肯定要干情侣该干的事。

不过看着林深的黑脸，他倒没敢多嘴了。

忽地，只见两人朝他们这边走来了，顾起和林深还以为他们被发现了，下意识侧过头避开眼神，脑袋里想着措辞。

不过在还有两桌的距离的时候就停下来了，原来是有几个人给顾锦芝打招呼。

“好久不见顾二少。”一个衣冠革履的男人对他打招呼，这一桌子也都是看着差不多的男人。

其中有一个看着温温柔柔的，转过头来笑：“顾二少，久仰大名，我刚从国外回来，一直没机会约你。”

俗话说哪里都有圈子，这几个都出生于各个世家。大多不如顾家，但也不算差，性取向和顾锦芝一样，原本是在一个群里的，毕竟家世各方面都差不多。

顾锦芝这个出身，却还有心思去找其他普通同志群凑热闹，纯属他和圈子里的人玩崩了，或者说他单方面得罪了他们。

前面的那个男人，高中时候曾经和顾锦芝在一起玩。那也是顾锦芝朦胧意识到自己性取向的时间，于是莫名就被传成他喜欢对方，因此前者还一直很以此为傲，毕竟是顾家的小公子，其中也有他刻意引导的成分。

实际上，顾锦芝虽然感觉到自己不喜欢女孩，但是也觉得其他男人都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朋友。

后来发现后，将人揍了一顿。不过事情闹到了顾家耳朵里，顾锦芝也因此出柜。

也因此，其实他的名声才真正开始坏起来，毕竟从前都是些幼稚的小打小闹。圈子里真正出柜的没几个，还有的未来还有结婚生子的打算，都私下联系，顾锦芝是少数因为绯闻大大方方出柜的。

他的性取向曝光后，圈子里不少人贴上来的，那时候顾锦芝还很受欢迎，毕竟长相好家世好。

直到后来顾锦芝发现他们之间有谈了一段时间还互相交换对象的，被恶心到了，便直白地在群里嘲了几句，就这还想贴他？

也因此，大家都私下知道顾锦芝脑子有问题，天真的有点蠢了。他们之间玩的开明明很正常，这和性向又没关系。至少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是互相喜欢的。

后来顾锦芝退了群，也没再和他们聚会过，就这么慢慢断了。

“要不要一起？”他们邀请顾锦芝。

“啊，你们品味还这么差？这酒看着很差劲，我怎么吃啊。”顾锦芝依旧很舌，双手环胸嘲道。

众人脸色都没太好看，直到那个温温柔柔的男生沈纤看到了他身后的林栩。

“这是？”他刚回国还不知道，长得倒是很帅。

“我男朋友。”顾锦芝耸耸肩。

有人认出了林栩，来了兴致：“是林二少？”他们还没来得及认识呢，原来也是gay？可惜居然和顾锦芝在一起了，以后可有的他受的，只怕以后想分手都分不了，就是这么夸张。

“哇，要不要一起？”沈纤对着他笑。

他很受欢迎，刚回国在圈子里已经有很多1追他了，不过他一直在挑，现在觉得林栩各个方面来讲很不错。

“你认识阿栩吗你就跟他说话。”顾锦芝就是很讨厌圈子里这些人的做派，现在还当着他的面勾搭他男朋友，他要气死了。

“抱歉，我以为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没别的意思，顾二少没必要生气。”沈纤一直笑着。

顾锦芝看他笑就烦。

林栩及时拉拉顾锦芝的手，免得他更生气：“芝芝，我们走吧。”压根没抬眼瞧他们，他不觉得有认识的必要。

更何况，虽然对面句句礼貌，但就像是专门克芝芝的一样，很虚伪。

顾锦芝被他拉着就软了肠子，也不非想怼回去了，听话地跟着走了，倒让众人暗暗称奇。

“大半年没见，他还是这样。”

“就看林家的能撑多久吧，我之前追过他，那叫一个难搞，奴才都没有这么做的，还没追上。”

“不懂怎么想的，难不成以后还真不结婚？现在爽爽就好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吵架，到时候再拉林二少爷出来玩。”

顾起听着，脸上慢慢没了笑意。

林深虽然之前一直感觉顾锦芝不是好人，但在此刻，他觉得要他弟非要喜欢男生的话，那顾锦芝也还勉强可以吧……

“他们和你弟弟之前有什么仇怨？”他好奇问。

顾起简短地说了一遍。

“又是你弟弟告诉你的？”林深一时又觉得有点羡慕他们之间无话不说的氛围。

“不……我自己查的……”顾起尴尬道，这种事他弟弟并不会跟他抱怨，出柜还是传到了他耳里，顾锦芝才坦白的。

林深长长地哦了一声。

“难不成你就没窥探过你弟弟的生活？”顾起不甘示弱回怼。

林深想到自己每次下意识的偷听，下意识咳嗽两声。

如今，林深也能接受他们出去十五分钟了，似乎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