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最忌谎报物种 第67节(2 / 2)

“我先说好,内容看可以,但你们不能改变什么,原因我刚才说过了,不是为了区区一家公司,而是关系到整个航空业的发展。”

徐火莲总觉得负责人眼神有意无意的锁定自己,冷嗖嗖的预感在心底里响起,从头到尾徐氏公司的所有高管都并参与不了什么,资本方负责人直接合伙专家将芯片带走了就是,何必多此一举的要当众聚集,就像是——要宣布什么。

徐火莲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人的直觉都针对自己时总格外敏锐。

这时资本方助理起身,捂着震动的手机离开会议室,出去接电话了。

徐火莲疑惑,什么重要电话需要在如此重要的场合离席啊。

难道是老婆生孩子?

资本方控场拉回节奏:“徐火莲女士,我先给您有个心理准备,这纸条和芯片,其实是与你相关。”

第50章 再见,徐家长辈 ◇

◎你被开除了!◎

“与我?”徐火莲心中警铃大作。

资本方: “根据闪送小哥汇报, 这些邮件的始发地是你家一处荒废了的古堡。”

古堡?

徐火莲猛地挺直背脊骨,资本方镜片后泛过白光,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徐火莲先咬一口:“我不大确定, 那古堡找了个远房亲戚看门,那孩子天天混迹网络跟一帮三教九流一起,难道她认识不出世的天才?”

徐火莲脑海里浮现出宫森清俊冷漠的面容,瞳孔里剔透锐利的光, 她往后一仰, 自发地笑了一下:“不管怎样,此事能与徐家沾边带故的, 我也是与有荣焉了。”

战略副总巴结的提议道:“这好事儿啊, 快把你家那孩子叫来公司,问问剩下三分之一的芯片资料还有没有?”

徐火莲倒是想揽功绩在身,可一想到徐娇对她的态度, 她就生出几分不是滋味来:“这啊,怕是不好办,青春期的孩子嘛,自尊心强, 我去照拂过她几次, 她反而对我生出抵触和敌意来,诶。”

财务总监深有体会:“远香近臭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这时,资本方开了口:“你都将人送到公安局去了,当然叫不来了。”

一句话,吓得徐火莲手腕发抖, 茶水斜斜洒了出来。

她是今早离开公司时报的警提供的资料, 资本方怎么会知道?技术部又资本方的内应?不, 恐怕在坐的高层就是资本方的心腹眼线。

她职位董事长, 说出来耀武扬威,其实只是被推出来的代言人,公司实权并不在她手中。

这就是被大资本融资公司的身不由己。

资本方轻蔑地瞥了徐火莲一眼,眼神中分明有“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意思在。

资本方用八爪螃蟹镇纸压住白纸条,撤后移动转移,腾出一方空间:“纸条上的内容,你们都来看吧。”

眼看四名人头攒动,资本方赶忙叮嘱:“一个个来,只能用眼睛看,不能用手摸。”

裁成长方的白条上,一行字写得相当漂亮,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此项技术拆分三股:一股归徐,一股归阮。若徐氏开除徐火莲,则多出两股尽数归徐;反之,尽数给阮氏。切记:勿再干扰徐娇正常生活,若违反剩下一股将被销毁。”

数道目光齐刷刷凝聚向徐火莲,强烈的灼烧感从她面皮上升起。

“你们别这样看我!关我什么事?!昨晚那小姑娘满网络黑料爆我你们也看到了!我何曾做过什么报复她的事!”徐火莲一改往日冷静克制的形象,腔调泼辣如撒豆。

“你都派人将人小姑娘抓公安局去了,还不叫做报复?”资本方抬手,做了一个休止的手势,“我不想听你解释,你做事向来周密谨慎,滴水不漏,我知道。”

徐火莲看着资本方像抓宝贝似的将那张纸条收了,叠进丝绒盒子里,当初与徐氏签订投资协议时都没这样小心谨慎,真是深感讽刺。

“难道你们还真要为一个小孩子写得三言两语开除我?”

“这不是一个小孩子,”资本方严肃的纠正,“这是一个不出世的天才科学家,身为科学家,惯来为所有遇到的问题寻找一个直来直往的解决方式。”

这时会议室门吱呀一声开了,资本方的助理走进来:“领导,我已经向木溪路的警察打了电话,撤销了对徐火莲侄女的报案。”

——直接越过了当事人徐火莲的权限替她安排!

但现在并不是为这件小事纠结的时候,徐火莲显然已经到了生与死的边缘,她挣扎道:“所以你们信了,是吗?我就说,这些底层人对上层天生有强烈的敌意,一开始就不应该找她回来!”

“人家是徐家的真千金,为什么不能回来?”资本方轻飘飘一句,重若千钧,直接让徐火莲如坠冰窖。

她实在想不出资本方到底是何方无所不知的关系信息网。

徐火莲冲财务总监丢了个眼色,财务总监虚虚的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水:“这、这是不是也太突兀了,凡事都要走一个流程是不是,近两天都有近千万的大项目等着徐总开标呢……”

财务总监越说越流畅:“何况换企业法人也不是说换就换的对不对,还有那么多的大小股东要交代的——”

徐火莲心中稍懈:只要能用上拖字诀,一切就还有转机。

没想到资本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打断了话题:“一切后果都由我们来承担,我没时间,没兴趣关心你们这些家长里短,等离子推动技术已迟滞了五十多年,我们不想有任何的意外,一丁点都不要有。”

徐火莲激动不已的起身,她居然折戟在一个未成年手里?!怎么可能!

资本方也跟着站起身,直勾勾对上徐火莲,五十多岁的气场一放即冲,凛冽如斯,那是他身后站着的国家机器带给他的强势和底气,徐火莲身后这小小公司,微渺如风中残烛。

只一眼,徐火莲彻底丢盔弃甲。

她输了。

资本站在哪方就是哪方赢,这就是绝对的力量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