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元卓点头,他刚刚从外面回来,换过一身衣服,这才敢到妻子这边,“好像是宁远侯府世子的嫡子落入湖里,这里头还牵扯到祁二少爷,这才分家的。”
“……”梁玥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
“不分家的话,就相互怀疑。”陆元卓道,“他们应当都不想相互怀疑吧,这才分的家。”
“这时候分家好。”梁玥点头,“要是再不分家,以后就要成为仇人。”
多少兄弟反目成仇的,他们就该趁着现在没有什么大事情,没有闹出人命,早早分家。
等到以后,宁远侯府要是再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也就不能怪祁二少爷他们。
霍伯府,祁二少夫人回到娘家,她跟她母亲说明了宁远侯府的事情。
“当初,我一嫁进侯府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祁二少夫人道,“那些人防我们就跟防贼一样,夫君也没有想着要当世子啊。还有人说什么世子没有考中进士,夫君不好去考,夫君不能显得比世子厉害。”
当然,祁二少夫人的夫君确实也没有去参加科考,她怀疑她的夫君可能就是在等。
祁煜确实考中了进士,但是他也没有外调出京,而是在京城做事情。
祁二少夫人的夫君是个举人,没有继续再参加科考。她倒也没有逼着她夫君去参加科考,夫君要去教导学子,那就去教导学子,她绝对不说半个不字。
可被人逼着不能有出息,跟自己不想有出息,这是两回事。
“早点分出来也好。”祁二少夫人道,“我们是真的没有惦记那些东西,爵位本来就不是夫君的,夫君也没去想的。”
“分出来就分出来了,我也没有说是你们的不对。”霍伯夫人道,“当初让你嫁过去,就是想着宁远侯夫人跟我关系不错,她品性好,必然不是一个恶婆婆。谁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们搬出来就是了。”
霍伯夫人不好多说宁远侯府的那些事情,要她说,主要还是祁老夫人当初的骚操作。
如果祁老夫人没有想着让孙氏嫁入侯府,没有到太后的跟前说那些话,还是当着荣宁公主说的,那宁远侯府也许就不可能那么快就被皇家厌弃。
宁远侯府的人又不是特别优秀,皇帝又不是非得要用他们。
“搬出来了,我还能多来看看您呢。”祁二少夫人笑着道。
“行,来看看我。”霍伯夫人道。
宁远侯府,杨二夫人去看女儿,她认为这一件事情就是祁二少爷夫妻的不对。府里出了大事情,都差点闹出人命,祁二少爷夫妻就应该配合一点,而不应该直接说要分家。
如此一来,别人必定是说祁煜夫妻不能容忍弟弟。
“可怜你了。”杨二夫人道,“还得被人说三道四,别人都说是你逼着他们离开侯府的。”
“那又能怎么样,我又不能让那些人闭上嘴巴,嘴巴长在他们的身上。”杨氏的心情不是很美妙。
祁老夫人去世的时候,宁远侯就让他的那些兄弟搬出侯府,侯府的人口算是简单一些。
这一次,祁二少爷说分家,家里其他已经成亲的兄弟,他们也都分家出去。
宁远侯府的人就更少了,人口简单,未必就好。
杨氏知道宁远侯夫妻都不大高兴,他们都不希望祁二少爷等人分出去。奈何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宁远侯夫妻也阻止不了。
“我就不知道了,二弟妹她一嫁进来,她就风风火火的。”杨氏道,“说风就是雨,她根本就不管这里头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她又不是你的亲妹妹,哪里可能为你考虑那么多。”杨二夫人道,“她当然就是为她自己考虑。要我说,他们分出去也好,省得还有那么多麻烦事情,就是你得委屈一下。”
“这哪里是委屈一下,等到以后,还是有人说我的。”杨氏无奈,“只希望这一次分家之后,就没有那么多事情。”
府里的那些下人也就不用想着站队不站队了,他们也不用想着去陷害谁。
杨氏已经调查了儿子落水的事情,二房的下人确实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大房的下人去攀扯二房的人,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务必让二房的人得到教训。
杨氏想到这一件事情的原委,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没少跟他们说别去跟二房的人计较,那些人还是要去计较,她这个当主子说的话根本就没有用。
“世子昨儿还说,要分出一部分东西给他和芸娘生的孩子。”杨氏道。
“芸娘不是已经嫁了吗?”杨二夫人道。
“是嫁了。”杨氏点头,“那孩子也跟着去,世子就是觉得那个孩子受到了委屈,要给他铺面庄子傍身。”
宁远侯夫妻才给的一些东西,祁煜就要分出去一些。
关键是杨氏也不好让祁煜不要关心芸娘的孩子,要是她说不行,祁煜必定不高兴。杨氏在祁煜的面前一直都表现得贤良淑德的模样,她不能因为一点东西就失去祁煜的信任。
“你应了?”杨二夫人问。
“不应能有什么用,与其夫妻吵架,还是让他把东西送过去。”杨氏道,“等到以后,还少不得得为那个孩子置办宅子聘礼的。”
祁煜总是对那个孩子心怀愧疚,他时不时就得过去一趟,就怕别人对孩子不好。
当芸娘看到祁煜送来的庄子铺子地契的时候,她就很无语。
祁煜干嘛来女子医学院门口,他是觉得他应该把东西交给她吗?
“你要把东西交给儿子,那就给他,不必给我。”芸娘道,“我是已经嫁人的人,你这样,是要让别人以为我们还有私情吗?”
“不是,孩子还小。”祁煜道,“让他拿着,万一他把东西丢了,那可不好。还是你帮他拿着这些东西。”
“拿来。”芸娘没有拒绝,祁煜要给,她就替儿子收着。
是祁煜对不起他们的儿子,让他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芸娘知道京城的房价贵,铺子、田地也都不便宜。她就只是一个医女,她和现在的丈夫也生了孩子,这就等于她以后留给大儿子的东西就没有那么多,她的东西得分开。
总不能让现在的丈夫去给她的大儿子准备聘礼那些,那不合适。
“跟你夫人说了吗?”芸娘问,“别你前脚送给我儿子,后脚,就有人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