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恩仪从始至终都保持了沉默,但看着花唱晚的眼神却是无比阴沉的,临走之前更是深深的看了花唱晚一眼,微仰着头十分高傲的样子,看着花唱晚的眼神也颇为不屑,好似在炫耀着自己秀才的身份,也好似在说花唱晚这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根本就配不上他一般,只不过这复杂的眼神却直接被花唱晚忽略了,气的白恩仪红了脸,狠狠的握了握拳头,不甘心的跟着走掉了。
白家人来的突然走的也快,但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要钱,而且这一次不单单是口头上说说而已,那个叫做屠雪的女人,显然不是个好对付的,那句走着瞧更是要有什么动作的预示,而对于这种极有可能存在的危险,花唱晚的习惯是将之扼杀在摇篮之中,而与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许南毅,在白家人尚未走出院子的时候,这两人便分别有了动作!
花唱晚身边虽然多了许多下人,甚至也有那么两三个是会一些武功的,但这些人显然不可能让花唱晚完全放心,而他们的身手也无法达到花唱晚的要求,所以想要做些什么,就要花唱晚亲自动手了。
花唱晚回了卧室,换了一套极为普通的衣服,然后便在脸上涂涂画画起来,片刻的功夫,就将自己画成了另外一个人,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了院子,直奔白家人离开的方向而去,在白恩仪最后离开的时候,花唱晚就在白恩仪的身上撒了一种气味颇为特别的香粉,那也是她以前追
香粉,那也是她以前追踪用的,只要嗅着味道就能够找到那几人。
而在花唱晚亲自跟踪那几人的时候,许南毅却是找来了许臣,吩咐道:“派人去盯着白家那几个人,尤其是那个高高壮壮的女人,查明她的身份,我要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是!”许臣没有多说废话,立刻应了是,但却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大殿下的心意,果然是放在花唱晚身上的吧,就是不知道这份感情,最终能不能够开花结果了,希望可以有个好一些的结局才是。
花唱晚这边动作很快,许南毅那边的动作也不慢,花唱晚刚找到那几人没有多久,就发现不远处似乎还有两人在跟踪着白家人,她倒是没有猜到这是许南毅派来的,所以立刻就小心的将自己隐藏了起来,打算静观其变。
白家人此时来到了一个小院子里,那里面还有着其他人存在,看面相和穿着,显然是和那屠雪一伙的,几乎人人身上都带着兵器,一看就不是善茬,大概人数在六七个左右,看到屠雪进来,都喊着老大,这屠雪倒是显然是他们的首领,就是不知道这帮人是县城里的地痞无赖,还是外面养着的山匪路霸了。
“老大,你们回来了,路探的如何,点子有油水不?”留守的某人问道,虽然是个女人,看起来却比男人还要健壮。
“油水有,就是有些扎手,咱们要是不出点力,这油水还真榨不出来。”屠雪撇了撇嘴说道。
“有油水就成,扎手算什么,就是刺猬咱们也能给它摆平喽。”那健壮女人十分彪悍的说道,半点在意的意思都没有。
“对啊,咱们可不怕扎手,老大你说吧,这次咱们怎么做?”一旁的人也附议道,纷纷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贪婪的可以。
白家人看到这一幕,多少有些不适,但一想到要倒霉的是花唱晚,就算是再不适也忍住了,既然连那么点小钱都不愿意给他们,那就将她所有的钱都抢过来,让她再次变成穷光蛋,看到时候谁搭理她!
“婶子,叔叔,还有恩仪,你们这几天就在这里休息,要钱的事交给我,我一定给你们办好了。”屠雪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三人的表情,眼神闪了闪,缓了缓语气安抚道。
“好,那就多谢你了,到时候只要那丫头给了钱,我们就对半分,绝对不会亏待你的。”白母听了这话,放心不少,而且听到钱这个字后,贪欲也就冒了出来,搓了搓手,状似很豪爽的说道。
屠雪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嘲讽和不屑,对半分?真当她屠雪是个傻子吗,那么多钱还想对半分,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想的美呢,不过这话她却是不会说的,眼神看向了一旁静默不语的白恩仪,不屑的眼神也变得贪婪了起来,小的时候,她就喜欢这小子,还戏言要娶他当夫郎,但长大之后她就离开了,倒是有些忘记了,没想到这一次回乡祭祖,竟然再次遇到了,而且竟然出落的如此标致,让她心痒痒的有了些别的念头。
他们这些做山贼的,哪里会讲什么道义,屠雪已经在算计着要人财两得了,等从那个花唱晚哪里弄到钱后,就绑了白恩仪一起走,到时候就给她当压寨夫郎,也算是圆了儿时的梦想。
白家人去休息了,门口还安排了一个人站岗,说是随时等候吩咐,但监视的意味也很明显,不过白家人却没有在意,而是已经开始算计着要到钱之后该怎么花了,买这买那的说了一大堆,好像钱已经到手了一般。
与此同时,屠雪也召集了那几个手下的人,开始商量着该怎么给花唱晚找麻烦了,她倒是没想要人命,毕竟是求财,只要想个办法将钱弄到手就成了。
“你们说说看,有啥好办法能够让她把钱吐出来。”屠雪问着手下的人,同时自己也在想着,是绑架勒索好呢,还是去酒楼找麻烦诬陷好呢,亦或者直接强抢?办法太多,一时间不好选择啊。
坏人做多了坏事,那自然也是有诸多手段的,不一会的功夫,手下的人就想了不少的损主意,其中大部分的想法也和屠雪很相似,像是去酒楼捣乱说吃饭吃出来了虫子,想要败坏酒楼的名声,或者是去绑架花家的人要赎金啊,更甚至有人说直接强抢,趁着夜色蒙面去花家打杀一通,抢了钱就走,发现的时候他们也早就跑远了。
“小六,你说说,咱们怎么办合适?”听了这些意见,屠雪也不好下决定,就看向了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人,那人穿着学子袍,看起来倒像是个读书人,只是手中拿着把扇子摇啊摇的,倒是让花唱晚想到了一种职业——军师!而且还是狗头的!
“要我说,咱们就先去酒楼找麻烦,看她服不服软,不成就绑架要赎金,再不成就直接杀过去,先礼后兵,循序渐进,也不伤和气!”小六摇着扇子摇头晃脑的说道,自我感觉不错,但看在花唱晚眼里,却只觉得可笑,当然可笑之余也是可恨的,那几个损主意听起来可没有一个是“礼”的意思!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花唱晚绝对不是那种心慈手软坐等别人来找麻烦的人,既然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打家劫舍做的不少,出来混也就应该做好还的准备了!
花唱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众人议事的屋子里,而后趁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擒贼先擒王,手上的匕首已经横在了屠雪的脖子上!
“你
“你说,我是杀了你好呢,还是杀了你好呢?”花唱晚低声用着邪气的声音在屠雪耳边问道,而此时的屠雪已经那其余的几个小喽啰,却已经大惊失色,猛地惊呼起来!
“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们老大!”小喽啰喊着的时候身上的武器也纷纷亮了出来,恐慌又警惕的看着花唱晚,有那么一两个胆子小的,已经退到了门边,随后都有逃跑的可能。
“你,你是谁?你敢杀人?”花唱晚是蒙着面的,而且此时站在屠雪的身后,屠雪只听得到声音却见不到人,整个人又惊又怒,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谁不怕死呢,屠雪自然是也怕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但真做好去死准备的可没有几个!
“你既然敢打我的主意,我又有什么不敢杀你的呢,到地府的时候,记得报我花唱晚的名字!”花唱晚的声音极低,只有屠雪听的清楚,只是就算是听清楚她也无法再做什么了,因为下一刻,鲜血喷出,她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杀人,对于花唱晚来说,是再熟练不过的一件事情了,在成为职业冒险家之前,她就想过要去当杀手来着,不过后来还是觉得去世界各地冒险比较有趣,所以杀手就成为了兼职,不过她倒是有点小原则的,杀的一般都是大奸大恶之徒,勉强算是为民除害了。
花唱晚的动作太过干脆,根本就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时间,那几个小喽啰瞪圆了眼睛纷纷露出了极为惊恐的表情,有两个站在门边的,已经迈着腿开始向外跑去,打算逃命了,只是花唱晚根本就没有给他们逃跑的时间,一个翻身就到了门口,直接将门关上了,然后手起刀落,就将那个建议去她家抢劫杀人的小喽啰杀掉了,这种凶恶之徒,活着也是祸害好人,还不如死了痛快,至于剩下的五个人,花唱晚却是没有立刻下杀手。
“是再敢跑,我就杀了谁!”花唱晚握着匕首,杀气腾腾的道,吓得那几人立刻就停住了脚步,不敢再乱动一步,在他们看来,这人武功实在是太高,神出鬼没不说,下手还极为狠辣,比他们还要杀人如麻,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你,自断右臂,我就放你离开,不然死!”花唱晚先是指着一个人,那人就是刚才说要绑架花家人换赎金的,这种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绑架要比杀人轻一些,花唱晚也就给了她一个活着的机会。
“什,什么,我,我,我不想啊,大侠,大侠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您放过小的吧。”那人立刻就吓跪了,哭着喊着的开始求饶了,能活着自然是愿意的,但废去右臂这种事,她可是万万不愿意的啊。
“活或者死,你不选,我就帮你选了。”花唱晚说着还挥了挥带血的匕首,一点软化的意思都没有,吓得那人全身都颤抖起来,手里握着的兵器像是有千金之重,哆哆嗦嗦的都有些握不稳了!
选择,实际上也不需要做什么选择,毕竟能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那人咬了咬牙,也算是够硬气,一刀就砍在了右臂上,刀落臂断,那人的哀嚎声也无法控制的响了起来,惊动了在外面留守的两人,甚至连休息的白家人也听到了声音,吓了一跳,纷纷向着花唱晚所在的地方跑了过来。
这个时候剩下的几人似乎觉得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其中两个胆子大一些的,握着刀就向着花唱晚冲了过去,胆子小的则想跳窗逃跑,而那个狗头军师更是大声喊了起来,企图给外面闯进来的那两人通风报信。
花唱晚既然敢一个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冒出来杀人,那自然是做好万全准备的,手指抖了抖,瞬间就出现了五把飞刀,纷纷射向那剩下四人的大腿,而后冲进来的那两个小喽啰,一个被最后的那把飞刀射中了大腿,一个则被花唱晚拿着匕首抵在了脖颈处,动都不敢动。
被飞刀射中的人实际上还是有活动能力的,尤其是打算跳窗的那两人,距离较近,本想再搏上一搏的,可是当他们看到花唱晚再次拿出两把飞刀的时候,也就乖乖的不敢乱动了,只听花唱晚冷声说道:“谁再敢逃跑,我的飞刀就会射向谁的脑袋,不要命的大可试试看。”
“不敢,我们不敢,大侠,您,您别杀我们,您说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一定做!”小六也就是那个狗头军师,算是这里面最聪明的了,现在老大不在了,也就剩下她有话语权了。
而就在此时,白家三口人也到了,看到屋子里的情景,白父啊的一声之后瞬间就昏倒了,留下白母和白恩仪苍白着脸色,刚想要喊就被花唱晚敲晕了。
“一人一只手,剁了就能走,不然就把命留下,我也不嫌弃。”这些个小喽啰,手上估计都是有过人命的,现在她留他们一命,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剩下七个人,一个被自断手臂已经昏过去了,还剩下六个,四女两男,花唱晚一视同仁也没有搞性别歧视,给了他们同样的选择。
不过她这么想,那两个男人显然不这么想,这两人一个是负责守门的,一个是负责做饭的,都是后进来的,进来之后还没反应过来呢,就一个被刀射了大腿,一个被匕首抵了脖子,要说被匕首抵住的那个,现在已经松开了,而且没有受什么外伤,勉强算是这些人之中最幸运的,但听到这话,也吓傻了,不过反应倒是很快,立刻就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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