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男士香水,而是雪松般端直的香气。
这样的男人算是一种绝色了吧。
“谢老板您带孩子也好几年了?”
谢潮笑了一下:“没多久,小时候是我母亲带的多,最近才把他们接过来了。”
苏翎:“啊?你为什么这么想不……”
“开”字被她硬生生吃下去,苏翎又换了一种问法:“是谢老板想为夫人分担一些吗?谢夫人没有身体不适吧?”
谢潮面无表情地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确实是‘带不动’了。”
苏翎:“……”
所以就交给你和我一起带是吗?
苏翎不敢把实话说出来,清了清嗓子:“……虽然有很多遗憾,但你们一家人感情深厚,真让人羡慕啊。”
她故意夸张了一些语气,仿佛真就是一位纯情少女在真情实感地感叹。
谢潮看了看她。
两人说到这里,蒋思博不知何时从门外进来了。
他在一楼等了等,不得已打断两人的交谈:“老板,装轨道的师傅来了,可能会有些吵,要不先回书房吧?”
起初,谢潮也不愿意这么兴师动众,因为不论工人如何安装,都会在房子里留下痕迹。
很早之前有人提议说要加装电梯,他也没答应。
如今受了伤的谢潮根本无法下楼。
万般无奈,还是在一楼到二楼之间临时安装了无障碍升降轨道。
谢潮示意他知道了,又抬眼看向眼前的女孩:“谢诺一大早去练了攀岩,现在应该结束了,我让他洗个澡就去自习室找你。”
苏翎知道他们贵族学校的学生就连体育项目也和普通人不一样。
什么马术攀岩高尔夫,非常离谱。
苏翎:“那我先去等他了,有机会再聊,谢老师。”
她对他的各种称谓已经稳稳拿捏。
离开谢潮之后,苏翎才算彻底放下大脑里的一根弦。
她坐在专为孩子们布置的自习室,顺势打量起四周环境。
明亮的空间堆砌着学习的动力,一大排书架上各种类型的书籍码得整整齐齐。
桌上还有一叠教科书、辅导书和一些试卷,可能是之前的家庭教师留下的。
苏翎闲来无事,就拿过来翻阅。
看看看着,她抽出了其中一张数学试卷。
看纸张的新旧程度,应该是刚刚发下来不久的。
不过问题在于,试卷的右上方不知被谁画了好几坨大|便。
底下还写了一句“你就是个大傻x”。
苏翎望着歪七八扭的字迹,一看就是小孩子干的。
这时候的谢诺还不知道他即将面临什么。
他刚洗了头,柔软的发丝半湿半干,温驯地垂在额前。
男孩子细密轻翘的睫毛下,是一双属于孩童的清澈眼眸,犹如天上星河。
苏翎看了他几眼。
尽管小孩顽皮,还有待教育,但不得不说只要不长歪,将来颜值不输当红顶流。
她嘴角的笑容有点诡异的弧度:“这是你的?”
谢诺一看,急忙想从她手里抢走。
苏翎身手敏捷,早就两指一折,将试卷收到了口袋里。
“是不是你在同学考卷上恶作剧,还把证据带回来不想让学校老师发现?”
这种行为已经属于“校园暴力”,简直是苏翎最大的雷点。
但一时想要讲道理把人讲通,也是不太可能的。
谢诺当时害怕极了,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女人。
他用毕生的勇气说出了下面的句子:“……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姐姐说了,你只是我们的家庭教师,家、庭、教、师,我在学校的事你少管,哼!”
苏翎想了想,只冷冷地说:“你也不想我去你叔叔面前添油加醋的告状吧?”
谢诺:“……你怎么这么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