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躺了一阵子,却猛然翻身将人压住。
“中邪了?”楚渊拍拍他的侧脸。
“这些年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嗯?”段白月与他鼻尖贴着鼻尖,审问。
楚渊双手环过他的脖颈,想了想,道:“不少。”
段白月在耳垂上咬了一口,感觉自己甚是亏。
“怎么,泄愤?”楚渊语调上扬,是盖不住的笑意。
段白月伸手拉开他的衣襟。
“哦,恼羞成怒就不怕我疼了。”楚渊顺从被褪去衣物,嘴上却依旧调侃。
段白月低头缠绵吻住,将所有话都堵了回去。
楚渊笑着抱紧他,微微用力让两人换了上下,自己跨坐在他腰上,双手撑着对方的胸膛,一头黑发滑下肩头,撩得段白月心里更痒。
“温大人。”屋外,向冽正在往过走,还没进院就见温柳年正蹲在门槛上吃面,于是颇为不解,这是没桌子还是怎的。
“向统领。”温柳年站起来,“可是来找皇上的?”
“正是。”向冽往院中看了一眼,“皇上还没起?”
“皇上龙体欠安,染了风寒。”温柳年流利无比打发人,“向统领还是先回去吧,晚上再来。”
“晚上皇上就能好?”向冽问。
那也不一定。温柳年立刻道:“既然向统领都这么问了,那便明早再来吧,或者后天。”
好走不送,好走不送。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审问 狂暴的梳头手法
晚些时候,赵越一路找过来,带着温柳年回去吃饭。
仔细想想,大楚的丞相也着实是不好当,不仅要辅佐天子议政,还要帮天子守门。
温大人道:“要吃肘子。”
毕竟也是在门口干巴巴坐了好几个时辰,风吹日晒的,要补一补。
“外头天都快黑了,也别起了。”屋内,段白月问,“想吃什么,我去传些送来房中。”
“叛党还在监牢中,不管了?”楚渊下巴抵在他胸口。
“回宫后再审也不迟,或者你若是嫌烦,全部丢给我便是。”段白月拉高被子裹住他,“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
楚渊撇嘴:“祸国殃民。”
段白月手下顿了顿,问:“你在说楚项还是潇潇儿?”
楚渊道:“你。”
段白月:“……”
楚渊趴在他怀中,却没有再说话,像是在发呆想事情。
过了挺长一阵子,段白月才小声抗议:“没有。”
“有。”楚渊连视线也未挪一下,依旧懒洋洋盯着前头,随口道,“朕说你有你就有。”
段白月道:“哦。”
你是皇上,你说了算。
楚渊往被子里缩了缩,重新闭上眼睛。四周都是最熟悉的气息,纵情后的两人都未穿衣服,赤裸的肌肤紧密贴合在一起,彼此传递着呼吸的热度。十指相扣,舒服到连一个字都不想再说。
见他贪恋又犯懒的样子,段白月笑笑,手指轻轻梳好他的乱发,手臂将人圈得更紧。
第二天一早,楚渊便率人离开了承州,留下温柳年与赵越,同地方官员一道处理流觞剑阁的后续事宜。马车里头,段白月端着一盏银耳汤,道:“吃不吃?”
楚渊道:“没胃口。”
段白月看了他一阵子,然后道:“只是没胃口,不是在和我生气,是吧?”
楚渊从鼻子里往外挤字:“嗯。”
段白月:“……”
皇后是过分宠不得的,否则容易祸乱朝纲。比如说今晨才刚睁开眼睛,便又被缠着要了一回,昏昏沉沉上了马车,直到此时都浑身难受。段白月伸手想抱他,却干脆被撵下了马车,火云狮在前头慢悠悠地回头看他一眼,朝天打了个响鼻。
“王爷。”段念从后头打马上前,道,“潇潇儿已经醒了,说是要见皇上。““他倒是着急。”段白月道,“连回王城都等不及。”
段念问:“见吗?”
“不见。”段白月道,“晾他几天。”
段念点头,调转马头回了队伍最末。
而相对于潇潇儿来说,风雷则是要狂躁得多,不过再狂躁,也与西南王没什么关系,因为他直接将人丢给了温柳年。
楚渊:“……”
看着监牢中不断咆哮怒骂,头发炸开,试图要挣开铁链冲上来的人,温大人脑袋嗡嗡作响,躲在赵越身后,很想辞官归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