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之后,秀秀带着段瑶去岛上四处逛,司空睿坐在书房椅子上,直勾勾盯着段白月,眼神愤怒,且愤怒。
西南王道:“这就冤枉了,是弟妹主动要求,让你随我一道前往白象国。”
司空睿坚定道:“一定是你给我娘子下了蛊。”
段白月道:“那就当是吧,总之这次你别想跑。”
司空睿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段白月在他面前放了一杯茶:“说说看,白象国近况如何?”
“说什么白象国。”司空睿坐起来,“先说你的脸怎么了,手又怎么了,遮得这般严实,怕被人看去没了贞操坏了闺誉?”
段白月道:“对。”
司空睿:“……”
段白月笑着摇摇头:“没什么,练功中了毒,毁容而已。”
司空睿勾勾手指:“摘下来,我看看。”
段白月感慨:“你这人当真极为八婆。”
司空睿出手快如闪电,向他面上袭来。
段白月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随手丢到一边。
哐啷一声撞到桌子,司空睿抱着头嗷嗷叫:“混蛋!”
段白月道:“技不如人,自作自受。”
司空睿泪眼汪汪,不甘心坐回椅子:“先前南师父曾写信前来问天辰砂一事,可与之有关?”
段白月道:“天辰砂一事到此翻篇,我这次前往南洋,不为找药,是为了找人。”
司马睿道:“找谁?”
段白月答:“楚项。”
“楚姓,皇族?”司马睿道,“找他作甚,你还在暗中帮那个小皇帝?”
段白月点头。
“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啊,这么多年一直鞍前马后,大内总管也没你忙。”司马睿极为费解。
段白月道:“一句话,帮不帮?”
“帮帮帮。”司马睿头疼,只求不要再听一回“辗转反侧垂泪天明”。
段白月甚为满意:“不错,那三日后动身。”
司马睿伸出一根手指:“先说好,此事做完之后,便将那些书信还给我。”
段白月点头:“好商量。”
司马睿警觉:“立个字据。”
段白月问:“有用?”
司马睿想了想,泄气。
没用。
按照此人的无耻程度,莫说是立个字据,就算是贴个榜文满大街敲着锣鼓喊,到时候反悔起来也是毫无压力。
年幼无知,交友不慎,便只有自吞苦果。每每想起,都是一把辛酸泪。
三日之后,船队重新启航,司空睿恋恋不舍与自家娘子告别,在此后的半个月里,都保持着一种长吁短叹思乡情切的姿态。
段白月道:“街边写对子的秀才也没你酸。”
司空睿道:“你给老子闭嘴。”
段瑶坐在瞭望台上,一边吃红果,一边看他二人吵架,顺便猜想何时才会打起来。
楚国王城,叶瑾正端坐在太医院的偏厅中,看着面前一群大臣。
当真是一群,浩浩荡荡涌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打群架。
陶仁德满面笑容,眼底充满期待。
“陶大人。”叶瑾心力交瘁,“诸位想让皇上选秀,为何不去御书房?”干我甚事?干我甚事?干我甚事?
陶仁德叹气:“说了,这么多年一直在说,只是皇上却一直不肯呐。”
叶瑾脑袋嗡嗡响,不肯就对了,不肯你找我有用?
陶仁德道:“皇上对九王爷疼爱至极,说不定会听进耳中。先帝爷在这个年纪,已经有了三子一女,可当今圣上莫说是子嗣,连个后妃都不肯纳,一直这么犟下去,他总不是个事啊。”
叶瑾反问:“子嗣当真如此重要?”
“九王爷是江湖中人,自然不必在意这些。”陶仁德说话滴水不漏,“但皇上身后是社稷江山与天下苍生,有些事情,即便是不想做,也要为了百姓去做,胡来不得。”
如此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叶瑾精疲力竭挥手:“好好好,我去说。”
众臣大喜:“多谢九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