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当你答应了。”段白月道,“十日之后我再走,成不成?”
楚渊别过视线,眼底有些红。
“我闭关之时,西南府的事情会暂时交给段荣与段念,他们都是我的心腹,你有什么事,尽管去找便是。”段白月道,“实在遇到大事解决不了,便写封书信交给师父,他——”
“不会有什么大事。”楚渊打断他,“你只管安心闭关练功。”
段白月笑笑:“也好。”
四喜公公在外头听了好一阵,听到说要沐浴用的热水,方才松了口气,赶紧让内侍准备妥当送了进去。楚渊先前已经洗漱过,段白月匆匆擦了两把身上,便掀开被子靠在他身边。
楚渊道:“当真不去问问这行宫内那位老前辈吗?”
段白月道:“我去问。”
楚渊看他一眼。
段白月识趣道:“我们一起去问,明日就去。”
楚渊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亲了一下。
段白月嘴角一扬:“不够。”
原本只是想逗逗他,却没料到下一刻,便有温软的唇再度贴了上来。舌尖主动扫过唇间,带着微微酥麻,段白月呼吸有些粗重,双手不自觉卡住他的腰肢。
楚渊翻身虚压住他,亲吻愈发激烈,像是要将多年积攒的感情一次全部发泄出来。
“你再这样,我可就舍不得走了。”段白月声音低哑。
“三年之后,再回来便是。”楚渊眼角有些红,看不清是情动还是不舍。
段白月摇头:“听话,睡吧。”
“怎么,怕你自己熬不过金蚕线?”楚渊看着他,“我也怕。”
段白月语塞。
“我不管你方才那些话里隐瞒了多少实情,不说便罢了,我也不想问。若此番能熬过去,三年之后再过个二十年,边陲也便能稳。”楚渊道,“虽说几位王叔当初看走了眼,对我百般刁难暗算,却也是大楚正统血脉,到时候看谁的子嗣当真有本事,再召回王城便是,这江山还给楚姓皇族中人,不算坏了规矩。”
段白月眉头猛然一皱。
“若你熬不过去,”楚渊咬牙,过了许久才道,“至少还有这十天。”
段白月摇头,伸手拍拍他:“不准你乱说。”
楚渊抽开他的腰带,掌心如同带有火苗,动作之间里衣滑下肩头,脖颈处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红痣,看着分外诱人。
段白月脑中轰鸣,掌心拖住他的脊背,将人重重压在自己身下。
楚渊和他对视。
“若我熬不过三年,你便忘了这十天。”段白月指背滑过他的脸颊,“好好做皇帝,别再与那些死老头作对,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他们虽说唠叨了些,到底也是为你好,嗯?”
楚渊道:“好。”
段白月温柔亲住他眼睛,堵回一片湿意。
衣衫被悉数丢在地上,年轻的肌肤火热贴合在一起,常年练武的身体漂亮到没有一丝赘肉,亲吻缠绵火热,分不清是谁更加主动。楚渊黑发散在枕上,在他唇舌间沉沦迷迷乱。
段白月在他耳边问:“有东西吗?”
楚渊指指床头的小抽屉。
段白月伸手拿过小瓷罐,顺势含住他的耳垂,暧昧不清道:“受不了就告诉我,知不知道?”
楚渊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段白月对他一向都是耐心细致,此番自然也不会例外。
楚渊眼眶有些红,却一直咬着牙没出声,即便是痛楚如同整个人被撕裂,也依旧想要继续下去。
只要身后那个人是他,那便什么都能忍。
段白月在他脊背细碎亲吻,一直等到那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方才慢慢开始动作。从初始的小心翼翼到最后的抵死缠绵,楚渊与他十指相扣,从始至终都未放开过。
四喜公公在外头,将周围一圈御林军都远远打发开来,自己挺着肚子,乐呵呵喝茶。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段白月方才又要了回热水,替他将身上擦干净后,又换了新的里衣。
楚渊脸颊潮红,微微皱着眉头,看上去极累。
段白月躺在他身边,伸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又握过手腕试了试脉相。
楚渊睁开眼睛。
段白月问:“难不难受?”
楚渊点头。
段白月将他抱进怀里:“睡一晚会好些。”
楚渊好笑:“你这叫什么大夫。”
“我可不是大夫。”段白月道,“是你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