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看着朕?”楚渊笑笑,问。
四喜公公受惊,赶忙跪地道:“老奴不敢。”
“有什么敢不敢,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楚渊漫不经心翻折子,“你跟了朕将近二十年,明知不管是说什么,朕不会罚你气你,又何必如此战战兢兢?”
四喜公公只好自己吭吭站起来。
“嗯?”楚渊看着他。
四喜公公老老实实答:“西南王临走之时,什么都没说过。”就那么走了。
楚渊:“……”
四喜公公:“……”
片刻之后。
哼!
“皇上,皇上您慢着些走。”花园小径上,四喜公公挺着肚子气喘吁吁追。
还说不会气,折子都不批了。
“傻笑什么?”梓园客栈里头,段白月头疼。
“哥。”段瑶实在很需要分享,于是道,“我知道你的心上人是谁了,师父说的。”
“……”
怎么会有这种师父呢。
“先前还当你找了个侍卫,却没想到如此位高权重。”段瑶啧啧啧啧,“眼光还挺好。”
段白月头疼:“知道便知道,休得到处胡言。”
“那当然,我又不傻。”段瑶挤到他跟前坐,“你打算何时提亲?”
“再多说一句,今晚就去替那余舒守灵。”段白月站起来。
段瑶:“……”
为什么这么小气,居然聊一聊都不成。
段白月洗漱完后躺在床上,还没多久段瑶又来敲门。
……
“喂喂,我是好心来还东西的。”段瑶递进来一个小盒子,“你的焚星,在我的包袱里。”
段白月随口道:“放在桌上吧。”
“只是放在桌上?”段瑶狐疑,先前可是要压在枕头底下一道睡的。
段白月却没有再接话。
先前贴身带着此物,是因为唯有一人能让它发光,总觉得冥冥中像是握有他灵魂的一部分。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屠不戒,间接证明这宝珠与自己所爱之人并无关联,倒是与潮崖之间千丝万缕,自然也就兴趣索然。若不是因为要探寻其中的秘密,几乎连带都不想带。
奇怪兮兮的。段瑶摇摇头,替他关上房门。
第二日天气倒是不错,客栈内的客人都起得挺早,一楼厅里闹哄哄的,都在讨论余舒的事。
“看个个说得煞有介事。”段瑶道,“还当都是亲眼目睹。”
“看来这余舒官做得也不怎么样。”段白月道,“否则若是清正廉明,几个店小二也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清官。”段瑶啃了一口包子,“你若是不打探消息,那我便去牡丹会了。”待在客栈里头也闷,倒不如出去逛逛。
段白月道:“休要惹是生非。”
“乌鸦嘴。”段瑶把半个包子塞进嘴里,拍拍屁股出了客栈,直到晚上也未回来。
有段念跟着他,段白月倒是不担心。待到天色将暗之际,便准时前往飞鸾楼赴宴。
景流天笑道:“方才还在纳闷,为何王爷还不见来。”
“景楼主久等了。”段白月道,“只是路上遇到官府盘查,所以晚了片刻。”
“最近出了事,城中也风声鹤唳了许多。”景流天倒了两杯酒,“不过那刺客是谁,我还真没猜出来。”
“所以景楼主这是愿意合作了?”段白月问。
景流天道:“那要看王爷能帮多少忙。”
段白月挑眉:“若这件事查不清楚,我便不回王城了。”
“冒昧问一句,王爷的心上人是谁?”景流天试探。
段白月失笑:“飞鸾楼是情报楼没错,但此等事情也要查验清楚?”
“能知道潮崖,想必身份也不简单。”景流天道,“只是潮崖本就是不祥之兆,与之牵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王爷不如劝劝你那心上人,莫要插手为好。”
段白月却道:“我不信这些,所谓报应,也是先有因才有果。”
“我可以与王爷合作。”景流天道,“但有个条件,一物换一物。”
段白月点头:“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