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瑶瞬间泄气。
南摩邪斥责:“那还好个屁。”
段白月坐在桌边:“我认为好的,便是好。”
在宫里头住了两晚,还想着能有些进展,却没料到依旧是老样子。南摩邪挥挥手,打发段瑶出门去告诉小二,红鸡蛋是不用准备了,因为并没有什么喜事发生。
段白月:“……”
“那高丽公主都来了,你居然也不好好把握机会?”南摩邪恨铁不成钢。
段白月纳闷:“这与高丽公主有何关系?”
“自然有关。”南摩邪振振有词,“既然与叶瑾是亲兄弟,那楚皇的脾气秉性为师也能窥探一二,平日里没什么,心里头一吃起醋来,说不定会主动往西南府下聘。”而你分明就住在宫里,却竟然丝毫进展也无,真是愧对段氏先祖。
段白月冷静道:“师父的卧房在隔壁。”若是没事,便赶紧走。
“来来来。”南摩邪从柜子里取出来一摞话本,“怕是你不会,却也无妨,多学学就是,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只是千万收好莫让瑶儿看到,他年岁还小。”
段白月额头青筋跳动,将他直接撵了出去。
南摩邪蹲在门口唉唉叹气,简直有辱师门,有辱师门,有辱师门。
段白月在房中歇息了一阵子,便又去了泰慈路。就见擂台又摆了出来,那赛潘安也依旧坐在高处,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想来是先前受惊的那些蛊虫已然恢复平静。
前头传来一阵闹哄声,却是高丽公主金姝带着人在王城里头逛。段白月出门都会易容,倒也不担心会被认出来,只是看到后着实头疼,自然是转身就想往回走。
“站住!”金姝在后头道。
段白月心里一僵,暗说真是见了鬼,为何不管自己是何面孔,最终都会被她拦住。
一队官兵上前,挡在了段白月前头,打头的人是御林军中一个小头目,名叫高阳,抱拳歉然道:“这位公子请留步,公主有话要说。”
段白月心下无奈。
金姝紧走几步上前,看清长相之后却失望。方才看背影熟悉,还以为是西南王。
“公主?”见她久久不说话,高阳只好出言提醒。
段白月也眼底疑惑。
“你叫什么名字?”金姝回神。
段白月打手势,示意自己是个哑巴。
金姝突然出手朝他脸上袭来。
段白月站着纹丝不动,却有一粒小小的石子飞速而至,将对方手打落。
金姝痛呼一声,抬头恼怒看向路边茶楼,却哪里还有人影。
段白月果断转身就走。
“你站住!”金姝还想追,却被高阳拦住。王城向来安宁和乐民风井然,即便是邻国公主,若想要无故扰民,也不会被允许。
段白月紧走几步进了小巷,道:“多谢师父。”
南摩邪骑在墙头继续吃蚕豆,顺便提醒:“看样子那女娃娃对你还未死心,若是不喜欢,便快些打发走。”
“要如何打发?”段白月问。
南摩邪跳到地上:“就不能让你那心上人给她赐一门婚?”
段白月摇头:“太过强人所难。”
“这世间哪来那么多的你情我愿两全其美。”南摩邪道,“将大好年华白白耗在一个不值当的人身上,才叫不值。”
段白月无奈:“师父到底想说什么?”
南摩邪道:“年轻小些也就罢了,若是将来老了,只怕连宫墙都翻不进去,到那时又当如何?”
段白月道:“真到了那日,想来也会有其余人掌管这社稷江山,那我便带他走。”
“原来你也想过将来。”南摩邪叹气,“只是此等结果,还不如不想。”
段白月笑道:“否则如何能对得起师父给我的‘情圣’二字。”
“罢,为师就再帮你一把。”南摩邪道。
段白月问:“何事?”
南摩邪道:“你可知前些日子,朝廷为何要派人前去翡缅国?”
段白月心不在焉靠在树上:“因为翡缅国主长得甚是英俊高大。”先前已经说过一回,没想到还能重复第二茬。
南摩邪却道:“因为据传在翡缅国里,有天辰砂。”
段白月猛然抬头。
南摩邪道:“你又知为何楚皇要找木痴老人,去研究八荒阵法?”
段白月皱眉。
南摩邪继续道:“破六合,入八荒,这套阵法的创始人便是翡缅国主的先祖。”
段白月只觉自己是在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