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宁崩溃了,她不要被吊在这里,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但是他们这些之前得了自己好处的人却这么对待她。
她从来到凌霄宗之后就一直致力于当一个好医修,治病救人,为凌霄宗付出了一切,但为什么她的付出换来的就是他们一声不吭就将自己吊在这里?
弟子们的脸色齐刷刷地变了。
“你说,你不仅为我们疗伤,还给我们丹药,多次救我们的命?”
“我难道说错了什么吗?”白薇宁此刻心里只想要让他们将自己放下来,“你们这么对我就不怕我的师兄们惩罚你们吗?”
因为隔得远,所以白薇宁并没有看见他们脸上的嘲讽。
一直到她说出她的师兄们,这些弟子才终于忍不住出声:
“你不会是把自己当成大师姐了吧?”自从被弹出来之后无人敢提起这三个字,今日倒是在白薇宁面前破例了。
“……”白薇宁茫然地看着他们,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把自己当成大师姐?
“为我们疗伤的人是大师姐,总是会拿最好的丹药给我们的是大师姐,危难之时救我们的人还是大师姐。”
“白薇宁,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不会忘记你的师兄因为你入魔逃走的事情了吧?”这句话说的是谈少淮,谈少淮在那日与白薇宁一同从冰牢里出来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他们一点都没有犹豫地将这件事也扣到白薇宁头上。
“你胡说!明明是我……”
“行了,没有人想听你的谎言。”一人满脸嫌弃地说,“撒这种慌,当真以为我们都没有脑子的吗?还是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会相信?我们可不像你一样没有脑子。”
难不成还会将白薇宁和大师姐记混?
明明对他们好的人是大师姐……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跟他有相似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大师姐对凌霄宗作出的贡献岂是你一朝一夕之间就可以替代的,大师姐她……”
她在他们被赶出去之后,独自一人留在了太溪山。
所有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
白薇宁并未读懂他们脸上的神情,她慌张地否认:“不……不可能,明明是我,是我做的,怎么可能是大师姐呢?大师姐不是一直都,嫉妒我吗?”
然后她每次都不计前嫌地继续与大师姐交好。
白薇宁心里这么说着。
一股强烈的违和感突然席卷了她。
明明她的记忆清楚地告诉发生过这件事,但是白薇宁的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丝毫画面。
就好像是有一个人强行将一个观念塞进她的脑子里。
“大师姐肯定只是一时生气而已。”突然,一个弟子好似自言自语道。
他这番话却引起了其他人的同意,“没错,等我们回去之后再好好与大师姐道歉便是了。告诉她我们不过是被这个可恶的骗子给欺骗了才一时做出了那种糊涂事,她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师姐。”
其他人纷纷附和他。
在他们心中,从来都没有回不去的这个可能性。凌霄宗与太溪山早就已经被他们看成了一回事,离了太溪山的凌霄宗还是凌霄宗吗?
几人已经做好了决定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与大师姐说清楚,他们不是故意的。
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机会会来得这么快。
青阳仙尊冷眼看着这群弟子们,眼中不带一丝情绪地说:“本尊要回太溪山与那山灵交涉,暂且打算带几人一同回去,有弟子自愿与本尊一同回去吗?”
“仙尊,带……带我们去是为了什么?”有弟子谨慎地问道。
“自然是给山灵赔罪。”青阳仙尊面无表情地说。
其他人心中的违和感这才消失,就说青阳仙尊怎么可能会亲自去一趟是为了给山灵道歉,到头来还是得让弟子们自己去。
“仙尊,我愿意。”有弟子站出来,正色道:“但我有疑问还请仙尊为我解惑。”
青阳仙尊把视线移到他身上,“说。”
那弟子大着胆子说道:“大师姐还是我们凌霄宗的大师姐吗?”
“自然。”青阳仙尊眼前闪过一道幽光,“她永远都会是凌霄宗的大师姐。”他低声说道。
凌霄宗一行人在青阳仙尊的带领下来到了太溪山的山脚。
为何不直接上山的原因是,他们根本进不去。
人群中,方头巾缩在自己师尊身旁,小声地问道:“师尊,我们今日真的能进去吗?”
他怎么看上去像是有点希望渺茫。
怀云仙尊不疾不徐地说:“别着急,早晚会进去的。”
白鹤仙尊转头看向黑沉着一张脸的青阳仙尊,问道:“现在该如何?”
“本尊去天上看看。”说罢青阳仙尊就御剑消失在了原地。
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脸色却更加黑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