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悦可没有那么让他马上得偿所愿,元茂躯体覆过来,她一手拦在他脸上,“这可是大白天,不好不好。再说了,外面的那些宗室和将士要怎么办?”
“朕已经下令,这场之后,让他们暂且自己做休整。纵情欢乐,也不是不行。”
军中自有给兵将们排解的地方,算是让他们好好放松下脑子里紧绷的弦。
见轻轻挡在脸上的手,没有半点挪开的意思,元茂动了下,嘴唇微微张开,将她的手指含住。
牙齿上下轻合,濡湿感在指尖瞬时炸开。
元茂打胜仗又不是第一回 ,但是打完胜仗之后,这么开心兴奋的还是不少见。
他的嘴唇已经到了她的手指指根,他神情认真而专注,像是自己在做什么大事一样。
原本阻拦的动作此刻又被换上了另外的意思。
他顺着手一路吻过来,和她拥抱在一起。
“陛下今日可不寻常。”白悦悦艰难维持着脑子里的一丝清明,和他道。
元茂扯开她的上襦,原本的长裙也被他解下来随意的往旁边一扔。
“因为朕马上想到你了。”元茂覆盖上来,定定看着她,过了小会,他突然道,“朕想,我们两人之所以这么纠缠不休,大概是朕离不开你。”
在他们两人之间,看似他高高在上,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从始至终离不开也不肯放手的是他。
白悦悦一愣,“陛下说什么?”
还没来得及让元茂重复一边,好让她听个清楚明白,元茂的头颅已经压了下来。
呼吸融在一块,他的头颅整个的都埋在她的脖颈里。
这次他做了让她完全预料不到又措手不及的事。
濡湿的触感在隐秘的地方炸开的时候,瞬间她像是被瞬间抛上岸离水的鱼,急急忙忙的想要给自己寻一个安全的地方,她手掌摸索着去推他的头。
他没干过这种事,她也没经历过。那汹涌激烈的让她忍不住想逃。
元茂不为所动,他手掌紧紧的掐在她的膝弯上。将她所有想要逃开的举动全数压制下去。
白悦悦这会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条鱼被人从水里抛出来,重重的向天空飞去。她似乎能感觉到呼呼的风声在耳畔刮过的声响。
汹涌又令她不习惯。她想要下坠,却一直没有落到实地。
元茂抬头俯身过来,攫取住她的嘴唇。两人交叠坐在一起,她坐在他身上,随他而动。
她经历过那么一回,晕头转向,什么事都不想,也什么都不想做。完全随着此刻的心意来。元茂在她耳边喃喃说着什么,她也懒得去听,只管用双手在他背后抓挠。
元茂抱住她,慢慢厮磨。她长发落下来,铺满了她的背。面色殷红,唇齿半启。沉浸其中,他顿了两下,越发比方才更加用心磨弄。
她被这一波推到了云巅。
“你说你喜欢朕。”元茂在她耳边喃喃道,言语温柔的哄着,“说一句,乖,就说一句。”
她的回应是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雨歇云收,白悦悦浑身干爽的躺在被子里,元茂一手揽住她,手掌时不时在她的肩头上拂过,享受余韵。
白悦悦浑身上下一根指头都懒得动,随便元茂去了,她迷糊里听到外面有宫人进来。
宫人手脚很轻,说话的嗓音也放轻到了极致。
“陛下,临兆王等求见。”
元茂原本闭上的眼睁开,他往屏风外看了一眼,轻手轻脚起来。
“悦悦先好好睡,朕出去处理一下事务。”
白悦悦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鼻子里发出一声,算是表明自己知道了。
元茂整理好衣着出去,见到临兆王等人在那儿。
“陛下,单于太子抓住了。”
元茂看过去,面色瞬间露出些许不可思议,他知道这个太子极其难对付。而且也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能把强悍的魏国压制的不得不暂时委曲求全。
“既然抓住了,那么就杀了吧。”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满脸错愕的看向元茂。
元茂作为帝王表露在人前的,并不嗜杀。不但不嗜杀,对于刑罚的裁定也是慎之又慎,尤其肉刑死刑,更是要廷尉署上报他亲自过目再三确定罪罚相符之后才会准许行刑。
对平常犯人如此,对北狄人好像失去了这份耐心。
“陛下何不留下他一条命?”长乐王开口道,“留着他一条命,也可以牵制北狄单于。”
“单于不仅仅只有他一个儿子,”元茂轻轻捏了下晴明穴,“没了这一个儿子,另外一个还有。死了就死了,除了名头和其他儿子不一样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区别?”
他眼角余光暼见长乐王还有话要说,“既然如此,那么就将他押送过云中郡,在城中游行示众,最后斩首。”
其实留下这条命,也可以利用起来。但是此刻元茂就是不想。
长乐王见他决心已定,转而提起另外一件事,“说起来这个太子还是被一个小兵抓住的。”
元茂看过去,长乐王道,“臣听下面的人说,太子带人逃跑的时候,被一队人追上,但若论人马比他们多,里头一个小兵出了主意,趁着夜色夜袭,并且弄出各种声势让人以为他们人数众多,吓得北狄人慌乱而逃,被各个击破,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