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茂听到长乐王的拒绝,只是一笑。
白悦悦没想到,竟然中场来了那么一场。一时间她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屋子不大,哪怕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她纠结了两下,心下琢磨着要不要去别处避一避。眼角余光暼到了元茂穿着白色的中单,走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他身形在同龄人里很高,但也清瘦,青柳一样的身躯在那身中单下舒展开的时候,带着一股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青涩和阳刚。
白悦悦无意瞥见,忍不住看了两眼。
那边的元茂如同脑后长眼似的,回头过来。一眼就和她对了个正着。
白悦悦厚脸皮习惯了,只要她不要脸皮,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更何况,她又不是故意要看的,他自个脱了,她不小心看到的!
既然脱了,那就是给人看!
不给人看,他脱什么!
白悦悦相通之后,大大方方的看。反正他身上还有中单,包裹的严严实实,除了手和脖子,没其他地方露出来。仔细算来,真的看不到什么。
那又有什么好躲的?
她看着他和长乐王两个人在院子里站定,双方摆开架势,蓄势待发。白悦悦看了两眼元茂,他弯腰下来,地盘和长乐王一样都是极其稳。内袍贴在他身上,勾勒出清秀又刚强的躯体线条。
游走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躯体,颇有几分欲言又止的引诱。
下刻,白悦悦就见到这俩和公牛一样撞到了一起。
在宫里,她陪着皇帝吃喝玩乐。宫里那些她多多少少都见过,但还没见过身份如此之高的两个人在一块分个高低胜负。
尤其他们还都长相不错。
白悦悦顿时人都精神了。
她紧张的看向院子里的两个人,到了紧要时刻,她忍不住灌了几杯酒。
元茂完全将自己的身份放到一旁,和长乐王就是两个纯粹的男人争斗。
他体力天生的大,十四岁的时候,不用弓箭徒手弹碎兽类肩胛骨。长乐王比他年长,但真不一定比他更加力强。
在最开始的针锋相对之后,两人按住对方的肩膀手臂,互相角力。
那边的白悦悦没有出声,但元茂也能感觉到她一直在那里看。他手里突然用力了些许,长乐王的身形略略有些凝滞,紧接着向后退了几步。
白悦悦见状,小小的惊呼了声。
呼声里全是担心和关切。不用说,都是对长乐王的。
这个认知让元茂突然暴起,那加大的力道将长乐王震得向后推开好几步。
长乐王后退几步之后才站定,白悦悦起身过去,长乐王见状摇摇头,示意她别过来。
等他完全站定之后,向元茂行礼,“陛下神力,臣自愧不如。”
元茂笑笑,“只是互相切磋玩乐玩乐,阿叔不必在意。”
说罢,他往白悦悦方向走去,“到屋子里去吧,在外面也不怕晒的厉害。”
白悦悦看了看长乐王,长乐王点点头,示意她到屋子里去。
元茂从黄门的手里拿过擦汗的巾帕,随意的将头脸上的汗擦掉,丢到黄门的身上。
他坐下来,持起酒壶将长乐王和他面前的酒盏全都倒满。
“朕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元茂把一杯酒送到了长乐王面前。
“宫里的那些人,是觉得朕很好骗还是如何,难道觉得朕看不出来,他们一个两个都在让着朕么?”
长乐王把元茂手里的酒水接过来,他才把额角的汗水擦干净,正在口渴的时候,一口将酒水闷了。
“倒也不是骗陛下,陛下是真的天生神力。”
“臣等远远不如。”
元茂笑,“既然如此,那么阿叔就要陪朕多喝几杯。以后还有些事,都要托付叔伯们。”
长乐王微愣,似乎从元茂这话里听出了些许其他的意思。
他垂眼一笑,将酒水饮尽。
白悦悦见着他们你来我往,也不拦着。自顾自的吃羊肉。
洛阳宫内的事,和她眼下的处境没关系,听一耳朵就当了解有什么事。
等到两三块羊把肉吃完,那边长乐王咚的一声倒了下去。
白悦悦差点没把酒呛在喉咙里,她把手里的羊肉丢开,几步到长乐王身边,在他的脸上拍了两下,“景时?”
元茂听到‘景时’两字,眼里的情绪越发的晦涩,但他嘴里还是很关切道,“阿叔,阿叔没事吧?”
他看了两下,对白悦悦道,“没事,阿叔只是喝醉了而已。”突他
“喝醉了?”白悦悦抬头,满脸的一言难尽。她看向自己喝的那壶酒,“这酒我都喝了不少,没事啊?”
“这是宫里的酒,要说醇厚,的确是有些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