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 第348节(1 / 2)

第373章 古代武侠(38)

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 说不准自己的话会被多少人听到。白争流很含蓄,只和梅映寒说:“也是巧了,不知道那酒壶是落在哪边儿, 竟被孙盟主认识的小辈捡到。”

梅映寒说:“也不知道里面的酒水还留没留着。”

白争流迟疑:“约莫是没有的?”

“……”梅映寒暗示得更明白一些,“罢了, 酒水没了不要紧。可你前面说,那酒壶是一位前辈赠你的临别礼物。原先说找不到了, 你不是还惆怅了好些时候?”

白争流听着,眼皮跳了下,看梅映寒的目光逐渐古怪。

这是一定要让他去找那几个少年少女的意思了?……难道, 在自己转过去之前,梅映寒还察觉到其他不同。

这个念头, 让白争流陷入深思。

他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自己方才所见。一定要说的话, 就是金衣少年实在活泼过了头, 时不时抓抓脑袋, 挠挠腮帮子。但以对方的年纪, 仿佛也未有问题。

话虽如此,不过既然梅映寒觉得有必要,白争流便说:“也是。既然又见到,说明我与那壶的缘分不仅于此。”停顿一下, 又在梅映寒的眼神中补充, “梅兄,你与我同去否?”

梅映寒轻轻点头。

这之后,他再侧过脸, 与自家师叔、师弟妹们讲过一声。

天山派的其他人正琢磨着要如何在即将成立的“听风听雨楼”上插一脚。对白争流的酒壶, 他们兴趣乏乏。至于梅映寒, 听了他的话, 师叔眉尖微微拢起,眼神仿佛在说:你可是师兄的大徒弟,未来很有可能继承天山派之人,这种时候应该留下……此类话已经在嘴边了,一同来的师妹拉了拉师叔的袖子。

有了这个空当,梅映寒顺利离去。

师叔略有不解。师妹见状,叹口气,压着嗓子轻声说:“之前小师弟的事,师兄多伤心?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合心的人,不得让师兄抓住了?……当下的事儿,咱们盯着就行。总归这才刚刚开始筹备,一切还都是没谱的事儿呢。”

……

……

梅映寒不知道自家师妹的这番苦心,更没意识到,自己回天山之后埋头练武的那段时日,被自家师门理解成了“伤心”。至于白争流与他来说是否合心,如果当面问他,大多会得到一句“与白兄同行江湖,的确是人生乐事”的回答——答得清正坦荡,未有旖旎思绪。

他们比孙盟主及四个少年少女走得晚一些。离开一众江湖客时,孙盟主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眼前。

两人走了一段儿,白争流停下来,确定四下无人,不会有人听到他们讲话,才说:“究竟怎么了?”

梅映寒缓缓吸了一口气,说:“白兄,你觉得孙盟主品性如何?”

白争流依然不理解,却还是认真回答:“孙盟主上位已有三十年。这三十年中,武林凡有大事,盟主都要出面统筹协调,功劳苦劳具备。”

梅映寒说:“我亦这样想——若换旁人在盟主的位置上,三十年光景,足够敛财谋势。可孙盟主醉心习武,除去为江湖大事奔波,余下的时日,都留在这山脚之下。”“清贫”是说不上,但只要孙思浔愿意,功名利禄皆是唾手可及。他却始终留在山脚,足以说明人品。

白争流听着,总结:“你我皆认为孙盟主是好人。嗯,其实你根本没必要问我。但你还是问了,所以,方才你是见到了什么能推翻这些说辞的场景?”

梅映寒幽幽叹息:“我亦不知,兴许盟主也是遭了算计?”说到这儿,终于开始与白争流细细讲明。

原来方才在江湖客间,他随意一瞥,目光从那四个眼生的少年少女身上掠过。

因他们实在年轻,身侧又无旁人相伴。所以,抱着“这是哪家后生,果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的想法,梅映寒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然后,他就看到金衣少年抓着自己的衣领,像是很不习惯地扯来扯去。他身侧的红衣少女似在阻止他动作,而这期间,金衣少年袖子里,一片毛茸茸的东西在梅映寒眼前晃过。

“他的手臂。”梅映寒再和白争流强调,“绝对不是人能有的样子!白兄,你记得我们在东海见到的那条鱼妖否?当时鱼妖也有人手,上面鳞片密布。”

白争流听到这里,面色已经变得郑重,说:“你怀疑,那少年,不,那几个年轻人,都是一样的东西?孙盟主与他们亲近,是已经被他们蛊惑?”

梅映寒说:“我是有这番忧心。”

白争流沉思片刻,说:“可孙盟主的行为举止皆很正常,再有,如果那几个年轻人真是妖物,他们把咱们叫来是要做什么?难道还想一网打尽?”

按理来说,这是梅映寒先发现的疑点。但这会儿,说起这样的话题,梅映寒反倒更谨慎些,说:“我想,还是先去探探孙盟主。”

“也对。”白争流赞同,“正好,往西这一路,你我还找到了几株清心草,如今正有用处。”

两人说干就干。对好话头,就留在孙盟主离开的路上,守株待兔。

大会仍在举行,虽然话题已经逐渐被几个势大的门派掌控,但孙思浔毕竟是这场会面的组织者。他能离开一时,却不能离开太久。

不过一盏茶工夫后,白、梅二人等到了目标。

见到他们,盟主露出惊讶神色:“白小友、梅小友,你们这是?”

白争流与梅映寒对视一眼,白争流开门见山,提起自己丢了酒壶。

讲话的时候,两人目光一起落在老盟主身上。

老盟主已经是古稀的年纪,只是因为常年习武,他面上皱纹不算很多。乍一眼看去,仿若还是四十出头。

只是一头白发,到底暴露了他的岁数。

如今听了白争流的话,他露出一个微妙的神色。

没什么恶意,更多是无奈。像是任何一个因小辈调皮而被旁人家长找上门的老人,他轻轻地叹了一声:“哎呀,侯越那小子,真是顽皮!”

白争流说:“原来小友名叫‘侯越’。”

孙盟主咳了一声,说:“是了。”又与白争流、梅映寒解释,“他们都是我收养的孤儿。早些年,因我总是沉迷练武,在对他们的照顾上十分疏忽,于是托了人,将他们送到山下村中。是到了这两年,才把他们带回来,也让他们跟着我学些招数。”

白争流“恍然大悟”:“难怪看几位小友眼生。”

孙盟主说:“侯越就是这样的脾气,见到什么自己没看过的东西,都想要拿来玩玩儿。白小友且放心,今晚会后,我定会把酒壶还到你手里。”

白争流心中一动:孙盟主自己来还吗?这是不打算让他见到那个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