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雨吐槽不能,就离谱,这只猫叫面团,她还以为是只白猫。
黑猫好啊,黑猫可是玄猫,真真能辟邪的。
黑猫再次凑了过来,和新雨抬起自己绣着猫爪的手臂友好地和她打招呼,这是自己的指望,是可以帮她解脱的大功臣,她得打好关系。
猫可不会说话,也不会像人一样耍那么多手段,和新雨还是比较放心能露出自己不寻常的一面。
“你好啊小猫猫。”
这声音在人类耳中是蚊子叫,但五感敏锐的猫却能清晰捕捉到,面团被吓了一跳,瞳孔一缩,刷地往后弹跳开。
和新雨欣赏地看着它的动作,弹跳力真好,一跃就能带着她上窗台了,真的好期待哦。
“别害怕我小猫猫,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需要你帮一个小小的忙而已,等我能投胎了,我一定在下面多说你几句好话,让你下一辈子也能投个人。其实我现在觉得做猫也挺好的,你看你被养的油光水滑,吃得好睡得好主人又喜欢你,可比做人要舒服多了。”
和新雨越说越羡慕,做猫多好啊,无忧无虑的,她都恨不得自己下辈子也投胎做只猫了。
然而她的友好招呼看在猫猫眼里那就是猎物的挑衅,下一秒她被一爪子给拍到了门边,这个飞射的速度,是和新雨跳再高桌子都达不到的。
她双眼放光地趴在地上,希望猫猫能把自己再往前带带,当然如果动作再温柔一点就更好了。
“再来一次。”和新雨喊道。
面团惊疑不定地看着她,这只娃娃的反应有点奇怪。它趴伏在地上,眼睛紧紧盯着娃娃,尾巴屁股微微扭动,下一秒猛跳到了娃娃面前,两只爪子捂住她。
和新雨细弱的声音传上来:“对,就是这样,抓住我。”
黑猫不理睬她在说啥,确定娃娃除了会发出声音之外没有任何攻击性后,它就张嘴咬住娃娃在屋里巡视起来。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它要先确定这里的安全熟悉环境。
面团在沙发地上转了一圈,又跳上架子走了走,最后看中了通往阳台的沙发和窗帘之间的缝隙,家里的窗帘颜色都非常重,是暗色系的黄,黑团将自己往里面一裹一团就趴好了,它怀里还抱着一直叼在嘴里的娃娃。
和新雨脑袋枕在猫爪子里,还被它用下巴压住,仿佛是躺进了围炉里,感觉上非常热。
趁着这个亲近的好时机,和新雨又开始跟面团交流顺便洗脑。
“面团,你叫面团对吧,我叫新雨,是哪两个字我也不知道的啦,不过这都不重要。你是黑猫,能辟邪,你应该本能知道怎么把我从娃娃里弄出来吧?别说你不会。”
面团正趴着睡觉,被她这蚊子叫一样的声音不停打扰,有点烦躁地呼噜几声,反手将她压在了爪子下面。
和新雨用脑袋顶了顶它的爪子继续不依不饶地道:“别睡啊,再跟我唠唠,我跟你说,我以前是人类,像你主人那样的,想不到吧,是不是很神奇。”
“都说猫眼睛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你能不能看到我现在什么样?你不嫌弃我长得丑,说明咱俩有缘,有缘就是朋友。朋友就要互相帮助,你帮我我帮你。”
先前都只能自言自语,现在有了个倾诉对象,和新雨说话欲望爆表,就是那话里的内容让人哭笑不得,有点颠三倒四的。
见她絮叨不停阻止不了,面团压着她舔毛,用脑袋蹭,蹭到最后直接趴着睡着了。
和新雨叨叨到口干舌燥,脑袋里的棉花似乎都被这一连串话语给砸得变沉了几分,她住了嘴,透过猫猫张开的爪子缝隙看向外面,光线一点点变暗,这里的主人也要回来了。
可是她还没有离开,什么任何异常反应都没有。
什么黑猫辟邪诛邪退却的,假的,都是假的!
齐天晚担忧家里多出来的猫,刚一下班就立即放下所有事物赶紧回来了。
到家后发现除了多出来的一些东西,所有东西都摆放在原地,没有被抓坏打破,安安静静的,也看不见猫在哪。
齐天晚放下东西在家里四处寻找起来。
“面团?”
他一连喊了几声,没找到猫,却发现自己走之前放在沙发上的娃娃不见了,盖着娃娃的方巾掉在地上,不用问,一定是被猫抓掉的。
一想到猫可能把娃娃咬破了,齐天晚的心情就有点糟糕,他不见得有多喜欢那只娃娃,可这种不受控制地发生意外的感觉实在很令人烦躁。
在家里找了一圈,连几个没关上门的卧室和卫生间都找了也没有找到猫在哪,黑猫本来就不显眼,如果往角落里一窝就更看不出来了。
和新雨转着眼睛朝外看了看,脑袋用力顶面团的爪子。
正在沉睡的面团咕噜两声,迷迷糊糊地抬起爪子要将乱动的东西压回去。
和新雨见它不醒,对着猫大喊了一声:“醒醒,别睡了。”
指望黑猫不成,她还是得靠人类。
黑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它一动窗帘也跟着抖动起来,齐天晚立即大步过来,很快在下面找到了猫,他单手将猫拎了起来,自然也看到了猫爪下的娃娃。
面团只有在最开始抓娃娃的时候亮了爪子,后来发现娃娃动不了就全程收了爪子,倒是没有在面皮上留下洞洞,当然,沾了一层猫毛是必不可少的。
齐天晚一手拎着猫一手捏着娃娃,深吸了口气,随后他就被飘飞起来的猫毛呛了一下,没忍住搭了个喷嚏。
和新雨跟着挤了下眼睛,她这瞬间几乎感同身受地觉得鼻子在痒了。
面团真如贺杭说的一样,在人面前很乖巧可爱,来到陌生地方它也没怎么应激,被齐天晚抓在手上后软软地叫了两声,眼睛单纯无辜地看着他,长长的尾巴一下下扫着他的手臂,仿佛在撒娇一样。
对旁人百试百灵的一招对齐天晚不怎么管用,他冷着脸将猫丢回了新搭建出来的猫窝里。随后带着娃娃去了杂物间,找出一个粘毛器在她身上来回清理。
齐天晚现在也觉得这只娃娃是不是有点命运多舛了,从做出来之后,第一次带出门就掉在地上被压,又弄脏又破洞的,好容易修补好了,一会从桌子上掉下来一会从架子上掉下来,清早还被他踩了一脚,新做的裙子也脏了。
现在还没有整好新衣服,它就又被猫当作玩具叼进了嘴里。
齐天晚盯着娃娃看了半天,自言自语地道:“你是不是霉运娃娃?”
和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