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魇,你真恶心,活该被司千景灭了,死千百次都不足惜!”
离魇撇头吐出口中的血沫,咒骂的话他早就听厌听习惯了,不如说,正道的恶言在魔族耳中就是至高的赞赏。
“这是什么符箓术?我的好儿媳还留着这一手,可惜我是夺舍了这具身体,魔气已融为一体,对我的影响也只能到这步了。”
听到夺舍,安清顿感悲凉。凌少杰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现在他只剩一具空荡荡的躯壳,被邪恶的灵魂占据操纵。
“你害我吃痛,我该从哪刺一剑讨回来呢?身浴鲜血行乐事,乃是极乐之境……”
剑锋指向了安清的胸口,轻佻地拨开她凌乱的门襟,挑挑选选中了右肩方向,挥剑刺去,安清本能地蜷缩身体躲开,全身泛起一层浅淡的红光灵罩,坚如磐石,猛地弹飞了离魇手中的长剑。
赤凤琉璃簪别在发髻间发出耀眼光芒,挡下一击后失去了灵气。
安清瑟缩在角落,耳边是离魇的尖锐怒骂声,和不断的攻击灵罩的击打声,心生绝望,用完了司千景留给她的最后护身符,待保护罩被击破,她还能用什么方法自救?
她跟凌少杰走之前捻碎的符,是那日督公院外碧霞握着她手时塞给她的,有通讯作用,也是碧霞道谢的信物,允诺她一件要求,作为答谢的礼物。她当时不知凌少杰被夺舍,传递出去的话也未斟酌清楚,不知碧霞接到消息后,何时才能找到这里?
脚筋断裂的疼痛刺得她头脑发热,总感觉下一秒就撑不住了。
离魇几次叁番在安清身上栽跟头,发狂的一次次用灵力魔力交织的攻击,在密集的攻势下灵罩不堪重荷碎裂!
“你与司千景真是天生一对,都是麻烦的贱种!”
他掀开衣袍,黑气侵蚀的疲软性器握在手中撸动,因残魂不稳,迟迟未勃起,离魇烦躁的转手去撕她的衣服,安清推手挣扎,被反手狠甩一巴掌打歪栽倒在地,双耳嗡鸣。
眼前一片白色雪花,她已经看不清离魇在干什么了,她咬牙拼死反抗,双手胡乱在空中挥打,心一再坠落到底。
她死了,长清怎么办……她救不了长清,真是个没用的姐姐。
还有司千景,坏男人,自己在外没收拾好尾巴,来反噬到她头上,司千景有主角光环,她没有啊!
而且她还,她还想多与他在一起……
似乎过了很久,又或只是瞬时发生的事,温暖包裹住了她的双手,压制她的男性躯体消失了,有熟悉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清……安……安清!”
是幻觉吗?为什么她眼前的人变成了司千景?
眼前雪花随着温和的灵力洗濯消散,安清看清了现况。
提剑的司千景满身鲜血,骇人的彻骨冷冽,目不转瞬地看着她;倒在一边的离魇被胸口一剑刺穿,死不瞑目,他努力半天才硬起的性器在死亡之时达到高潮,白浊与污血溅在她的衣衫上。
安清甩甩头,确认这都是现实,还未彻底放松,一口气又悬在胸口憋闷,不可置信道,“他死了?你没留活口?”
司千景黑着脸,压抑怒火,“留他做甚?”
“他是离魇,夺舍了凌少杰的身体,你直接杀了他死无对证,在外人眼中就是弑杀同门!马上就是掌门武试,凌家长老定会大做文章……还有姑姑,碧霞快要来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安安别想这些,先送你回去,我会有办法解决的。”
现在她的情绪几近失控,司千景以为是受惊过度,手心温度渐升,莹起白光覆盖住她高高肿起的半边脸,放下手后青肿好转了许多,他四处检查,目光凝滞在她脚腕处的剑伤,翻涌的嗜杀魔气就要破封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