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景在火快烧尽时捂住了安清的双眼,她看得正爽,笑得不停,被打断了兴致闹着要看完。
“前面的还不够你尽兴的?烧干净的东西可就不好看了。”
安清想来也是,看到那种人的私密部位才是脏了眼。
“回去吧,小心让人发现是我做的,来找你扯皮惹麻烦。”
“怎么不是来找你的麻烦?”
“要是来找我,我也推给你,你刚才才说了要照顾好我,我可是记在心里了……”
窈窕曳影摇着团扇,踏着小步子一摇一晃得走了,司千景最后眺向高阁之人,听到少女娇蛮的话,失笑摇头,跟上她的脚步。
“不生气了?”
“开心呀,他们说我坏话,我把他们烧得颜面尽失,算起来还是他们更惨,至于那些流言,时间会证明它的对错的,我操什么心。”
“你倒是……豁达。”司千景扶住她摇晃的走姿,跨过一节节石梯,“若是我听到有人妄论我的是非,定要揪他出来查明因由,严惩不贷。”
“如果今天明堂弟子们说的是你,自然要彻查。”
她反握住司千景伸来的手,这附近的石阶又高又陡,安清步子小,走这段路总是辛苦,低头认真看路。
“但他们选择拿我开腔,说明此刻你们正面对上,对双方都不利,这种小打小闹,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放在心上也是徒增烦恼,不如想些高兴的事,比如……我的那一广场彩礼,你可为我准备好放它们的地方了?我可带不走那么多东西。”
小家伙心情好,被纵容着恶作剧一番,情绪振奋,对他越来越不客气了,不过也说明她在放开小性子亲近他,比起乖巧听话的一面,偶尔见她作人的姿态也甚是有趣。
安清小小年纪,心态气度倒第一次让司千景有些刮目相看,听她前半句还在认真剖析,说着说着又打弯儿逗趣人了,他听闻后笑道。
“放在明堂只是为了方便清点数量,待会就差人放进储物戒指送来。”
“储物戒指?我记得金丹期的修为才能使用……”
“安安天赋好,符箓都能画的如此出色,日后修为也会突飞猛进的,很快就能用上。”
“那是自然,我的符箓,哎呀,今日用来真是顺手,若是我能再练习练习,肯定更厉害——”
“今日是例外才允许你用,修为没有提升,你的符箓也不能练。”
“哼……哼!”
安清以为能借此机会能有机会练符了,被他一口否决,气得甩开他搀扶的手,用力踏步出声向前走,表达自己的愤怒。
走开两步,听身后没动静,这才记起司千景爱听话的,心虚自己一时忘形,团扇遮着半张小脸扭头回看。
司千景驻足在她甩手的地方,神色无波,她却怎么看怎么有些瘆人。
她碎步走回,讨好的用团扇替他扇扇风,墨丝轻扬起,划出小小波浪。
安清踮脚望进他眼里,直视着那失温的冷眸,“不练了,我没提升到金丹后期就不练,做不到就是小狗,怎么样?”
司千景握住她扇风的手,字句冰凉,“我说过这会耗你的命数,你可曾有一次记在心里?还是说你根本不在意能活多久?”
安清杏眼仁微缩,怔楞住。
司千景压住再想训斥的冲动,安清才二十岁,在延川仙家人平均能活数百年的人眼中跟幼童无异,她又懂什么生生死死的,不过是被外人议论久了,又贪得了符箓的好处才心心念念着拿它来证明自己。
就算她心思活络,懂得些处事门路,终归是个小孩子罢了。
想通后,他自觉语气重了,闭目调息,不去看她被吓得无措的模样,更扰的他心烦。
唇上突然被一道温热气息压住,司千景蓦然睁眼,安清扑闪着睫毛,杏眼仁鬼精着与她对视,讨好又窃喜,他还未回应来及,贴吻住的唇就分离了。
实在是司千景太高了,她踮着脚亲人太累,坚持不了多久。
“不生气了?”
这个问题还是司千景先问她的,才几句话的功夫,角色就掉换了。
他轻叹一声,“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