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现在懂了?”
“以前修绝情道,不懂。”
“可是师父也是第一天修痴情道,怎么就突然懂了?”
“时机成熟,自然懂得。”
“噢,师父啊,我在你带回来的话本上看到孙悟空不是这样的,女妖精找他求饶,他一棒子全给打死了,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他才像修绝情道的呢。”
“凡间流传的故事有诸多版本,你说的和我说的都是这人的某个侧面,算不得奇怪。”
“噢,师父是说这人既可以杀女妖精,又可以为心爱的漂亮女修去死,一体两面,并不矛盾。”
师父摸了摸凌舒音的头。
凌舒音跟在师父后面,手被他牵着,只知道顺着街道往前走就是了。
她侧过头看师父,师父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他穿着凡人衣服的模样很是罕见,清冷如幽竹,好像是富贵人家手握实权的大公子,只是握着凌舒音的手略显突兀。
这样和师父手牵手走在街上的体验是相当陌生的。
凌舒音混沌的记忆当中似乎有过这样的时刻,那时她还幼小,师父牵着她一路往前走,最后把她带回了神山安顿下来,终于有了家。
他们是纯粹的亲人,虽然亲昵,却恪守着师徒的礼节,所以等到她长大,师父再也没有这样牵过她的手。
凌舒音有些别扭地缩了缩手指,发现师父突然把手松开了。
“我们到了。”
她便跟着师父一起抬头。
从大道出来,二人走到一个狭窄的小巷,此刻停在巷子口,看得到客栈的牌匾。
她随师父走进客栈,大厅里客人叁两成群,店小二来往忙碌,师父带着她走到了柜台处。
师父没有碎银子了,从怀里拿了片金叶子,那店家本来在和小二招呼着什么事情,余光看到了金子,立刻招呼小二离开。
“客官几间房?”
“一间。”
店家拿起金叶子咬了一口,闻言万般不舍地将金叶子放下,又问:“客官要洗浴不,有温泉可用的。”
师父看了眼凌舒音。
凌舒音说:“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