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完成了。”将厚厚的档案递了过去,墨少云的脸色不太好,苍白的脸色像是要融入到雪景之中。
他轻轻咳嗽几声“回去收拾东西,星期一和我出差。”
“啥?”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弄的措手不及,瞪大眼睛的样子在墨少云看来分外滑稽。
“你有什么意见?”他音调懒懒的带着低沉的声线,听起来格外的迷人“你是我的助理,出差是必须的。”
“我知道了。”安果心中多少有些不开心,算起来下个星期这个月就要过去了,自己的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安果拉了拉衣袖“我想辞职。”从那天过后他就没有为难过自己,但那种不舒服的心情是一直存在的,她觉得自己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
墨少云没有说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他垂着头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墨少云能感觉到来自安果的气息,干干净净又纯粹无比。
墨少云抬头看着安果,她站的直直的,微紧的黑色毛衣勾勒着女孩凹凸的身体曲线,那双明亮的眼眸正等待着自己的回答。
墨少云慢吞吞的站了起来,安果突然发现他瘦了很多,单薄的透着浓浓的病态。
“墨老板,我想辞职……”
“可以。”他答应的非常干脆“不过要和我出差回来。”
既然这样她不点头也不太好了“我们要去多久。”
“不会太久。”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又重新的坐回到了轮椅上。
安果将目光放在他的腿上,上次那个触目惊心的疤痕还印在她的心里,冬天天冷,这个人的腿一定十分的不好受。
“你等我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安果跑下楼从车里拿出自己自制的热水袋,又气喘吁吁的跑上去将那个不太好看的东西递了过去。
“很温暖,我在里面加了中药。”
眉头轻轻拧在一起,看着这个缝制的皱皱巴巴的热水袋明显带着嫌弃。
见他不接她蹲了下来,将热水袋绑在了他受伤的小腿上,随后将开关打开“别看它丑,真的很好用,没电了换电池就好。”
她絮絮叨叨的声音回响在有些空旷的书房里,墨少云安静惯了,可也没有什么不习惯,一低头他就看见她黑色的发丝和尖巧的下巴,鬼使神差的,墨少云将带着手套的手在她头顶轻轻抚摸俩下,隔着手套他感受不到那种触觉,不过想一想就知道一定是非常好的。
她没有感觉到这个小动作,站起对墨少云灿烂一笑“我先回去了,星期一见。”
笑的真好看。
也是那么的让他讨厌!
接着是关门的声音,墨少云慢慢的脱下了手套,那双手苍白修长骨骼分明,手背上血管的纹理清楚无比,双手是黑客十分重要又致命的地方,他不会轻易展示,也永远不会展示!
将车子停在了超市门口,她准备进去买一些东西,这里的货物比言止门口那家强太多了,说实在的她有些想搬家。
“安果?”
莫锦初将一包泡面扔在了推车里,林苏浅生病了,自己也不会做饭,中午只能用这个勉勉强强凑合一下了。
一双深色运动鞋停在了她脚边,空气之中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安果扭头看了过去,再面对莫锦初的时候她已经淡定多了,收回目光推着车子就要往出走。
“站住!”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看着推车里的东西“回去做饭吗?”
“是。”给了一个十分冷淡的回答,她看起来有些不耐烦。
说起来安果的确是有一个好手艺,当时自己毕业考的时候每天都是这个女孩子给自己做饭然后送到公寓,不管刮风下雨总是无怨无悔的。
看着女孩精致的侧脸,他突然有些怀念那段日子了“我有些想吃你的东西了。”
“呵呵,莫锦初你是在搞笑吗?”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看着那张俊脸她突然觉得很欠扁。
安果这个态度让他十分难以接受,就好想一直追着自己的东西突然去追别人了,就算是自己不喜欢的,他也绝对不允许它去喜欢别人。
“我已经结婚了,如你所愿不在纠缠于你,我一直不出现你家人也应该不会反对你和林小姐在一起,就是这样!”她安果一直都在为莫锦初付出着,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的付出会有回报,他要是想要,就算自己丢了命也会给。
你让她滚她就滚,让她回来,抱歉,滚太远了!
“我不相信你短短一年把我们十几年的情谊忘掉!”
“我为你放弃尊严,为你差点瞎了眼,现在你还想让我为你做什么?!”拿起一边放在货架上的东西,她二话不说狠狠的砸了上去,莫锦初被砸的措不及防,连连后退几步才狼狈的稳住身子。
“我告诉你,别想望我对你余情未了,我只觉的你恶心,连同你女朋友和那个莫天麒。”
安果的话字字珠玑,直刻入他的心底,莫锦初是享受的,享受被安果呵护在意的日子,如今突然转变了,一切就像是从天上掉到地上,不过——
“什么叫瞎了眼,安果,那是什么意思?”
安果一怔,推着车子二话不说的往出走,莫锦初沉着双眸,他大步追了上去“你给我说清楚,那话是什么意思?!”
超市里的人有些多,他们的不正常吸引来了别人的目光,她脚下的速度非常快,最后变成了小跑。
“你给我站住,你消失的那段时间去哪儿了?!”
“放开!”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是想快点回去,言止这个时候估计也要回去了。
“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你别想走,你知不知道我家人多为你担心?!”那段时间的确是混乱,可是找遍了珑城也没有找到安果的消息。
她闭着双唇不说一句话,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她突然有些心慌,身体轻轻的颤抖着,握着推车的手也不断变的冰冷。
“果果……”
这个声音让她为之一震,抬头看了过去,言止比周围的人高出一个头,黑色的大衣深蓝色的围巾,被雪水沾染过的黑色发丝有些曲卷,他一眼就看到了安果,冷淡的五官俊美非凡。
安果一下子委屈了,眼泪蓦然的流了出来,对着他哭的像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