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皎很无语,她对她爷爷说:“祖父你见过男子和男子送荷包吗?”
老侯爷摸着胡须,茫然道:“当然是没有了!这都是女子给人送荷包,哪里听说过男子给人送这种东西的,又不是断袖。”
陈皎悲愤交加:“你没见过,你还叫我给太子送荷包!现在好了,太子以为我喜欢他,我搞断袖搞到全长安都知道了!”
好家伙,她之前以为祖父他们是不知道,谁曾想这些人都清楚啊!
感情被太子惦记被逼当断袖的人不是他们啊!
老侯爷因为这事被大家怪罪,抿唇,大声坚定道:“那是平安符啊!那不一样啊!!”
陈皎也熄火了:“是啊,那是平安符啊……”
老侯爷缓缓蹲下,双手抱头:“谁能想到呢?”
陈皎也蹲在一旁,语气绝望:“是啊,谁能想到呢。”
老夫人看他们爷孙俩人发愁,冷静问道:“然后呢?”
陈皎刚才见识过祖母发威的样子,祖父被祖母追着教训的样子了,见此心有戚戚,非常担心下一秒祖母的铁掌就要落到自己头上。
毕竟当初她也没听祖母的话,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和太子殿下是纯洁的兄弟情。
所以她非常乖巧,丝毫不敢隐瞒:“我,我没办法嘛,我就答应了。”
这还有什么然后。要是没答应,她也没必要告诉他们了啊。
刚醒来的永安侯就听见这句话,暴怒道:“逆子你还敢答应!”
闯下弥天大祸,不想着及时止损,居然还越陷越深!
老夫人现在开启了暴躁的‘神挡杀人佛挡杀佛’模式,闻言直接给了她的好儿子脑袋一巴掌,冷静道:“滚,没用的东西。”
永安侯气势瞬间被打散,也跟着陈皎和老侯爷一起慢慢蹲下:……我还是晕着吧。
陈皎也很委屈,说道:“那我能怎么办嘛?当时那种情况,太子殿下表白被我拒绝,然后他说自己误会了,让我走。我要是走出屋子,估计不出一个月就得被太子党灭口。”
老侯爷没什么精神,缩在脖子,说:“是、是这个理。”
陈皎有些无语:“祖父你能不能别结巴了。”
她祖父当年好歹也是随着高祖征战沙场的大将军,血海里来去,见过的大场面数不胜数。虽然她和太子这事确实有点离谱,但对方也不至于直接惊吓到当场话都说不清了吧!
老侯爷缩着脖子假装没听见陈皎的话。他现在得装一装,不然待会儿肯定还得再被老妻教训一顿。
老夫人此前跟他提过许多次孙女和太子不对劲,他都没当回事,上次提议送荷包,他是第一个赞成的。
这口锅太大了,不能他一个人背。
老夫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险恶心机,但现在没空收拾他。她看着陈皎,直白问道:“你没告诉太子殿下你的身份吧?”
陈皎弱弱地说:“没有呢。”
她哪敢啊。
老夫人松了口气,说:“总算你还没糊涂到家!”
陈皎,叹气说:“我想得很好,太子殿下大概是一时兴起,我呢先应付一下,跟对方相处试试,等对方娶妻生子或者腻了,我们就恢复正常关系。说不定我们好聚好散,他还会赐我一块封地,封个异姓王做呢。”
老侯爷像个复读机一样,说:“是啊,是啊。”
他眼睛陡然亮了起来:“这是个好办法啊!”
如果真能像陈皎说的这样,事情到这里基本就解决了,也不会有人知晓,更没有后顾之忧。
陈皎挠头,说:“但梦想和现实总是有些差别的嘛。现在太子殿下好像越来越喜欢我了,今天还跟我说以后要过继后人……”
在一旁装模作样照顾夫君,实际上也竖着耳朵在偷听的怡和郡主也顶不住了,惊叫道:“你说太子殿下不娶妻生子了?!!”
陈皎说:“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今天是说的过继。”
老侯爷捂着头,说:“孙女啊,你让我缓缓。”
他人老了!为什么还要承受这种惊吓!
怪不得孙女会忽然告诉家中真相,原来是事情玩大了,她一个人顶不住了啊!
这倒霉孩子!
全家人都受惊不已,侯府顿时愁云惨淡,没人敢说话。
陈皎见气氛太沉重了,决定调节一下气氛,主动说道:“不过我有个好消息。”
愁眉苦脸的众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陈皎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太子殿下说若是我不愿从王室宗亲中选后人,也可以从陈氏一族中挑人过继!”
所有人都沉默了。
怡和郡主最先恢复活力,跳了起来:“选个屁!就陈氏一族那些蠢货,贪婪的德行,你和太子就是绝后,也不能便宜他们!”
屋内还有老侯爷和永安侯在,怡和郡主骂起来却毫不犹豫。
不过也没人反对,因为大家都对陈氏一族没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