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月起了身,往卫生间走去。
秦泽低头端起一杯酒,喝到见底,也站了起来。
裴栖月从厕所出来,没想到竟然碰到秦泽。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准备绕过他走开。却被秦泽拉住了手腕。
“怎么了?”裴栖月用力去挣,却被挣脱,反而手腕被握得更痛了,她仰起头,说,“放开我。”
秦泽嘴唇抿着,张嘴时说:“我没有叫她们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裴栖月是在生气,换个角度,也可以说是在吃醋。
他觉得心情很好,以至于看着裴栖月面无表情的脸都觉得可爱起来,还有她的嘴唇,看上去比刚才鲜艳了一些,应该是在里面补过妆才出来的。
裴栖月说:“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她又试着去挣脱秦泽的手,却没想到秦泽一下用了更大的力,将她扯到他身边,身体压了过来。
两人呼吸隔得太近,近到裴栖月能闻到他身上的香烟味道,混着清冽的果酒一起。让她忍不住醉得更厉害,完全没力气拒绝。
秦泽的手圈着她的腰,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两人的体温都高得不正常,裴栖月背上甚至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秦泽放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动作很轻,却引起麻痒一片,裴栖月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时秦泽低下头,某个很软的东西擦过鼻尖、嘴角,贴在了嘴唇上。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裴栖月却浑身都软了下来。
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当初跟徐铭远刚在一起的时候,每一个对视都能心脏狂跳,每一次亲吻都能湿得泥泞,至于身体交融时,更是难言的契合和舒适。
但和秦泽,好像还要更舒服一些。
秦泽很快松开她,紧接着抬起头,额头抵着她的,说:“对不起,我没忍住。”
他额头上也出了汗,贴着裴栖月有些黏糊糊的难受。裴栖月尝试着平复呼吸,往后退了几步,说:“你确实越界了。”
她很少这样说话,也很少发脾气,所以乍一发作还有些不熟练。但她仍旧咬着牙“演”下去了。
她的怒气半真半假,一方面是因为她确实不齿出轨这种行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好像并不排斥秦泽的亲近。
即使在她看来,秦泽确实不是一个靠谱的人,他太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