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心里哼哼,皇上嘴上说着娶楚子栎是为了给大萧冲喜,可等皇上回来后再娶,分明就成了庆贺。
萧染将监国重任分给几位重臣,又关于春闱后的殿试之事做了叮嘱,边疆战事刻不容缓,她准备这两日就去边疆。
朝堂上的事情楚子栎并不知道,他躺在养心殿里萧染的床上蒙着被子呼呼大睡,梦里萧染对他动动脚,气的楚子栎睁开眼睛。
瞧见他醒了,盛夏立马笑盈盈的凑到床前跟他说,“殿下快些起来,青衣大人都在门口等你半天了,就等你醒来后宣读圣旨了。”
楚子栎揉着眼睛爬起来,一脸懵逼的看着盛夏,“什、什么旨?”
自然是封为君后的圣旨。
昨天折腾了次,楚子栎跟条脱水的鱼一样躺在床上,瞧见萧染从床尾凑过来,惊悚的
抬脚抵着她胸口,泪眼婆娑的咬着嘴唇喊“阿姐”。
他这幅楚楚诱人的模样哪里是求饶,分明是想要了。
楚子栎已经哭不出来了,他伸扯着萧染垂在身前的头发企图威胁她,“再这样,以后就不给了。”
萧染微微挑眉,目光在他上停留片刻。
“呜哇。”楚子栎松,“阿姐我错了,我真的不想要了。”他都是君后了,再做下去可就要封为太君后了。
见楚子栎当真疲惫了,萧染这才绕过他,拉起楚子栎的指,搁在嘴边用牙尖轻轻摩挲。
楚子栎戒备的看着她,见萧染没有进一步的打算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眼睛微微眯起,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前心里还想着萧染就跟那憋久了差点馋死的楚苗苗一样,见着他就像见着条活蹦乱跳的鱼,扑过去就是咬,任由他尾巴扑腾着不想要都没用。
楚子栎半睡半醒间,好像感觉到萧染把他搂进怀里,在他耳边说,“明日封你为君后。”
楚子栎不开心的轻声哼哼,心道这是我被睡了次后应得的报酬!他容易吗。
如今睡醒后记忆慢慢回笼,楚子栎想起什么,微微睁大眼睛,慌忙抬把被子拥在身前遮挡,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他身上穿着干干净净的衣,衣带系的好好的。
盛夏疑惑的看着楚子栎,不明白他突然这么激动做什么,“殿下您怎么了?”
楚子栎松了一口气,眨巴眼睛说道:“冷,捂着。”
盛夏当真信了,伺候他起身穿衣。
盛夏弯腰给楚子栎穿鞋的时候,看着他清瘦好看的脚踝上多了块青紫淤痕,不由“哎呀”了一声,满脸惊诧的抬头问楚子栎,“殿下,您这是被什么虫子给叮了,怎么都紫了?”
楚子栎一愣,低头看去,这是昨天他抬脚抵着萧染胸口时,她顺势低头亲的。
“这养心殿怎么会有虫子呢?”盛夏可没经历过这些,而且这痕迹不在胸口在脚踝,盛夏哪里能想到这是昨夜萧染叮的。
楚子栎眨巴眼睛,不动声色的抬脚穿鞋,“可能是磕到了,没事儿,都不疼。”
盛夏疑惑的看向楚子栎的脚踝,奈何他把鞋穿上了,只能作罢,“不疼就好。”
门口青衣还等着,楚子栎简单洗漱后便起身出去。瞧见他“完好无损”还能走路,青衣笑了,笑的楚子栎耳根发热脸蛋通红。
青衣将圣旨打开,示意楚子栎站着接旨便可。
册封圣旨上开头就将楚子栎夸赞了一顿,说他贤良淑德蕙质兰心落落大方心善巧,乃是全天下男子们的典范。
盛夏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脸皱巴起来,偷偷用唇形问暮春,“这圣旨不会是拿错了?”这上面的哪一条夸的是他
家殿下?
虽然圣旨上的话有些假,但耐不住楚子栎听的舒服,眼睛笑眯眯的,听完后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闪光点。
只是这话左耳听右耳也就出去了,丝毫不走心,丁点都记不住。直到听见青衣说,“子栎处处都好,朕心悦之”时,楚子栎才心跳加快,慢慢红了两边脸颊,不好意思的低头看脚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怪害羞的。
“子栎处处都好,朕心悦之已久,今日有幸娶他为夫,奉为我大萧君后,朕高兴不已。”
楚子栎两边嘴角不受控制的往耳后根的方向扯去。
青衣似乎是觉得牙酸,顿了一瞬,继续读道:“因要御驾亲征,成亲大典日后举行,朕出征期间,万望楚子栎担起君后责任,顾好后宫一花一木一苗苗,让朕无
后顾之忧,做好一国之后该做的事情。”
“……”楚子栎觉得前半段特别正经的言辞是萧染不知道搁哪儿抄的,后半段才是她自己写的。
就在楚子栎以为青衣已经读完的时候,谁知道还有个口谕。
青衣说:“陛下交代,让君后好好养胎,好能为大萧开枝散叶。”
“养、养胎?”楚子栎眼睛睁圆,下意识的抬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可莫要觉得他傻就骗他,谁家孩子是昨天睡完今天就有的?
这肚皮又不是一口气就能吹起来的。
青衣笑,“是的,朝堂上下都知道殿下怀有身孕了。”
“……”萧染忒不厚道了,她这是在跟大臣们骗婚。
楚子栎走到御书房的时候,正好和几位从里面出来的大臣迎面碰上。几位大臣微微一怔,朝他行礼喊了声,“参见君后。”
这陌生的称呼楚子栎还有些不适应,被喊的愣在原地,还是萧染闻声出来替他解围,示意大臣们回去。
几位大臣离远了些才敢出声讨论。如今看来君后肤色还真是白皙水嫩的,之前谁造谣说他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