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栎浑身酸疼,小腹坠胀,饶是如此,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要见阿姐。”
盛夏心里着急,一边派人去养心殿,一边忙去拿毛巾沾水,想给楚子栎降降温,“殿下莫急,皇上待会儿就来了。”
暮春从外面进来,他刚才听小侍说殿下病了,忙放下里的活过来。楚子栎还躺在床上,被子全堆在脚边,身上就穿着衣。
“殿下病了,我给他沾了凉水,用毛巾敷敷会舒服些。”盛夏拧干毛巾一转身就看见了暮春。
暮春走到床边要给楚子栎盖被子,躺在床上的人却不愿意,抬脚蹬被子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他衣上的血。
盛夏“呀”了一声,“殿下这是来葵水了。”
楚子栎亵裤上有不少血迹,包括身下的床单,盖着的被褥都沾了血,如今被子被他掀开,凑近了能隐隐闻到有股血腥味。
“你也太大意了。”暮春使唤身后的小侍给楚子栎换新床单被褥,以及着人打热水给他清洗一下身体,“殿下来葵水,不能用凉毛巾敷头。”
盛夏忙把里的毛巾搁下,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啊”便又立马帮暮春去扶楚子栎起身。
楚子栎头晕脑胀,动一下都觉得天旋地转,暮春才刚把他扶起来,他便推开暮春的,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萧染正好在这个时候过来,皱眉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暮春赶紧过来行礼,往身后看了一眼,觉得这话有些难以启齿。
“说。”萧染双背在身后,面色冷峻。
“殿下今早突然起烧。”暮春顿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而且殿下似乎来葵水了。”
萧染今天刚好休沐,前庭御书房门口一早就有几位大臣递了帖子要见她,怕是要说过两日的册封之事。
萧染刚准备过去,就听青衣说,“坤宁宫那边传来消息,说子栎殿下突然高烧,去太医院请了安太医。”
明后两天便是选秀入选之人进宫做最后挑选,并接受册封之时,萧染已经足够忙碌,楚子栎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起烧。
萧染本来没打算过来,但听青衣说楚子栎执意要见他,这才来坤宁宫。而青衣则先将几位大臣带去御书房等候。
如今萧染刚进门就看见暮春要扶楚子栎起来,这才开口询问。
女人都觉得男子来的葵水是污秽之物,向来不靠近,一般成亲后,若是夫郎来了葵水,夫妻两人都是分床而睡,以免自己身上的这种污秽物沾染到了妻主,污了她的运势。
一般人家尚且如此,更何况萧染是皇上,所以刚刚暮春才觉得难以启齿。
萧染从小就没接触过几次男子,至今也没碰过男人,今天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
她有些不自然,觉得自己应该出去才对,可如今进都进来了,再出去就显得太刻意。
萧染腹诽再多,表情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俊,并平静的“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楚子栎是个什么情况。
如今楚子栎躺在床上没办法起床,抱着被褥等着更换的小侍一时间站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
“阿姐,要见阿姐。”楚子栎声音嘟嘟囔囔的听不太清,脸色烧的通红,嘴唇发白起皮,还是小声哼哼着要见萧染。
他虽病着却知道,只要能碰到萧染,他这种症状就会缓解很多,否则只能自己慢慢熬。
楚子栎声音干哑,还坚强执着的喊“阿姐。”
萧染眉头拧了一下,暮春已经回到床边,正跟盛夏俩商量着怎么把楚子栎扶起来。
“呜,头疼。”
盛夏跟暮春不管碰到楚子栎身上的哪块地方,他都皱眉喊疼。
“朕来。”萧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两人后面,示意他们让开,自己一弯腰,臂穿过他的腿弯,便将床上的楚子栎打横抱了起来。
“!”盛夏跟暮春惊的不敢呼吸,萧染皱眉催促,“还不快些。”
两人这才回神,赶紧同小侍们一起更换床单被褥。
古人那套葵水会污女人运势的话萧染不太信,她是皇上,是天子,有龙气傍身,如若楚子栎的葵水有这个能力,那只能说明是她自己运势不够强。
被萧染抱起,身体悬空的那一瞬间,楚子栎差点吐出来,可窝在萧染怀里闻着她身上清新如刚发芽的草木的味道,楚子栎觉得肿胀发沉的脑袋轻了许多。
楚子栎如同一个渴极了的行者,本以为要渴死之时,却找到一处甘泉,惊喜之余,不由贪婪的大口吞咽。
这反映在现实,就变成楚子栎双攥住萧染的衣襟,脸贴在她怀里吃力呼吸。
离的越近,他越舒服。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钻
进萧染身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
萧染:(皱眉)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没证据
楚子栎:(黑人问号脸)?
萧染:你想钻我身体里跟我负距离接触
楚子栎:?小心我告你开车哦
第25章 生个傻子
萧染还是第一次这么抱一个男子, 感觉有些陌生, 低头见他攥着自己衣襟往她怀里钻的时候, 下意识的有些排斥,伸直胳膊想让怀里的楚子栎莫要跟自己身体挨的这么近。
楚子栎像个刚吃两口饭就被扯着后脖颈不许再吃的小奶狗一样, 又急又委屈,死命挣扎, 小声呜呜,瞧着像是要咬人。好在小侍们动作熟练迅速,很快便把床褥换成新的重新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