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天还真没有扎过替身，小的时候他外公做这种大件，从来不会让他在一旁看着，有时候王小天悄悄的偷看，被外公发现了，就是一同责骂。

久而久之，王小天就对扎替身没有了兴趣。

可是让王小天诧异的是，有一次他外公突然间把他叫到跟前，在王小天面前开始扎替身，并且嘱咐王小天看清楚了，一步都不能落下。

王小天一边处理着扎替身的材料，一边想着他外公对他的叮嘱，手上的速度丝毫不慢，看的陆婉婉瞪圆了一双眼睛。

“哎，自从卫老没了，就再也没有见过手艺这么地道的纸扎匠了。”陆婉婉感叹着。

王小天脑海中陡然灵光一闪，他问道：“你说的卫老是不是一个下巴上有一颗痣的老头？在城西开纸扎铺子？”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陆婉婉一愣。

王小天点了点头，他确实见过，不过见的不是活人，他见到的时候，卫老已经死了，空荡荡的纸扎铺子里面，只有点了睛的纸扎人。

“卫老是手艺最厉害的纸扎匠，他的手艺堪称撒豆成兵，纸牛纸马都能变成真的！”

王小天看出陆婉婉和这个卫老感情深厚了，本是内向的性子，说道卫老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

“你和卫老很熟悉？”

王小天一边摆弄着竹条，用火烧一下，弯成需要的形状，一边如有所思的问道。

陆婉婉表情瞬间变的阴沉，似乎很难过，“我无父无母，很小的时候就被扔到了孤儿院门口，是卫老资助我上学，我会的东西都是卫老教的。”

突然，陆婉婉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卫老的？”

“他……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本来是想借一根请神香，卫老给我开了门，进去之后才发现，人已经死了，院子里只有点了睛的纸扎童男童女。”

陆婉婉突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点睛？”

“是啊，我当时还在想，做纸扎先生的，怎么会给童男童女点睛，后来发现卫老的尸体，我就报警了。”

王小天实话实说，他看到陆婉婉面色大变，突然意识到其中可能有隐情。

陆婉婉犹豫了一下，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报案的人，等我们收到消息赶到的时候，纸扎铺子已经一把大火烧没了。”

她紧紧的盯着王小天的眼睛。

王小天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才发现陆婉婉对他产生了怀疑，赶忙解释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进去之后才发现不对劲，就赶忙走了，我确定离开的时候纸扎铺子是好好的。”

“我没有怀疑你，是寻仇杀人，你命真大。”

陆婉婉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让王小天有些是发懵，随即瞪大了眼睛，他顿时一阵后怕。

你命真大。

陆婉婉的意思是，他进入纸扎铺子的时候，杀害卫老的凶手还在！那个给他开门的十有八九不是卫老的魂魄，而是杀人凶手！

“凶手抓到了吗？”王小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