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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赎罪,大人赎罪,小的是奉魔王大人之命,给里头的姑娘送东西。

魔王大人我怎么不知道魔王大人下了命令?

大人若是不信,这是信物

门外的交谈戛然而止,默了片刻,随着吱呀一声,房门渐渐打开,一道瘦小的人影镇定自若地跨入屋内。待房门再一次阖上,脚步才骤然急促了些许。

来人是一个身着护甲的小兵,厚重的盔甲面具令人看不清对方的相貌,可举手投足却有几分熟悉。他将手中整齐摆放衣物的托盘搁在一旁,而后上前两步,站定在了柱子外:阿姐,阿姐是我!

声音也十分熟悉。白凡凡愣了片刻,随即微微睁大眼:小宁?

是我,阿姐!小兵掀开头盔,露出一张带着笑容的清秀面庞,织玉他们不便,所以只有我一人来了。我一听阿姐被人困在了此处,便赶忙想尽办法来见你。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过得可还好?

阿姐不必担心,咱们是一家人,阙山的魔族都是知道的,为了不被人怀疑,那假魔王一时半会儿不会动我们倒是阿姐,一个月不见,可有受什么委屈?

白凡凡无声的轻轻一笑:我能受什么委屈。

对了阿姐,那假魔王究竟是何人?为何她要冒充你?说话间,小宁压低了几分语调,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

火蛇。

小宁果不其然一愣,头疼地挠了挠脑袋:火蛇,听说过,是个十分厉害的妖怪这就难办了

白凡凡哭笑不得,本想像往日一般揉一揉对方的脑袋,却碍于镶金玉柱不得不收回手:莫要胡来,火蛇非善类,不是你们能对付得了的。

可阿姐如今被困,我怎能袖手旁观!

话音落下,周围沉默了些许,白凡凡微微弯起眉眼:阿姐自然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见对方兴致勃勃地盯着自己,她继而道,你可曾见过什么人男人,与火蛇走得近的?

男人小宁冥思苦想,也不得答案,我如今并不知,可若是阿姐想知道,我替阿姐留意,待有结果了再来找你?

咚咚咚门外守卫不耐烦地敲门警告,白凡凡只得轻轻点头,示意他速速离去:注意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小宁就是那群从胡家救出的娃之一

第160章 急火攻心

小宁离去, 白凡凡才将目光投向他送来的东西,乃是一身火红的衣物,甚至于红得刺眼了。她挪开目光, 端坐了不知多久,才见接二连三的下人将女人梳洗所用的物什一一摆放在屋内。原本空荡的房间立时充盈起来,白凡凡心底却高兴不起来。

只因她一眼便看出, 送来的东西大半皆是火蛇的。

她这是要在这儿住下不成

甫一想到这儿,便见那熟悉的人影再次出现在门前。火蛇离去已有半日, 如今正是夜色深沉的时候, 她很难不联想到些什么。

顶着廖芥容貌的火蛇不疾不徐地跨入屋内, 先是好好欣赏了一番屋内的陈设, 而后才向被困中央的女子投去目光。见她一脸戒备, 火蛇高兴地落座于一旁的梳妆台前:我鲜少见你有表情, 总是一副疏离冷漠的模样,可你见那绝尘山掌门时,却又时时带着笑。

她将头顶的发钗一一取下, 透过镜子注视着身后的人:你长得很好看, 却不怎么喜欢佩戴首饰, 真可惜。

说罢,素净的手径直抚摸上自己的脸颊,如痴如醉的模样便好似手下抚摸的是廖芥的面庞:这张脸, 很像对么?我寻遍了天下能人异士, 这张用人.皮做成的面具, 灌以妖力, 足以以假乱真。

她胡乱地说了些话,红唇一张一合间,微弱的酒气渐渐弥漫了四周。

白凡凡波澜不惊地盯着梳妆台前的女子, 低声开口:你将我困在这儿,只是为了讥讽我么

本欲卸下红妆的手微微一僵,火蛇侧过头,径自对上白凡凡的目光:当然不是讥讽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么?她站起身,缓步走向玉笼外摆放着衣物的檀木架,我不过是一场酒宴后,明白了些东西。

见对方微微抬起眼注视自己,火蛇扬起唇角,肆意的笑声立时回荡在屋内:我想明白了,卑微的苦苦哀求,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若想得到什么,须得不择手段。

一字一顿,压抑着欲望。

火蛇赤.裸直白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手中提起了那间摆放在檀木架上的火红衣裙:今后,我是廖芥,你来做我如何?

我不会成为你。

你没有选择。她温声地吐出一句,一声响指落下,镶金玉柱中的电光火石霎时分裂处一道仅供一人通过的入口,待她缓步走入其中,电光再一次合上,玉柱内的狭小天地,立时溢满了酒气。她将红裙扔在床榻上,顾自一人坐在案桌旁,素手揉捏着眉心,低声吩咐,换上。

白凡凡没有动作,甚至半分情绪也没有给予。

火蛇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下巴:你不动,我便亲手来为你换。

周围沉默了许久,榻上的青衣女子目光一转,视线定格在了身旁的红裙上:你出去。

我看着你换。火蛇挑眉轻笑,不能看么?

我怕你看多了,气血亏损

拭目以待。她微微一靠,斜倚在交椅扶手处,慵懒地凝视着对方的动作。

白凡凡的动作顿了片刻,而后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一双手不动声色地解开了腰间的系带。她未曾背过身躲避,便这么正大光明地站着,衣带在她手间如一条吐着信子的青蛇,袖间轻纱掩映下的腕臂如莲如玉。衣带落地,发出一声簌簌的轻响,而后白皙的手指便缠上了领口的子母扣。

火蛇僵在原地,一双凤眼微微睁大,红唇也因眼前的画面一时忘了合上。

青色的外衣哗啦落地,单薄的里衣隐约透出曼妙的身姿,她不紧不慢地拾起红衣,欲穿上。扑通一声,她没站稳身子,向后退了半步,被一道身影牢牢地压制在了卧榻上。

双手腕被单手死死锢在头顶,火蛇的另一手疯狂地撕扯她单薄的里衣,沉重的呼吸压抑着千军万马般的情绪。

酒气,浓重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