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 / 2)

苏娇半眯着那双迷蒙的杏眸,就着秀锦的手,抱着怀里的沉甸甸的于卉,迷迷糊糊的将脑袋靠在了绣床边的床柱上。

当秀锦转身端着一碗热茶朝苏娇的方向看过来时,只见那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已睡得香甜的紧。

这折腾了大半夜,确实也是累的紧了。

小心翼翼的上前将于卉从苏娇的怀里抱出来,秀锦招呼着秀珠将于卉放入一旁的侧室之中,然后又扶住苏娇软绵绵的身子躺倒在绣床之上,替苏娇换了一身干净的亵衣之后又细细的盖好薄被,这才转身熄了床头的琉璃灯。

一夜无梦,苏娇早起之时是被于卉那冲击力十足的嚎哭给弄醒的,她伸出白嫩的指尖揉着自己的涨疼的额角,心下不禁开始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碎碎念起来。

秀锦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的时候,就听到苏娇揪着手里的薄被细细碎碎的不知念着什么话,声音细软娇媚,透着一股子的娇气。

“王妃,该洗漱了。”将苏娇从那绣床上扶起,秀锦替苏娇穿好绣花鞋后引着人坐在梳妆台前。

吐出嘴里的清茶,苏娇抬首看向面前的秀锦道:“奶娘找到了吗?”

“找到了,今早上刚刚送进来的。”听到苏娇的话,秀锦点了点头道:“刚才才喂了一点奶,这会子估计又睡过去了。”

“呼……”苏娇松下一口气,伸手扯了扯自己沾着黏腻水渍的发丝和衣物道:“秀锦,备些热汤吧,我想沐浴。”

看着苏娇睁着水渍杏眸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秀锦脸上显出一抹浅笑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说罢,秀锦转身便出了寝室。

净室之中的热汤是常日备好的,苏娇只等了片刻便与秀锦一道去了净室。

但是正当苏娇洗到一半时,秀珠急匆匆的进了来,神色慌张道:“王妃,那十一姑娘怎么哄都哄不住,奶娘没辙了,叫奴婢来请王妃。”

听到秀珠的话,苏娇赶紧将身上的皂角冲干净,随意收拾了一番,披过一件木施上的细薄春衫就走进了寝室之中。

于卉正哭的厉害,那新来的奶娘哄不住,正抱着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于卉急的在寝殿之中来回走动。

“给我吧。”苏娇轻叹一口气,伸手接过那奶娘手里的于卉。

一触到苏娇熟悉的气息,那原本嚎哭不止的于卉一下便止了眼泪,白胖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小嘴一裂,笑的“咯咯”欢畅。

“哟,郡公主和王妃感觉真好。”那奶娘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见到苏娇这等身份的一点不胆怯,反而凑着身子上前说话。

“莫要胡言,这不是郡公主。”一旁的秀锦听到那奶娘的话,赶紧上前呵斥道。

“是,是,奴婢失言了,还请王妃恕罪,请王妃恕罪……”那奶娘被秀锦一呵斥,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苏娇脚边,面色显出一抹惊惶神色,心下更是后悔不迭。

其实本来昨日听说是这敬怀王府要招奶娘,众人惧于那敬怀王在外恶名,都无人敢应,还是后来那敬怀王府的管事加了大价钱,这才堪堪陇上这一群为财不要命的。

寻娘作为这群不要命的里头有幸奶过大家氏族经验的奶娘,经过层层选拔之后终于是被引进了这敬怀王府的西三所之中。

之前那管事的声声叮嘱,寻娘皆记得一清二楚,原本她还以为这王妃是怎生一个威严人物,竟然能罩住这恶名在外的敬怀王,但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被众人前拥后簇仙女一般的美娇人,竟然就是那个所谓在及笄礼上,生生踩死一个江湖道士的庆国公府的苏五姑娘。

回想起刚刚自己惊鸿一瞥之中看到的敬怀王妃,一身细薄春衫勾出纤瘦身形,漆黑乌发,唇红齿白,小脸娇美白嫩,说话时的旎侬软语,宛若浇了蜜糖一般,那谣传在外的,比敬怀王更为嚣张跋扈的敬怀王妃的恶婆娘名声,对比上此刻真实站立在寻娘面前的苏娇,那金陵城中不靠谱的流言立刻在寻娘心中不攻自破。

此刻的寻娘虽然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但是却还是禁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这敬怀王妃明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美人,碰上那浑身戾寒之气的敬怀王,还不得吃的死死的,看那小腰一折就断的纤细模样,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头唷。

“罢了,新来的不懂规矩,反正也呆不长,便不要多费事了。”伸手拍了拍秀锦的手背,苏娇吃力的抱着怀里的于卉坐到那窗边的绣榻上。

“是。”秀锦应了一声,轻皱着眉头将满脸紧张神色的寻娘带去了一旁的侧室。

看着两人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身影,苏娇调整了一下自己侧坐在绣榻上的姿势,将于卉白胖的身子半靠在自己怀里,用双膝抵住她白胖的小屁股,总算是减轻了一些双臂的重量,而苏娇那刚刚沐浴完的还沾着水雾的垂发,却是被于卉白胖的小手捏在掌心不断的拉扯。

“啊……”拉回自己被于卉扯痛的头发,苏娇气鼓鼓的伸手掐了一把于卉白胖的小肥脸,却只引起她一阵欢畅的“咯咯”笑声。

“你呀,你呀……”看着于卉那张笑的见牙不见眼的白嫩小脸,苏娇伸出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鼻尖,立刻又引起这小家伙的一阵“咯咯”傻笑,露出里头几颗白细牙齿。

这边秀锦刚刚领着那寻娘去了侧间,那边珠帘轻响,金邑宴身上穿着早朝之时的四爪蟒袍,悄无声息的步入这散发着淡淡奶娘的寝殿之中。

春日暖阳细碎,金邑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苏娇赤着一双娇足,穿着那半湿不干的细薄春衫坐在窗边的绣榻之上,侧身露出胸口一大片的白腻肌肤和那微微鼓起的白嫩双包,那松松挂在身上的段绿色的肚兜缀着几点流苏,显出一圈纤细的腰肢,一头乌发披散下来,湿漉漉的还泛着水汽,那一身白皮配上漆黑墨发,在暖阳之下泛起一阵凝脂嫩白,清晰的似乎都能看到里头流淌着的青色经络。

苏娇娇美小脸轻垂,鼓起双颊,一双杏眸水渍渍的泛着雾气,纤长睫毛微眨,也不知在与怀里的于卉说着什么话,低低喃喃的透着一股子的软糯气。

踩着脚上的皂角靴,金邑宴缓慢的走到苏娇身侧。

“这什么劳什子玩意,累死我了……”苏娇抬首看到缓步走来的金邑宴,吃力的举了举手里“咯咯”直笑的于卉,白嫩小脸皱成一团,红嫩小嘴噘起,一双杏眸之中浸着浓浓雾气,好似下一刻便会窸窣滚落下来一般。

“呵……”轻笑一声,金邑宴伸手抚了抚苏娇那噘起的小嘴,突然俯身一口就将那片软腻尽数吞入口中。

“哑哑……”苏娇被迫仰着小脑袋还没反应过来,那被苏娇抱在怀里的于卉便挥着小胖手努力的扯着金邑宴的头发,一张小肥脸急的不行,最后甚至开始“啪啪”的拍打金邑宴的脸。

“啧……”一把拎起那不安分的于卉,金邑宴随手一丢,就将这小东西给扔到了绣榻边的一团薄被之中。

于卉“咿咿呀呀”的挥舞着两只小胖手,努力的撅着屁股从那堆薄被之中钻出来,就看到苏娇被金邑宴抱在怀里吃着小嘴的模样,当下便开始嚎啕大哭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几乎响彻整座西三所。

金邑宴一把将企图去看于卉的苏娇揽进怀里,将人从绣榻上抱起身子,然后单手将那薄被一掀,直接便盖住了于卉白胖胖的身子。

因为闷在被子里,于卉的哭声变的沉闷而冗长,但是当她意识到自己哭的再厉害也没人理她的时候,她便立刻明白过来停止了哭泣,两只小胖手努力的伸出开始扒那覆在自己身上的薄被。

第149章

内室之中,茗赏战战兢兢的弯腰将那被马焱踢倒的绣墩从地上扶起置于原位,幼白端着手中的雪盖蓝茶盏,小心翼翼的掀开厚毡踏进了屋子。

“表少爷,新沏的上好毛尖,您尝尝可还合口味。”将手中端着的雪盖蓝放在张茂面前的绣桌上,幼白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苏梅,双眸微转道:“四姐儿,老太太那处您可还未去请安呢。”

“啊,对呀,我都给忘了……”听到幼白的话,苏梅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赶紧从绣墩之上起身与张茂道:“茂表哥,你与我一道去给老太太请安可好?”

“这,我,我已给老太太请过安。”听到苏梅的话,那张茂慌里慌张的放下手中茶盏置于绣桌之上,然后抬手与苏梅作揖道:“姑母身子不适,我还要去侍奉左右,恐怕不能与梅表妹同行了。”

“这样啊……那好吧,不过茂表哥你可要记得来寻我,我那处的孤本你还未与我一道看呢。”低垂着脑袋一副失落小模样的苏梅绞着宽袖,一双湿漉水眸轻眨,声音细细糯糯的仿若甜齁蜜糖,直浸的张茂连骨子都酥了。

“那是自然的,晚些时候,我,我一定会来寻梅表妹的。”说罢话,那张茂在幼白的引路下,终于是恋恋不舍的一转三回头的步出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