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莉晕乎乎的脑袋在眨眼间就与厚厚的毛毯亲密接触,原本跨坐在他窄窄的腰上的姿势变作夹着他的腰,犹如被扑食的小兽般被困在男人身下,她眨巴了下眼睛,完全没意识到形式倒转。
“做什……唔……”
口腔被侵入,唇舌被动的纠缠,她皱着眉呜呜抗议着,却因为嘴被堵着,只泄露出闷闷的娇吟,发不出声音。
她不适地用力捶他的肩,摇着头好不容易才挣扎着吐出一句话,“放……嗯,你,放开……”
紧紧箍在她身上的手臂猛地一紧,而后那抹包裹着她的炽热在停顿了片刻后蓦然退开,随着这个动作,罗莉的头皮霎时一阵揪疼——
她那头惹事的长卷发在严熙冬先前按着她的后脑勺激烈动作时……卡住表带了。
“不要走……别动!”
她跌跌撞撞的起身将他扑倒在地,朦胧中,只隐约记得男人粗重的呼吸中,那句隐忍至极点后爆发的不稳声线,“你不要后悔……”
接下来身体便失了掌握。
当太阳慢吞吞的爬到中天后。
“你想起来了吗。”严熙冬的动作依然没有变,他正襟端坐着,等待她的回答。
罗莉阴郁的抱着被子,搜遍大脑,她也只想起他那句……‘你不要后悔’;还有便是,便是……那瞬间难以启齿的疼痛。
思及此,罗莉下意识挪了挪身子,掀开被单朝下看去……
“……”
……一个洞。
是的,一个……圆圆的大破洞赫然出现在身下。
她的视线开始发飘,控制不住的飘向一脸道貌岸然的严熙冬。
他,他剪下了……那块床单,是要贴身收藏吗?!
罗莉被自己的想象瞬间雷得言语不能。
严熙冬清了清嗓子,淡定沉着的开口,“我祖籍浙江,父辈起都定居在f市。我爸爸已退休在家,每月有固定养老金,母亲是老师,再过两年也要退休了。目前我打算在上海定居,房子你已经看过了,房贷还差六十万,但对我而言问题不大。我还有两个弟弟,严熙夏和严熙秋,他们都有固定工作,没有养家补贴的压力。我今年三十岁,无任何不良嗜好,曾经有过两任女友,一个交往了四天,一个不到半个月,无感情负债……还有什么你想知道的吗?”
罗莉:“……” ̄  ̄||
“如果你没有任何疑义的话,不知道你觉得年底办酒席怎么样?”严熙冬认真的询问。
罗莉:“……啥米?!”
 ̄口 ̄||
第二十二章
罗莉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回到家。
她不想去上班,也没有请假,不想知道铁娘子的反应,更没有勇气想象酒店的服务生回头打扫房间时……会不会看到那床诡异的床单?
僵硬着步履蹒跚的进屋,身体深处那股令人无法忽视的酸疼让她第一时间奔赴浴室。直到再次躺回被窝,罗莉披着一头湿润的发,抱着头以被覆脸,闷闷的在被窝中尖叫了将近十分钟。
ok,清醒了——
不用再考虑其他,辞职是必须了。
罗莉从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坚定。
乱成一团的脑袋在理智的强制干预下渐渐梳理整齐,罗莉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觉得火大!
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他这是知法犯法,枉顾她的意愿行罪恶之实!
难道,难道他以为求婚就能抵消掉他的辣手摧花吗!
不能!
难道打了一棒子,给个甜枣就能够解决了事吗!
不能!
被吃干抹净了一次不够,难道还要再上赶着让对方取得免费试吃一辈子的资格?
不能!
求婚并不能掩盖他的罪行,他,他这是未征得她的同意出手,还妄图想借此逼她就范——
罗莉狠狠握拳,热泪长流,“我的贞操!我的清白!啊——”
————————我是酒醒后哀怨抓狂的分界线————————
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
自从各自工作以来,郝萌已经有几个月没与死党罗莉联系了。于是在这个深夜接到罗莉的索命连环call时,被那高分贝的‘呜哇啊啊啊’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我……”电话那头,罗莉抽抽噎噎了老半天,绞着被子努力思忖着该以什么词来形容这一错综复杂的惨案。
……酒后乱性?不对!办公室恋情?怎么可能!霸王硬上……那什么?好像也没有……那就,那就职场性骚扰?
变态色情狂上司枉顾柔弱女职员的意愿伸出魔爪辣手摧花……勉强符合。
找到了词,罗莉抽噎着努力深吸口气,打了个嗝,继续嚎道,“我,我被职场性骚扰了!呜哇啊啊啊——”
郝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