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养几日就好了,你快去休息吧。”
苏邀月将萧袅袅催进了厢房里,然后重新坐上马车,又回到了陆枕的院子里。
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苏邀月到主屋内的时候,她已经累瘫了,时间也一下就滑到了晚上。
今夜,陆枕下班回来的挺早。
他从长泉那里听说苏邀月又回郊外宅子里去了,男人正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回来却见小娘子端端正正坐在榻上,正在翻看他的书。
虽然苏邀月看不懂,但她看出来这些东西似乎还是挺要紧的,陆枕就这样放在这里让她看?
是知道她看不懂?哼。
苏邀月扔了书,扭头一看,陆枕回来了。
她赶紧起身,还没蹦跶两下,陆枕就走到了她身边。
“萧袅袅的事情你不是说解决了吗?你到底是怎么解决的?亏我还那么相信你,我觉得她情绪不对。”
关于太子是如何解决这件事的,陆枕也有所耳闻。
他想到今日去翰林院的时候,那些八卦的同僚们又在谈论最近朝中的大事。
皇帝有意袒护太子,今日,太子一人进入御书房,跟皇帝面谈。
两人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最终,太子跪在御书房门前一日,直到如今还跪着。
太子身子弱,能跪上一日,就算是现在起身了,估计明日也起不来身了。
陆枕猜测,应该跟那位侯府的养女脱不了关系。
“会没事的。”陆枕道。
男人表情一惯冷淡,并没有察觉到苏邀月焦灼的心态。
“陆枕,你是不是觉得女子失去名节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女子生存很容易?”
因为苏邀月是现代人,所以进入这本书之后,她比这里的人更能充分感受到古代背景下的压抑。
诸如清平县主,身为县主却还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冷眼看着洛川跟三皇子眉来眼去,暗度陈仓,却什么也不能做。
再诸如萧袅袅,若是她被马晓生得逞了,那么侯府不会护她,只会将她快快嫁出去,省得诬蔑了自家门楣。
“陆枕,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只是一个瘦马,所以什么都不配得到。”苏邀月声音低哑,像是强硬的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难受。
“我从未这样想过。”陆枕皱眉,他低头,认真地凝视苏邀月,努力平缓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道:“月儿,你不明白我的心吗?”
“不明白。”苏邀月眼眶微红,她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陆枕,使劲摇了摇头,泪珠从眼眶里滑落,“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我一点都不明白。”
她不明白为什么陆枕要将她扔在郊外宅子里。
不明白陆枕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她到现在为止,都是外人嘴里,被陆枕遗弃的苏姨娘。
“那要如何你才能明白?”
“什么叫我要如何?难道不是你要如何吗?”苏邀月气急,受伤的脚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登时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陆枕见状,立刻弯腰将人抱起,重新放回了床榻上。
“我要回去!”苏邀月使劲挣扎,不愿意让陆枕抱。
“太晚了,明天再走。”男人伸出手,强硬的将人压到榻上。
“我就要现在走,我不愿意看到你。”
此话一出,苏邀月明显发现周围的气氛变得冷下来,陆枕按住苏邀月的双肩,眉眼低垂,看不清表情。
小娘子瘦弱堪怜,此刻正抽噎着,纤细眼睫上沾着泪痕,嘴唇微微嘟起,显示出不满。
“真的不愿意看到我吗?”男人低声询问。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
陆枕霍然松开自己搭在苏邀月肩膀上的手。
床帐外,男人颀长的身影笼罩下来,从帐子一直延伸到床铺里面,巨大的阴影占据了一半床帘。
陆枕转身,出了屋子。
屋门被关上,苏邀月伸手抹了一把脸,起身往外面蹦跶,走到门边伸手去推门,不想竟然……打不开了?
陆枕把她锁在屋子里了?
虽然苏邀月的脚坏了,但是她能折腾。
她又蹦跶着去推窗,窗户也被锁死了。
狗男人动作还挺快。
他要干什么?玩囚禁play?
苏邀月拿起陆枕的书就给他撕烂了,然后又顺手把屋子里面能砸的东西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