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心中警觉,立刻带着人奔过来,果然看到这小娘子正趴在窗户口勾引自家公子。
他家纯良的公子啊,可不要被这小妖精骗了呀!
会半夜出来勾引男人一起埋兔子,拖病出来私见男人的女人,哪里会是什么好女人!
女人讲究三从四德,恭顺贤良。
这才是他们大周朝的典范!
“快快快!不得惊扰公子!”
苏邀月眼见那胳膊比她大腿都粗一倍的老嬷嬷朝她冲过来,登时觉得不行了。
陆枕还躺在榻上没动,苏邀月使劲一够,也不知道拽住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便借着那份力,从窗子口摔到了榻上。
“公子!”管事惊呼一声。
红杏听到声音奔进来,就看到苏邀月饿虎扑狼一般压在陆枕身上。
男人中衣半开,黑发散乱,因为惊吓,所以正在大口喘气,胸膛上下起伏,喉结滚动,此番风情,与之前所有皆不太一样。
陆枕一向自律。
睡觉的时候连头发都不散开。
刚才,苏邀月拽住的是陆枕的头发。
如此,男人的头发才会这样大剌剌地散开。
这样失态的公子,红杏还是第一次见。
红杏下意识红了脸。
“公子,与公子相贴,奴的相思病就感觉好上了许多。”苏邀月死死抱住陆枕不撒手。
陆枕头脑昏涨,他听到小娘子的心声。
【身上真烫,还要抱多久?可恶!那老嬷嬷跟盯着逃跑的野猪一样盯着她,她敢放手吗?】
烫?
陆枕身为男人,一年四季,身体都是滚烫的。
他认为这可能是养生的效果。
起码与他同龄的,不自律的,大部分都已经出现小肚子、秃头和一些不能说的隐秘之事。
只有他一如既往的自律。
陆枕的身上是烫的。
小娘子的身上也是烫的,她连呼吸都是烫的。
陆枕发现了苏邀月的不对劲。
生病了。
“公子,奴对您一心一意,您千万不要抛弃奴啊。”
【小心点,四十五度侧脸哭泣,眼泪一颗一颗地滚落,不能流鼻涕,不然就不好看了。】
陆枕:……
本来,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犹如被雨水压弯了枝头的梨花。
可陆枕一听到她心中所想,登时就什么旖旎想法都没有了。
“公子。”
红杏急急跺脚,上来就要扯苏邀月。
苏邀月哪里会让红杏得逞,直接就用陆枕的中衣把自己罩住了。
陆枕:……
红杏:……啊啊啊啊公子的腹肌!八块!
“叫个医士过来。”
陆枕开口了,声音微哑。
红杏不甘心道:“那她……”
苏邀月柔弱地靠在陆枕怀里,仿佛一朵被摧残的娇花,只要再稍微用一点力,她就立刻会变成花瓣碎。
陆枕轻轻扶住苏邀月的肩膀,然后不容置疑的将人推开。
“暂时先让她睡这里。”
正努力扯着陆枕不想松开的苏邀月听到这句话,立刻松开了自己的爪子。
医士背着药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