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鉴识科的蝴蝶忍从他身边路过,听见宇髓天元的话,略微担忧地说了一句,“我说,那种条件的太太哪有那么好娶的啊。不过炼狱你的私生活真的要小心一些,我们上上下下都是抱着祝福的心态,你不要担心我们会怀疑你的立场。”
“等等,什么立场,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炼狱杏寿郎彻底被这一番话弄得云里雾里,“我的私生活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你和那位教主夫人的事情被八卦杂志拍到了。”蝴蝶忍从包里掏出一本杂志,封面上很清楚地印着他和萤二人,画面上是两人在公园里散步,那是他们半月前见面时的地点。
“你真的是不声不响弄了个大新闻。”宇髓天元拍了拍他的肩膀。
炼狱杏寿郎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脸色很快就难看了起来,连忙说:“我要去打个电话。”
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手机里萤的电话拨出去了却无人接通。
整整一天,他都无法收到有关萤的任何短信或是电话,与之相反的是各路媒体意外灵通的消息渠道。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挖来了萤的消息,从她读书时期一点点播报,并着重挖掘了她的第一段婚姻。这第一段婚姻有个很巧妙的地方,就是她并非离异,而是丧夫,第一任丈夫遭遇车祸,车上还有她丈夫的情妇,两人都死在了这场意外之中,而她依靠这次意外获得了高达两个亿的补偿金。
同样是车祸,同样有高额保险赔偿,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会怀疑这其中的猫腻。
自然而然地,她在媒体口中成为了传闻中心狠手辣的黑寡妇,而同出现在杂志首页的炼狱杏寿郎身份更为微妙,他负责调查萤第二任丈夫身亡的案子,如今也成了黑寡妇那张剧毒的蛛网上的一个猎物。
连带着同事看炼狱杏寿郎的目光都变得奇怪了起来,这其中不乏同情和担忧。
他却无暇顾及这些消息,因为萤已经失联。他警察的身份一旦暴露,就代表鬼舞辻无惨会得知萤的打算,她此刻的处境远比想象中的危险。
在他心急如焚时,电视晚间黄金档突然播放了一则新闻公告,上面赫然出现的是萤那张苍白的脸。
炼狱杏寿郎一眼就看出了她身体不对劲,可是却无法说什么。
他看着萤在媒体面前头一次拿出一副冷漠且强势的面孔,条理清晰地对媒体放出的消息做出反驳,她的声音很冷静,非常有力,以至于在场提出问题的记者都老实了不少。她在发布会的最后着重强调了炼狱杏寿郎的名字,并表示他与她只是在案件沟通的方面进行正常交往,没有任何逾越行为,没有任何暧昧关系。新闻发布会上,她强调将拿出所有保险金成立受害者家属辅助基金会,而基金会的成立将由炼狱杏寿郎全权负责,她信任他的能力。
新闻发布会在她抛下这个重磅消息后结束,炼狱杏寿郎根本管不上那什么基金会,一门心思想要联系上萤。电话打不通的他决定跑一趟极乐教大宅,这决定很冲动,可他依旧这么干了。
没想到的是,在半路上他遇见了萤,她就在在一辆漆黑的轿车里。
车窗打下来,开车的竟然是杏。
杏铁着脸,招呼也不打,直接命令,“上车。”
他目光在萤雪白的脸上转了一圈,一声不吭地坐了上去。
“去你家。”他坐上去后就听见萤说,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比过去虚弱得多。
炼狱杏寿郎也没有拒绝,直接报了地址。
杏沉默着发动汽车,也不管是否违规超速,一路上狂飙,愣是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到了他家附近。
杏在附近他们放下来后才对炼狱杏寿郎威胁道:“我去销毁车子,你照顾好她,如果她出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炼狱杏寿郎也没有在意她的语气,而是走上前去扶着明显身型不稳的萤,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自己公寓走去。
“真是可靠啊,炼狱先生。”她在他怀里轻声感慨。
“你怎么逃出来的?”他的声音很稳,胸口随着他说话而震动,她就靠在这听着,听得入神。
“十二鬼月有两位上二,其中一个是我,”她哼笑一声,忍不住摸了摸炼狱杏寿郎地胸口,“你说我有没有本事跑出来?”
“看来你对你的地位很骄傲。”
“我凭本事站到这里,为什么不能骄傲?”
“所以一开始的无助只你的谎言,”他打开家门,将她带到沙发上放下,半蹲在她面前打量她,她整个人都裹在一件雪白的大氅里,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那么你的伤呢,你和我的一切,是否都是谎言?”
她伸手摸上了他的脸,“我过去所说的谎言都得到了惩罚,这是证据,”说着,她脱下了那件大氅,在炼狱杏寿郎讶异的神色下敞开自己的衣服,让他看清楚,这件外表完好的大氅里遍布暗红色干涸的血迹,以及她只穿着一间单薄的吊带裙的身体上新旧不一的伤痕,她露出胸口唯一完好的一块皮肤,那里正对着心脏的位置,“唯独对你的谎言,从未得到惩罚。”
“你的伤……”炼狱杏寿郎哑然。
“已经好多了,否则今天不会有力气逃离。”
“你什么时候暴露的?”炼狱杏寿郎紧了紧喉咙,声音听起来有些干,“你刚才站不稳是因为……”
“最后一次见你吧,无限列车的走私军火被查获,为了保证童磨永远的死亡,我就暴露了,”她任由衣服敞开,满身疤痕错落在皮肤上,浑然不介意地说,“我刚才站不稳是因为想看炼狱先生紧张我的表情呀。”
他听完有些生气,脸也跟着板了起来,“不要开这种玩笑。”
“在炼狱先生的事情上,我从不开玩笑,”她一反常态地认真,微微弯腰,倾身向前靠近他,他的目光也就必不可免地落在了她的胸口,那里有一道已经愈合的疤,颜色还是深红的,顺着她线条流畅的身体游走至胸口中央黑色的缝隙,他喉咙越来越干了,只能听她说,“只有看到你紧张我,我才会觉得,忍受地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萤,”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你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
“这很重要吗?”她的呼吸靠近了一些。
他就这么半跪在她的腿前,双手撑在她双腿两侧,面色凝重,“很重要,对我而言很重要。”
“我当然可以在你面前尽量保证忠诚,”她这么说,呼吸落在他严肃的脸上,嘴唇就在咫尺之间,“至于真实与否,这不是我要考虑的,而是你,”她抬眼看他,看他眼底有浊浪翻滚,“你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现在,问题来了,你信我吗?杏寿郎?”
话音刚落,他已经伸出手压住了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则将她从沙发上带了下来,让她跨坐到自己身上,方面他能够用力地毫无保留地与她深吻,用尽一切的方法汲取她嘴唇间那泛滥的谎言。
她那件大氅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了地上,身上的吊带裙肩带也落到了肩上,她衣衫不整地抱着炼狱的肩膀,将自己的身体压向他。这时,她明显地感受到了他兴奋了,故意说:“你弄疼我了。”
他当真了,有些紧张,“抱歉。”
她吃吃笑着,伸手开始解开他的领带,“疼痛会令我更加兴奋,这是你的错,炼狱先生,”她的双手仿佛有神奇的魔力,所到之处的纽扣都自发的解开,露出他精悍的胸膛,“你得负责善后。”
炼狱杏寿郎呼吸沉重了许多,“你的伤。”
“我说了,疼痛只会令我高兴,”她很是擅长脱去他的西装,抱着他滚烫的肩膀,她笑得相当放肆,“让我更高兴些吧,炼狱先生,”她低头去吻他,双目沉沉,声音诡谲如话本上那些企图勾引无辜人类果腹的女妖,“请用尽一切方式取悦我,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