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 第90节(1 / 2)

枕絮小声委屈地说:“明天还怎么待客……”

“待客?”陈安之转过身来,指向尤玉玑,“你明天又要见哪个野男人?”

屋子里的瓷器被他摔得差不多了,他脚步踉跄地朝尤玉玑奔过去,指着她的手指头晃晃悠悠:“好啊,在外面与人私会不够,还要在家里见野男人了?”

残存的理智告诉陈安之自己这么说话不对,可是他好像失了控一样,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操控了他,让他不由自主说些他自己都知道不该说的话。

瞧着尤玉玑眉眼间淡然的神色,再次戳了陈安之的自傲。残存的理智也被他抛弃,他脸红脖子粗地指着尤玉玑质问:“说!你到底又要见哪个野男人!”

“我!”

一道暴喝声从身后传来。

尤衡迈过门槛走进来,俯视着屋内的狼藉。

陈安之愣了半天,才转过身去。他视线慢慢上移,仰望着尤衡的脸。他懵了一下,才恼羞成怒:“这男人是谁,竟半夜跑到这里来?”

他回头瞪向尤玉玑:“你把男人养院子里了?”

尤玉玑眸中浮着惊讶。她全然没顾得上气急败坏的陈安之,意外地望着出现在门口的高大男人。

她今晨出门前吩咐侍女拾弄了庭院明日待客,待的是她赴京的堂兄一行几人。只是她没有想到二哥会这个时候过来。她生性好强,被二哥看见这一幕,让她心里有丝难堪。

尤玉玑绕开陈安之,避开地上的瓷器碎片,迎上尤衡:“二哥怎么会这么晚过来?”

“我要不是这么晚过来,岂不是不能亲眼看见这小子欺负我尤家人!”尤衡不仅人长得高大,更是天生的声如洪雷。

陈安之愣愣看着尤衡,忽然反应过来他是谁。恼怒的情绪还挂在他的脸上,他努力调整摆出平和的表情来,让那张脸一时变得十分扭曲难看。

尤玉玑侧首望了枕絮一眼,枕絮立刻招呼几个手脚麻利的侍女过来收拾满地的瓷器碎片。

这个时候景娘子愁眉不展地回来了。她并没有见到王妃,王妃身边的婆子称王妃身体不适,连帮忙通禀一声都没有。

景娘子猛地看见尤衡出现在这里,亦是十分惊讶:“二、二爷!”

尤衡不悦地瞥了她一眼,质问:“你主子在这里被人欺负,你跑哪里去了?”

景娘子冤枉啊。她赶忙三言两语解释清楚自己是去求见王妃。

“你是说王妃不管?哈!”尤衡笑了,“收拾东西,跟二哥回家!”

尤玉玑软唇微张,蹙眉开口唤了声:“二哥……”

略有劝意。

“你想干什么?深更半夜来抢人不成?”陈安之大步走过去,站在尤玉玑面前,刚刚被他努力压制的平和表情再次扭曲起来,“呵呵,你又不是她亲哥哥,深更半夜来这里抢我的女人,你们草原人就是这样不讲道理没有规矩的?还是你瞧着自家妹子生得好看生出了龌龊的强占心思?”

尤玉玑心里咯噔一声,目光复杂地望着站在她身前的陈安之。

尤衡太阳穴跳了跳。

天地良心,若不是临进门前焦玉书劝了又劝,他也不会将火气压到现在。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就是草原人的德行!”陈安之心里的那团火似乎马上就要冲破桎梏,他觉得整个身体异常炙热,不由伸手将衣襟扯松一些。

尤玉玑快步走到尤衡面前,用力握住他握刀的大手,劝慰之意溢于言表。不管怎么样,这里是陈京,她不希望二哥因为她惹了麻烦。

“这就是你们司国兄妹间的相处?好啊,竟然当着我的面拉拉扯扯!”

尤衡大手一挥推开尤玉玑,他有着草原第一勇士之称,即使收了力道的一推,也让尤玉玑脚步踉跄,幸好身边的景娘子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等尤玉玑刚站稳,就看见陈安之从眼前飞了出去。

她无声轻叹,心知今日之事恐怕不能这样善了了。

陈安之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被扔出院子的。后背结结实实撞在坚硬的地砖上,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陈安之哎呦了两声,撑着想要坐起身,尤衡一脚踩在他的胸骨的,让他刚要抬起的上半身再次结结实实贴在砖路上。

陈安之闷哼一声,连喘息都变得疼痛起来。

跟着陈安之过来的望山早就吓白了脸,双腿颤颤,不知所以。

“去,现在去请晋南王府能主事的人过来!若还是请不来,就是交给我来教育!”

焦玉书和尤嘉木进来时,刚好看见这一幕。焦玉书摇头轻叹一声:“遭了。”尤嘉木却亮着眼睛,差点大声喊出来:“元逸哥哥好样的!”

景娘子揪着眉头,忐忑地问:“夫人,这怎么办啊……”

尤玉玑何尝不是眉心紧锁?若是还在故土,她会很赞同二哥所作所为,甚至还要像小时候那样跟在二哥身边叫好。

可这里是司国,被二哥踩在脚下的那个人是皇帝的亲孙子。

尤玉玑提着裙角迈出门槛,款款走到尤衡身边。

“二哥,下面的人会去请王爷过来。先放开他吧。”她拉住尤衡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声音也跟着软了下去带了几分抚慰,“两年多没见,鸢鸢想和哥哥说几句话。”

尤衡转眼望过来。他红着眼,强压着想要杀人的冲动。踩在陈安之胸膛上的靴子用力踩了踩,才抬起来,跟着尤玉玑往花厅走。

望山这才连跪带爬地跑过来扶起陈安之。陈安之坐在砖地上,将手压在胸口不停地咳嗽,整张脸都咳白了。

尤嘉木翻了个白眼,小跑向花厅。

焦玉书也往花厅去,经过陈安之身边时,瞥了一眼他,眸中浮现嫌恶和惋惜。

尤玉玑吩咐枕絮看茶。枕絮应了一声,赶忙去准备茶水。

一进了花厅,尤衡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