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夫人应当端庄得体,不是这般抛头露面让别的男子意淫才是!
错综复杂的情绪在他心里盘旋,五味杂陈。
被这匹马弄乱的热闹街市重新恢复寻常,只是人们仍旧在谈论着。没有人会知道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里,当今陛下也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陈帝感慨:“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草原上的女子不仅能歌善舞,骑驭之技甚至也优于中原男儿。”
平淮王仔细揣摩父皇的意思,一直拿不准,便附和:“父皇说得对,的确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咱们陈地人亦有擅长之事,是草原人不能比拟的。”
陈帝皱眉,不悦道:“陈地这样的称呼以后勿要再用,更不能自傲。能取长补短更好地融合,才能成为繁荣的大国。”
“是!”平淮王赶忙说。
陈帝叹了口气。他一方面因为自己年纪越来越大,而仍有三国未收并而寝食难安。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成了那只能开国不能守疆的帝王。
几个儿子中,立嫡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他不仅是个父亲,更是个帝王,不免想的更多些,盼着子承父业,将这大帝国之志发扬光大。他对太子是有些不满意的,因为几个儿子中属太子性子最软,身体也不太好。
原本他很看好曾经随他征战沙场的晋南王,可偏偏晋南王如今成了最无心政事的一个。
陈帝望向珍馐楼门口的陈安之,不悦地皱眉。晋南王不仅性子大变,儿子养的也不好。他沉了脸,吩咐:“德顺,让晋南王进宫一趟。”
陈琪一直安静坐在那里,目光落在车窗外。
他又一次见到了尤玉玑骑马时的样子,初见的情景不仅再现,又被重重描了一笔。那些埋在心底的痴迷向往从未离去,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
此时此刻,这几日拿不定主意的他忽然就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