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檀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小声嘟囔了句。
容怀宴自觉抱得很纯洁。
怎么也称不上色狼这两个字。
直到回了枫湖居。
顾星檀看着餐桌上做的胡萝卜宴,漂亮脸蛋上的表情复杂——
哦,原来真是胡萝卜。
日理万机的容总亲自给她夹了一片,贴心附言:“保护视力,多吃点。”
顾星檀:对不起,是她脑子太脏了,
容总是真纯洁。
那天之后,容怀宴也没问她什么事情,而是每晚下班后,便会自觉教她画画,有时候在枫湖居的画室,有时候会去老宅小楼画油画。
偶尔容怀宴接她时,会在修复工作室待一会儿。
幸好只要院门一关,表示在闭关,就不会有人打扰。
江秘书作为经常在巷子口等自家容总的专职司机,格外有发言权:
实不相瞒。
天天走后门。
有偷情那个调调了。
这段时间,顾星檀用手绘画越来越自如。
只是一旦容怀宴不握着她的手,便又会打回原形。
导致这段时间,容怀宴深深感受到了容太太的粘人程度。
早晨起床。
顾星檀先是像八爪鱼一样,半睡半醒之间,抱着容怀宴蹭蹭亲亲不松手。
最后好不容易,挣扎着睁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眸,可怜无辜地望着他:“老公,你今天晚上会早点下班回来陪你脆弱的太太吗?”
顺杆爬这件事,顾星檀已经做的非常熟练。
她向来理智。
从那晚开始,便清晰认识到,容怀宴可以帮她重新拿起画笔。
只有容怀宴。
容怀宴被她压着抱,从善如流地躺回枕头,修长手臂隔着薄绸布料扣住那抹纤细腰肢,往自己怀里一按:“不需要早点下班。”
“容某可以日日夜夜陪伴容太太。”
顾星檀被他这话惊得都没有睡意了。
谁要跟他日日夜夜!
她今天还要尝试着自己画画试试呢。
松开禁锢着他的脖颈与窄腰,卷着被子滚到大床内侧,露出那张仿佛含着一池春色的脸蛋,摆出贤妻样儿:“工作要紧,我会等你的。”
“容太太真是容某的贤内助。”
容怀宴随口夸了句,而后慢条斯理地掀开被子下床。
完全没有丝毫沉溺美色的意思。
顾星檀:“???”
什么意思?
他就一点都不留恋的吗?
还有,贤内助这个词。
讽刺谁呢?
有睡到日上三竿的贤内助吗?
为了表示自己当真是贤内助,顾星檀躺在床上思忖了足足五分钟,余光瞥见他已经开始系领带了,猛地坐起身,朝他伸开纤细雪白的手臂,“过来过来,我给你系。”
容太太难得主动要当小贤妻。
容怀宴瞥向挂在墙壁上的钟表,还有五分钟可以允许她胡闹。
还没等到他走过去。
顾星檀已经等不及,习惯性光着一双玉足,踩过长毛地毯,直奔落地镜前。
“今天我们容总想要个什么结呢?”
“温莎结、十字结、双交叉结、还是……”
顾星檀拉长了语调,故意比划着,“红领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