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砚台。
每一年陆无砚生辰的时候,方瑾枝都会花费心思地寻一方名砚送给他。因为名砚有十,她说过要将十大名砚凑齐。可是至今也没有凑齐。
陆无砚的目光落在那个已经摔坏又被踩坏的风筝上,他将破破烂烂的风筝捡起来,坐在地上认真修补,直到它又恢复了原样。
陆无砚松了口气,他将风筝放在一旁,去捡地上的金珠子。那个小小的算盘陪了方瑾枝很多年,如今就这么摔坏了。
他舍不得。
一颗又一颗地捡起来。
楼梯处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不久,方瑾枝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站在门口。
陆无砚没有抬头,平静地将捡到一旁的金珠子一颗颗串回算盘的细杆上。
方瑾枝跑过去,跪坐在陆无砚面前,两条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肩窝,她哭着说:“我不知道什么前世今生,真的也好,做梦也好……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你别赶我走……你要是怕我以后做错事,那你把我关起来!用绳子把我绑起来!别赶我走……求你了……”
陆无砚的手垂下来,他手里的一捧金珠子洒落,滚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陆无砚喉结动了动,他捧起方瑾枝的脸,将她脸上的泪尽数吃下,又狂热地咬上她的唇。
淡粉色的唇瓣不过片刻之间已成鲜红色,甚至有丝丝血腥味儿在两个人唇舌之间蔓延。
陆无砚动作粗鲁地撕开方瑾枝的衣服,让她宛如玉脂般的肌肤露出来。
他吻她,又或者撕咬。
这一刻,陆无砚只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方瑾枝只觉得陆无砚似乎将她推开了一些,整个人被他放在地上,光洁的脊背还没有碰到冰凉的地面,陆无砚宽大的手掌托在她的背部,将脱下的衣服铺在她身下的地面上。
方瑾枝有些惊慌地看着陆无砚压在她的身上。
此时的陆无砚并不是那个温柔的他,好似原形毕露般一样粗鲁。他的眸子那么黑,黑到让她有些畏惧。
不过在她失神之间,双腿已经被陆无砚分开。
剧痛立刻席卷了她,她想要惊呼出声,陆无砚却堵上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叫声吃下。
他的眼睛离她那么近,就这样望着她,望着惊慌的她,望着她的眼泪落出来。
一次又一次的钝痛,让她整个人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漂泊在海上的夜晚。
眼泪从她眼角流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惊慌。
陆无砚不喜欢她哭,他终于放开她的唇,吻上她的眼睛,将她眼角的泪一点一点舔净。
趁着他的唇离开的时候,方瑾枝终于可以说话了,她带着哭腔地说:“疼,无砚……我疼……”
陆无砚的动作一顿,还未给方瑾枝片刻的喘息,又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袭来,快要将方瑾枝整个人击败。
她使劲儿推着陆无砚,一边推着他,一边哭着说:“出去,出去!疼……”
“求我啊,求我出去。”
“我求你,求求你了……”方瑾枝哭得梨花带雨,整个人软在陆无砚的身下。
陆无砚吻了吻她的泪,却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更用力地交融。
方瑾枝喘息着哭:“骗子……大骗子……三哥哥……”
见她实在是疼得厉害,陆无砚才动作轻柔下来。他坐起来,让方瑾枝跨坐在他的身上。
由始至终,他们的身体都没有分开。
被陆无砚抱起来的时候,方瑾枝还是觉得疼,她跨坐在陆无砚的腿上哭,一边哭一边骂他,骂几句又要软绵绵地喊“三哥哥”。
陆无砚捧起她的脸,让她望着自己。
“喊我的名字。”
“无砚……”
“对。”陆无砚捡起他的外袍披在方瑾枝的身上,毕竟天寒,他怕她冷着。
“无砚,你个骗子,疼……”
“不疼了,真的。”陆无砚笑着凑过去,碰了碰她的额头。
方瑾枝怀疑地望着他。
“看,我都已经不动了,怎么会疼?”陆无砚温柔地凝望着她。
方瑾枝垂着眼,低下头悄悄看了一眼,又红着脸,瞬间别开眼,不敢再去看,又小声嘟囔了一声。
“什么,我没听清。”陆无砚上半身微微前倾,凑过去。
方瑾枝的嘴里立刻溢出了几声娇呼。
他一动,她就会觉得疼。
陆无砚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也太怕疼了一点。
见陆无砚不动了,方瑾枝悄悄的,又小心翼翼地向后退,想要和他分开。她越是这般动作慢,越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正在从她的身体里一点点退出去。
这种感觉比之刚刚的巨疼还要清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