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门把手转动,宋青溪拎着药箱的身影出现在外面,边说边进门,“干嘛呢干嘛呢,大半夜的不睡觉折腾什么?”
斜眼一看,怒火上头。
“搞什么,喊我过来吃狗粮啊?”
“不是,”宋梵音无视他的控诉,大着舌头缓慢道:“他受伤,给他看看。”
一句话讲了几十秒才慢吞吞讲完。
宋青溪脸上神情迷惑片刻,惊奇道:“我可爱的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宋梵音眉目冷沉,粉唇紧抿,不发一言。
最后还是宋戈解围,抱起她放到床上,然后把宋青溪拉到旁边解释前因后果。
对于他以暴制暴的举动,宋青溪先是愣住,随即大笑出声:“卧槽!你两可真会玩,一个伤了命根子一个差点断舌头,咋的,想在新年第一天就给对方沉痛一击,互相伤害,做彼此生命中最痛的人?”
没讲完,他像是被自己的话给逗乐,笑得肚子发疼弯下腰,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宋梵音:“”
她深呼吸,声线淡冷:“我要撤资。”
如雷贯耳。
宋青溪瞬间恢复正经,表情像六月天说翻就翻,转过脸对宋戈义正辞严道:“给患者看病是我作为医生的指责,你伤哪了仔细说说,裤子脱了我检查下。”
满脸写着虚伪。
宋梵音懒得看他装模作样,让他带人去同屋的隔间看,随后起身去洗澡。
等她洗好出来,宋青溪已经检查完毕。
“有点挫伤,我给开点药养两天就行,没什么大问题,”作为医生,宋青溪还是合格的,“不过这几天别用了,硬也忍着,不然以后就废了。”
宋梵音接过他递来的药方,纤细手指在药箱里拨弄找药,“废就废了。”
穿好裤子回到屋内的宋戈忽然感觉下腹一疼,小腹悄悄绷紧。
大小姐依旧是那个凉薄寡情的大小姐,除了自己谁也不爱,谁也不入眼。
宋青溪闻言,偷瞄前方男人逐渐晦暗的脸色,眼神闪了闪,轻咳一声跳过这个话题:“你舌头呢?我顺便帮你看看?”
“没事,”上过药,现在痛感已经缓解许多,宋梵音摇头:“你走吧。”
宋青溪翻白眼,“用完就扔,真有你的。”
嘴上口花花,手里老老实实收拾东西开溜。
路过某个浑身散发戾气的男人时,同情地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
可怜啊,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宋梵音。
这不纯纯找罪受么。
屋内剩下两人,宋戈漫不经心地掰着指骨,一下又一下,声音清脆。
他微眯起眸,收敛眼底锋锐暗芒,唇角挑着抹恣意痞气的笑,从衣兜里拿出个红包。
“给我的?”宋梵音眨眼。
“岁岁常新,”宋戈虽痛但乖的把红包放到她白嫩掌心,低头在她额前落下遣倦一吻,“今年没条件,明年给你包个更大的。”
他现在的经济来源全靠宋梵音给的零花钱,想悄悄给她准备惊喜,只能另寻蹊径,把压岁钱换成亲手制作的长命锁。
特意跑去寺里开过光。
他生来狂妄,从不信神佛,却愿意为她跪求天地,虔诚希望她能功德圆满,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