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思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不配,把主事的人给老夫叫出来,老夫倒要看看他是谁。”
那武士冷笑道:“我不配?”话声一落,飞身窜起,拔出佩刀,一招“泰山压顶”,刀光如雪,急电般朝孟三思肩头劈落。
孟三思哈哈一笑,伸手一抓,急如闪电,顿时将刀身牢牢地抓住,口中道了一声“滚”,一道劲力从刀上撞了过去。
那武士怎会是孟三思的对手,“哎呀”一声,被震得跳了起来,在半空翻了两个筋斗,落地后险些坐在地上。
孟三思笑道:“你还有些本事,不过还不配与老夫动手,再去练二三十年吧。”
那武士面上一红,大叫一声,一招手,与其余四个武士一拥而上。五人出刀又快又狠,刀刀直奔孟三思的要害。
孟三思身形飘动,在刀影之中穿来穿去。五个武士心中惊疑,眼看使尽手段,都伤不了来人,心知来人武功远远在他们之上。那为首的武士从怀中拿出一枚信号弹,扬手一甩,一道黄光冲天而起,还带着颇为好听的声音。
孟三思就是想让他发出信号,因此也没出手阻止。转眼过了三十余招,孟三思听得衣袂破空之声,料想所来之人虽不一定是主事人,但至少有些份量,因此身形一快,出手如风,转瞬便将五个武士拍倒在地。
“住手!”一个声音冷喝道,随着话声,一条人影疾掠而至,伸臂一掌朝孟三思拍去。孟三思一声长笑,一掌发出。
“砰”的一声,劲风四起,孟三思但觉一股巨大的冲力袭来,身不由己的退了三步。来人凌空翻了一个筋斗,落地后身形微微一晃,道:“敢问是江湖中的哪位英雄,请恕蓝某眼拙。”
孟三思心中吃了一惊,定睛一瞧,只见对方五十来岁的样儿,身穿玄色长衫,腰间挂着一柄短柄金锤。
“在下孟三思,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在天鹫宫中身居和职?”
“原来是孟老哥,失敬,失敬。在下蓝耀棠,天鹫宫第四堂堂主。”
孟三思面色微微一变,道:“原来是蓝堂主,幸会,幸会。”
江湖传言,天鹫宫一共有二十三个堂口,每个堂口的堂主武功都极为了得,尤其是前六位。前六位堂主中,六至四的堂主,武功之高,不输于各派的长老,而第一堂主、第二堂主、第三堂主,武功更在六至四的堂主之上。
孟三思和蓝耀棠对了一掌,发觉对方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倘若这次主事的是前三堂的堂主,自己难敌。看来天鹫宫这次的行动十分重大,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随蓝耀棠来的一共有六个人,孟三思扫了一眼,早已看出这六人武功不俗,至少要比那五个武士高出一大截。
蓝耀棠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五个武士一眼,朝孟三思一抱拳,道:“孟老哥,他们不长眼睛,你教训他们是对的,在下在这里向你赔罪。”
孟三思想不到他的口气会如此好,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倘若蓝耀棠来硬的话,他倒不惧,就算你人多,我也不惧,坏就坏在人家不仅不怪罪,还向他赔罪。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孟三思又怎好发作?
蓝耀棠面上含笑,道:“孟老哥,你突然驾临,不知所为何事?”
孟三思道:“大孚灵鹫寺是佛门圣地,我路过此地,想来瞧瞧。蓝堂主,贵宫何以会到这清静之地来?”
蓝耀棠道:“本宫宫主喜好下棋,经此圣地,听说寺内主持一净大师精于棋道,一时兴起,便来请教。”
孟三思惊道:“贵宫宫主就在寺内?”
蓝耀棠道:“是的。”
孟三思道:“不知可分出了胜负?”
蓝耀棠笑道:“一净大师棋艺虽精,但本宫宫主棋高一着,已于前日获胜。本宫宫主此时正与远来的一位高僧对弈,还未分出胜负,因此,这大孚灵鹫寺暂时成了禁地。孟老哥若有雅兴的话,就由在下陪同,到其他寺院游览,好在五台山庙宇重重,即便是一两个月,也未必全部游完。”
孟三思哈哈一笑,道:“蓝堂主,你有所不知,其他寺院我都观赏过了,独缺这大孚灵鹫山没有来过。贵宫宫主是世外高人,只要我不大吼大叫,想来他不会介意我进寺游玩吧。”
蓝耀棠还没开口,他身边的一个劲装中年人突然冷笑道:“孟三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蓝堂主这般对你说话,已经够客气的了。你再不识趣,莫怪我等赶人。”
孟三思冷哼一声,道:“大孚灵鹫寺不是你天鹫宫的,你能来得,难道老夫就来不得?想赶老夫走?你还不配。”
蓝耀棠听得眉头一皱,道:“孟老哥,本宫宫主最不喜欢别人在他下棋的时候打扰,我之所以不肯让孟老哥进去,全是一片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