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见他们都愣住才想起自己竟然都没有和他们说起过,便解释道:“这天下若还有人能解你们身上的毒,这人定是凌烟阁的药师。”
“可是哥,凌烟阁的药师岂是我们想见就见得的,更何况她怎么会出手帮我们呢?”展灵不安道。
陆霜衣想了想问道:“风,难道说这些年你就在凌烟阁,当初救你的人难道就是凌烟阁的药师?”
展风点点头,他和陆霜衣化解误会以来,都无暇将自己这些年的事告诉她,此刻,他便道:“我相信她会帮我的,你们放心吧,等到了凌烟阁,你们就没事了。”
凌烟阁的盛名太过,上官天鉴从不是以仁义出名,他的手段向来都是凌厉的。这样的凌烟阁是不是在外人眼里就是那么的……神秘,惊人。
“凌烟阁的药师清仪,江湖人说她貌比西施多三分,一身医术赛华佗。比起上一任凌烟阁的阁主上官天鉴还要的神秘,如果说上官天鉴还有迹可循,那药师清仪便是虚无缥缈,仿佛不存在一般。曾有高手潜入凌烟阁探寻过,但结果却是从来没有的,去的人没有再出现过。哥,你确定她会出手相助吗?”展灵担忧道。
展风听到展灵将清仪说的如此神秘不可知,感到有些好笑。“江湖传言总是夸大的。清仪只是一个寻常女子罢了,医术的确高明,但却是真实存在的。至于那些打扰她的人。”展风一顿,“被我杀了。”
他这一说让几人心里一沉,展风在凌烟阁里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展风见他们的神色,便淡淡道:“夜闯凌烟阁的人都是宵小之辈,清仪救我一命,我护她五年,这番前去相信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定会相助。”他与清仪却是比他自己说的要更紧密些的,他们之间,无关风月,却是能明白彼此的人。
陆霜衣隐约觉得眼前的展风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展风了,如今的他武艺高强,曾追随在天下第一阁的药师手下,这样的他真的不介意她满手的血腥吗?突然间,身体一阵躁动,她脸色一白,“蚀心散”的毒又发作了,紧接着便见她眉头紧皱,冷汗淋漓。
展风见状,心里揪起,眼见陆霜衣摇摇欲坠,他跨前一步将她托住,急切地查看她的脉搏。只觉得陆霜衣体内有一股气胡乱冲撞,特别是在心房附近,尤为冲撞的厉害。“霜衣!”展风惊呼,忙是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她体内,为她将那胡乱冲撞的气压住,怎奈那股气竟是像有生命一般,对展风进入陆霜衣体内的真气四下躲散,对着另一处又是更猛烈的冲击。
陆霜衣痛苦的呻吟,她软倒在展风怀里,艰难说道:“展风,我没事的,熬过这一阵子就行。”说话间,她的五官都因疼痛而扭曲,紧抓着展风的手几乎刻进他肉里。
展风看到陆霜衣这般的痛苦,心里更是疼上百背,他对展灵道:“灵儿,将我包裹中蓝色瓶子的药拿来。”
展灵何曾见过陆霜衣这般样子,她心寒之余立即照着展风所说的做。
陆霜衣艰难将药吞下,展风给的即使是毒药她也会甘心服下。疼痛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让她仿佛身受千刀万剐般难以忍受,在药效发作后,她身子猛烈抽搐,一口鲜血夺口而出,痛楚却是截然而止。
“怎样?”展风见状,忧心万分。
陆霜衣倒在展风怀里,虚弱的很,却还是道:“谢谢你,我没事了。”
展风迅速将她抱上马车,急切道:“我们马上走。”
展灵也是迅速上车,这样的场景下,她也无需多说什么,陆喧身有不便,陆霜衣眼下又是虚弱的很,能照顾他们的自然自由她了。展风见他们已经坐妥当,迅速赶车。眼见陆霜衣这样的痛苦,他的心也被剜了一块般疼痛万分。这样的情形又是发生了多少次,在他不在的时候,霜衣又上忍受了多少这样的巨痛?他全力的赶车,只想尽快的赶到凌烟阁,见到清仪,以求让陆霜衣早日解除痛苦。
陆霜衣看到展风是如此关心她,心里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他心中是有她的;忧的是既然有她,为何又对她故意疏离?她没有说三天后,她体内的蚀心散就会全然发作,骤时,只怕真会如关宛月所说那般心如刀绞般疼痛至死,面烂到无人识。想到这,她忍不住摸上自己的脸,到时候,自己这张脸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