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衣倔强的怒视着关宛月,艰难道:“关宛月,我们陆家没有对不起你,你害了我一家还不够,又要害展家,你干脆杀了我好了!”
关宛月将陆霜衣摔在地上,冷冷道:“杀你,太简单了,留着你才是最有用的。没有你,谁为我抓满月的小孩;没有你,拿什么要挟陆喧;没有你,这偌大一个陆家谁来当家。陆霜衣啊,陆霜衣,怪就怪你是陆家的人,怪就怪你陆家和展家走的那么近。实话告诉你,我的仇人是展家,是展家连累了你,是展林岳连累了你,要恨就恨展家吧。”关宛月强行将一粒黑色的药丸塞进陆霜衣嘴里,逼她吞下。
陆霜衣无暇去理解关宛月方才所说,拼命地想要把药吐出,但却被关宛月逼的吐不出来。
“倔强吧你,我这蚀心散烈的很,一天发作三次,早午晚,每一次都能让你痛的死去活来。三天不吃解药便全身溃烂,没了你这张脸,我看你还拿什么倔强,展风回来又如何,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看你一张烂了的脸还怎么见他。”关宛月又是一条恶毒之计想出。
陆霜衣怎么也无法将那毒逼出,只能恨恨的捶地,她真有死了的心,只是她若死了,陆喧怎么办?活着却是那么痛苦的事,“你又要我做什么?”
关宛月得意道:“我要你把展风带到我的密实!”关宛月很是有兴趣,“我倒要看看,大难不死的展风成了什么样,我的‘燕难归’怎么就要不了他的命!”
陆霜衣怒斥道:“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再害他一次吗?
“你敢和我拼吗?”关宛月却是笃定的,“我手上的筹码就是你那废人大哥,你敢拿他的命忤逆我?”
陆霜衣是不敢的,她的死穴被关宛月抓了牢牢的,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展风不可能对我没有戒心,我做不到。”
“你做的到,我早就看出那小子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痴情人,回来了没把事情抖出来就说明他还舍不得你。现在就看你是舍得他还是舍得你大哥了!”
“你为什么非要和展家过不去?”陆霜衣暗恨着。
关宛月阴狠道:“我要展林岳失而复得的心再一次跌落深谷,这一回我要把让他亲眼看着展风是怎么事的,然后我再要他失去唯一的女人。”
“你这毒妇!”陆霜衣打了个冷颤,是什么样的仇让她这么恨展伯伯。
“怎么,心疼了?”关宛月无视陆霜衣的愤恨,“陆霜衣,有我在的一天,你和展风就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敢不听我的,我就要你这张脸永远见不了人,看看那展风有没有接受一个烂了脸的人。”
陆霜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容貌永远是最重要的,她的心底阵阵发寒,关宛月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你好狠!”最后她只能咬牙道。
“不狠些又怎么能让你乖乖办事?”关宛月肆意道,“还等什么,迟了,就没有这如花的容颜了。”她走的从容优雅,却让陆霜衣是那么的恨那么的无助!她怎么下的了手,她已经伤了他一次,怎么能再伤他一次,她的心好疼,疼的快受不了。谁能帮她,谁来就她啊!她下不了手,好不容易盼得他活着回来了,她怎么还下得了手害他?可是自己不动手,陆喧怎么办,展灵怎么办?跌跌撞撞,失了魂般的出了门,不自觉的来到了那埋葬了她幸福的断崖,一切是那么的荒凉,当空的日头仿佛在嘲笑她的可悲。如果这一跳就能一了百了,那该多好!陆霜衣哀伤想道,如果这一跳能让她的罪孽,她的痛苦都消失那该多好,一步一步往前移,到了断崖的边缘,却是止住了。可惜,她不能够,她不能抛开陆喧,不能做到那般的绝情!
“展风,你为什么要回来!”对着苍天,陆霜衣痛苦的吼道,泪,流了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