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情深后死遁了 第20节(1 / 2)

当年夫子办的诗会上,苏谛对上章窈,她就是小赢他两句,所以才得了这个玉冠。

但丫鬟还没来得及藏,不久后就有人匆匆来禀报章窈,说世子回来路上遇到文姨娘,文姨娘红着眼眶说了今天的事,向世子求回那个丫鬟。

世子最后答应了。

章窈靠在床上,轻叹道:“知道了。”

冯晓晓在苏谛那里得宠,文姨娘在苏谛面前得敬重,也不知道她死了之后,这两个人对上,他会偏向谁。

可惜没有这个可能,章窈只会留给他选冯晓晓的机会。

第18章

章窈和苏谛之间,很少提及文姨娘。

无论是他下了章窈的面子,还是章窈惩罚了文姨娘身边的人,这些事都不会出现他们口中,就像夫妻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往事种种牵扯太多,苏谛在农户家里生活的那十几年,绝非什么好回忆。

他那位父亲是混混之流,好酒又爱赌,一空下来就待在赌场,欠下赌债后又有人堵在门口,让他母亲不得不变卖了家里许多东西以填赌债。

所以苏谛母亲费了心思让苏谛待在夫子那里,能住就住,能干活就干活,读书读出息。

没什么人敢靠近他们家。

像章窈这种偶尔有时间和他走一走、说说话的,都已经算得上是他的朋友。

她甚至想不到那时候的苏谛是在什么时候对她有意思,以至于他吐了血都在抱住那颗绣球。

可惜章家一开始的目标只有苏宣廷。

对苏谛而言,章家是违背誓言的小人。

等苏谛回来的时候,章窈早就已经睡下。

她是很想坚持等他回来,之后再表现一下自己对他帮文姨娘的失落,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妻子。

可这些日子的疲累让她困意占了上风。

但章窈也没彻底睡过去,她隐隐约约能察觉到有人坐在床边,拿起蒲扇,给她扇了风。

他一直在看着她,坐了很久,久到章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她实在不想睁开眼,在迷迷糊糊睡过去前,她想小帝君,不是我不想理你,实在是这具身体没法理你。

过了许久以后,等一个丫鬟端着一碗酿豆腐过来时,坐在榻边的苏谛才抬了头,让丫鬟把这碗酿豆腐端回厨房继续温着。

丫鬟应是,退了下去。

苏谛今天出门,是去见位老太傅。

昭王让他去向太傅请教读书之事,明面上是这么说,但这种事大多是昭王为了给苏谛走人脉,会在那边留得久。

他不打算去,可昭王说过只要他在洛京好好待十年,以后他想要做什么,万事随他。

苏谛早上就跟章窈说过,他今天中午不会回来。

只是他在那边吃到的酿豆腐味道好,清香不腻,是合她口味那种,所以他特地朝太傅多要了一份,赶回来带给章窈。

在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一直在等他的文姨娘文浅。

她委屈于自己的丫鬟要被带走,请他向章窈求个情。

苏谛没答应。

她便咬着唇,小心翼翼说起世子妃那里好像有几年前诗会的匣子,像是大少爷从前那个,她的丫鬟就是因此说错话,才让世子妃误解。

文姨娘当初住在苏谛家附近,常去私塾替苏谛母亲给苏谛传话。她帮过他不少,见过一些东西,是再正常不过。

苏谛站在回廊里,没再和文姨娘说别的,回来的一路都沉默着。

他静静看着睡熟的章窈,她面色有些不健康的白,很明显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

自从章窈进宫见了苏宣廷一趟后,她害喜的反应就严重起来,大夫说她可能是想得多。

至于想什么,不得而知。

苏谛把给她扇风的扇子放在榻边,撑拐杖,缓缓起了身,只一步一步走到妆奁面前。

他身形清瘦,脚步声轻,就连拐杖慢敲到地上,都没什么声音。

妆奁最底下有个锁着的抽屉,章窈习惯于让丫鬟把东西藏这里,一直没变。

苏谛站在妆奁前边,扶着桌子,挑出一支章窈的金簪,慢慢半跪在地上。

他拿金簪往锁孔里边挑,转动几下,开了锁。

苏谛养于那种家里,得母亲教导不做小偷小摸的事。

但有些东西看多了,不经意间便学会了。

他打开抽屉,果然看到那个熟悉至极却从不属于他的方正木匣。

但苏谛什么也没说,只安安静静把里边的玉冠拿出来,又把匣子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