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能答的答案都在这里了,总不会一个都不对吧?!
鬼月君接下来的举动印证了郑齐山这个荒谬的猜想。
最后一份答案看完,鬼月君将手中的一沓纸甩在桌子上,微微一哂:
“本君还以为鸿初书院会有几个钟灵毓秀的人物能知道答案呢,谁知道就是一群庸人。”
郑齐山涨红了一张脸,被气得。
“如此庸人,还想与本君论道,呵。”
鬼月君微微抬了抬下巴,神情不屑,暗金色的凤眸上挑起傲慢的弧度。
郑齐山不忿道:“可是所有的答案都在这里了。”
“蠢货。”鬼月君冷笑一声,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声音慵懒,“再去找。还是两日时间,若是找不到,本君可就要走了。”
郑齐山被鬼月君那一声“蠢货”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却不得不屈辱地从将桌上的一沓纸拿走,带着十二万分的憋屈离开。
萧镜水现在有课,他特意选了这么个时间来,孰料没有萧镜水在身边,鬼月君一张嘴竟是这么刻薄。
郑齐山的身影消失之后,鬼月君低笑:“这心理素质可真够差的。”
才这么几句话就承受不住了?
他主子可比他厉害多了。
鬼月君目光幽幽看向院长住处所在的方向,这么一来,该整个书院征集答案了。
只是不知,他们何时才会动手。
等到中午听说书院进行一堂小测时,鬼月君轻轻摇了摇头,可真够心急的。
这场小测来得莫名其妙,很多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有些人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无感,有些人是跃跃欲试的兴致盎然,有些人则是对这种意外事件表示厌烦。
萧镜水上午的课是丹术初探,跟君月澄同一节课,接到通知集合后,便与萧镜水坐在了一起。
附近还有同一堂课上的同窗,比如寇景苍和柯玉轮。
“鸿初书院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会有这种小测?”
君月澄甚是不解。
被问的萧镜水也摇头:“谁知道呢?许是今年学子特殊,所以教学手段也换了些吧。”
君月澄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心中却有些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可惜他在鸿初书院中没什么人脉,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萧镜水视线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群,叹了口气:“我没看见行舟,看来他的事还没有忙完。”
君月澄解释道:“镜水这几日与鬼月君待在一起有所不知,行舟暂时休学了。”
萧镜水倒也没有太惊讶,发生了这种事,休学一段时间很正常。
唔,如果她当时对纪行舟说的话起作用了的话,她或许不久就要收到效果了。
只是可惜了,她很快就要动身去天尽海,一路上又要遮掩身份和行踪,想要打探西洲的消息,可不容易。
君月澄不知萧镜水为何露出有几分可惜的神色,想来可能是可惜纪行舟受到了这般污蔑吧。
君月澄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郑齐山出现在高台上,宣布了此次小测的内容,然后让人将纸笔发给众人。
这次古怪的题目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站在高台上的郑齐山只是低咳了几声以示警告,却没有出言制止。
所以众人交谈的声音小了些,却没有停歇。
寇景苍小声地问身边的柯玉轮:“小月亮,这是什么见鬼的题目?你打算怎么写?”
柯玉轮想了一下,撇撇嘴道:“往好的方面写吧,他们这种正道修士喜欢这种风格的。”
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说话做事都喜欢大义凛然,动不动就为了天下苍生。鸿初书院形象一贯正派,应当也喜欢这种调调。
“有道理!”寇景苍恍然大悟,这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另一边,公冶蟠几次提笔,却又放下了。
一旁的青钰歌已经落笔了,蘸墨时抬头望身边看了一眼,不由惊讶:
“你怎么还不写?”
公冶蟠手撑着下巴,一双竖瞳痴迷地看着青钰歌,闻言答道:“我不知怎么写。”
“嗯?”青钰歌困惑。
公冶蟠道:“若那一人是你,我会痛不欲生;若那城中有你,我也痛不欲生。”
青钰歌仿佛被他灼灼的目光烫到了,触电般移开视线,结果接下来思绪有些不稳,手有些发抖,一连写错了好几个字。
而与这群或窃窃私语或奋笔疾书的人相比,神情古怪的萧镜水夹在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