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之颔首:“应是可以。”
简欢右手握拳往下一划,耶了一声。
沈寂之:“不过符纸便宜不了,符笔可以。”
符纸做起来麻烦,他从中也赚不了多少,算算用上的时间,最后怕是亏的。
简欢微微失望,但也没说什么。
沈寂之:“既然你觉得可以,那就这么定了?”
简欢重重一点头:“好。”
沈寂之:“你什么时候需要?”
明日下午就有符术课,简欢道:“明天中午可以吗?”
“可。”沈寂之想了想,提醒道,“对了,这个不能记账。”
简欢表示明白:“我知道。”
这事再怎么说也是她赚了便宜,足足省下两百灵石呢。
用的还是沈寂之在厂里的面子,她不能得寸进尺,要求记账,那便太过分了。
简欢心下喜悦,问他:“你要一起回去吗?”
沈寂之摇摇头:“我今晚要在炼器堂守夜。”
简欢颔首,和他挥手道别。
沈寂之回到炼器堂,借了本炼器书,翻到符笔那几页,细细看过一回,便开始上手了。
他的那把剑,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琢磨的,木屋也是他自己盖的。
沈寂之并不是第一次做东西,因此倒也得心应手。
炼器堂明亮的光线下,沈寂之握着几根木料,拿小刀一点点把它们磨成一样的形状,再用火灵力细细将它们融合在一起。
火红色的灵力下,映衬着少年细致专注的脸庞,宛如一幅画。
晨曦微起之时,一只简单却不失雅致的符笔出现在他白皙的掌心中。
第6章
喝得醉醺醺的老人家脚步虚浮地从外边走进来。
看到沈寂之手中的符笔时,赞了一句:“不错。”
沈寂之起身朝老人作了个倚:“堂主好。”
李玉成摆摆手,朝一旁的榻上一歪,半撑着脸看着沈寂之,很是惜才:“当年我就和你那狗师父说,你是有炼器天赋的。让你和我学炼器,可他死都不肯,非要你学剑继承他的衣钵。他也不想想,你是五灵根啊,学剑多难。跟着我学炼器还简单些。”
五灵根学剑,每一支灵根都需同时淬炼。炼器的话,注重火灵根便行。
沈寂之闻言只是笑。
李玉成顺着自己的胡子,絮絮叨叨:“你如今才炼气五层,炼器堂炼器的弟子至少筑基期,你接下来好好提升修为,多练练手艺,等你筑基期了,再把你调到内堂炼器去。”
沈寂之如今只是炼器堂的搬运工,内堂则是真正的炼器师所在之地。
两者每月拿的俸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沈寂之敛眉,真心实意道:“多谢堂主。”
李玉成又打量了眼他手里的符笔,八卦地问:“给你未婚妻做的?”
沈寂之的未婚妻找上门的事,基本上整个门派都传遍了。
昨晚和羽青喝酒,羽青提起那个女娃娃好像就是学的符修。
沈寂之迟疑地点了下头。
符笔自然是给简欢做的,但肯定不是李堂主意会的那个意思。
李玉成果然很能心领神会:“……没想到寂之你这么会追小姑娘,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反正谷山那个老家伙三年没回了,估计死在哪里了。你索性拜我为师呗。”他睁开眼,目光炯炯的,“如何?”
沈寂之:“……堂主抬举了。”
李玉成和他师父谷山是死对头,两人其实半斤八两,谁都没比谁好,喝酒打架惹事没少干。
之所以他师父欠债无数,李玉成还能勉强旱涝保收,完全是因为他师父是剑修。
李玉成摇摇头,也没放在心上,头往旁边一歪便闭上了眼。
沈寂之拿了符笔,悄声离开。
午膳时分,膳堂外人来人往。
沈寂之把符笔交给简欢:“你看看。”
简欢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眼里均是惊喜之色。
她昨晚在多宝阁每只符笔都细细摸过了,但手里这支,比店里三百八那只手感好了很多,和两三千的符笔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本来简欢早就降低了期待,毕竟是半价买来的符笔,结果却格外出人意料。
沈寂之打量着她的神色,见此心里便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