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莫霄门前,莫广打了个电话给莫霄要了门口密码,进门后将博安扶到了沙发上,第一件事就是解开外套,然后将博安宝贵的酒瓶放在博安手上。
他半跪在地毯上,忍不住揉了揉博安的耳朵,爱不释手地轻轻摸了又摸,好半天才弯唇道:“我去给你倒点蜂蜜水,你在这里抱着酒瓶自己玩一下。”
博安看上去特别乖地点了点头,果真抱着酒瓶在沙发上不动了。
莫广走过去泡蜂蜜水的时候,回头了好几次,都看博安乖乖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动作,也不像是要去翻垃圾桶的样子。
等他泡好了蜂蜜水,过程不到两分钟,端着蜂蜜水给博安时,发现沙发上没人了,只有几件博安的衣服。
莫广心猛然一跳,他喊了好几声博安的名字,却依旧毫无收获,偌大的客厅没有人回应他。
几分钟后,莫广将冰箱里所有的胡萝卜都搜罗了出来,一边拿着胡萝卜,一边在莫霄家各个地方叫着,他甚至连玄关处藏酒的柜子都打开,却依旧没瞧见博安的踪影。
二楼的洗漱台,一只毛茸茸的小豹子用爪子摁开了面前按压式水龙头,还特别讲究地将按压式水龙头的开关移到了有热水的那一边。
看着出水口哗啦啦的水冒着热气后,小豹子才满意地一头扎进了水流下,冲洗着满身的酒气。
几分钟后,外头传来脚步声,博安耳朵尖警惕地立了起来,他一爪子把水龙头给关了,然后敏捷一跃,跃到了洗浴室的玻璃门框上。
莫广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推开门,看到了洗漱台上水流的痕迹。
同时,他头顶上“唰”地一下飞过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东西,甚至还把水溅到了他身上。
莫广立马追了出去,看见一只浑身湿漉漉,看样子像是猫的动物蹲在栏杆上,抖动着身上的毛,耳朵跟刚才在车上博安的耳朵一模一样。
莫广低头望了望手上的胡萝卜,然后沉默了两秒,若无其事地将胡萝卜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他小心翼翼哄道:“博安?”
抖动着毛的小豹子动作一顿,然后警惕地望着他。
又是一个揉了他好久耳朵的人。
博安严肃地想着,绝对不能被抓回去被揉。
于是小豹子敏捷一跃,跃到了离男人好几米远的栏杆出,继续专心致志地抖着身上沾满水的毛发。
刚在还在胸膛里蹭着欢快的人,这会变成了猫就跟六亲不认一样。
莫广噎了噎,他只好又轻又慢地朝着栏杆上的小豹子走去,小豹子只当没看见。
但是没走几步,莫广就倏然道:“你过来,你身上怎么回事?”
“你去哪里沾了生石灰粉?”
那只趴在栏杆上的小豹子浑身冒着白气,脑袋也冒着浓浓的白气,看上去就像是生石灰粉碰到水因为高温而蒸发一样。
莫广看过莫霄给的资料,知道生化人对痛感也不似平常人一样,疼痛阈值早在实验中提得很高。
他声音越来越紧道:“你别动,我就过去看看你。”
谁知他一过去,那冒着白烟的小豹子就十分警惕地撒开腿四处逃窜,莫广一边叫一边跟在他后面追着,整个屋子热闹异常。
没过多久,大门被推开。
逃窜得不亦乐乎的小豹子从二楼一跃而下,身后伴随着莫广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给我停下!身上冒那么多烟你还他妈那么虎!”
从二楼到一楼沙发一跃而下的弧度看得人心惊胆战。
莫霄站在门口,对着落在沙发上完美一跳的博安吹了个口哨,他乐得夸赞道:“牛逼。”
沙发上的小豹子昂着头,特别骄傲,脑袋上冒着白烟变得更多了。
莫广眼皮狂跳道:“这就是你他妈说养了三年的猫?”
莫霄淡定走向客厅茶几,拆了一块狗狗磨牙棒丢给沙发上的小豹子,优雅道:“不可以吗?”
沙发上的小豹子抱住磨牙棒,专心致志地开始磨着牙。
五分钟后,被逮到的小豹子一爪子凶巴巴地立起耳朵,警告着面前人别碰自己的耳朵,身上的白烟也冒得特别凶狠。
莫广将小豹子放在自己腿上,摸好几下确定没有什么事后才道:“怎么回事?”
莫霄懒散地从玄关酒柜里开了一瓶酒道:“应该是喝酒了。”
“酒的纯度应该还不低,酒的纯度过高,他身上消耗不过来,身体的保护机制就在兽态时将酒精蒸腾出来。”
“跟我们人身体的保护机制一样,在喝了过多的酒身体接受不下,就会吐出来。”
莫广望着还在源源不断冒着白烟的小豹子,微微皱起眉头道:“怎么可能……”
莫霄挑了眉道:“他们的存在就是一种不可能。”
他意味深长道:“地下研究所研究了十几年都还没有研究清楚他们,用那个女人的话来说,其实他们才是“神”的馈赠。”
“颠覆我们现有认识的,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十多分钟后,小豹子身上的白烟终于冒完了,趴在莫广腿上晃了晃脑袋,然后熟门熟路地去找莫霄家的玩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