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能被轻而易举地挑逗了,欲罢不能。
穆卓野咬褚林的脖颈,咬出了印子,熟红的。褚林又痒又疼,想躲,躲不开,他捧起穆卓野的脸,痴迷又疯狂,也咬,咬穆卓野的唇。
褚林尝到了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冲得人头晕目眩。
穆卓野将让捞起,压在矮桌之上,这高度正好。穆卓野强硬得卡进褚林双腿间,褚林无法保持平衡,只能紧紧夹住穆卓野的腰。
褚林的肺在汹涌的潮水中沉底,他差点窒息,只有依靠穆卓野渡来的新鲜空气维持少得可怜的清醒。
“卓也——”
云雨在激烈的对抗中逐渐停歇,褚林失神地看着天窗透进的光,不算明亮,玻璃上似乎有水滴散开,外面下雨了吗?
偶有鸟鸣嬉戏,是与荒原鹰唳截然不容的热闹。
褚林在轰鸣的心跳声中慢慢恢复理智——这儿是北京,他们不在无人区。
“我裤子呢?”褚林的手还挂在穆卓野身上,有点儿不受自己控制了,他收回来,没放稳,碰倒了矮桌的花瓶,正好砸在裸露的地板上。
碎了,动静挺大。
小雅听见了,以为楼上二位大爷大打出手,她害怕把老房子的楼板砸穿,站在楼梯口问:“老板,没事吧?”
“没事儿,”褚林抬手臂蒙着脸,声儿不大,还没缓神,“小雅,你去忙你的。”
小雅说好,转念寻思片刻,把楼梯间的门锁了,谁也上不去。
有眼力见的员工,还得往上加工资。
穆卓野撑起上半身,看褚林哪儿都是白里透红的色,忍不住,又低头啄了啄,“裤子在地上,你自己捡,我手脏了。”
“你起开。”褚林推不开穆卓野,又让他压了会儿。
穆卓野注视着褚林,看得很深,像是刻骨的情意绵长。褚林让他看得不好意思了,脸往侧一偏,又看见穆卓野的手,还黏着东西。
褚林:“……”
怪难为情的。
“啧,”褚林看穆卓野岿然不动的架势,抬腿杵了杵他,“卓也,我冷,窜风了!”
穆卓野点头,内心翻云覆海的骚动终于平息,他起身,想扶褚林起来,条件不允许。
“林,”穆卓野问:“你这儿洗手间在哪儿?”
“哎哟,”褚林调侃,“回归文明社会,这是浪不起来了吗?”
穆卓野愣了愣,若有所思地盯着褚林看了会儿,突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也行,”穆卓野说,抬起手,往自己嘴边凑,“能浪。”
“别!”褚林脸红耳热,暗骂自己脑子被门夹了,“你有病啊!”
穆卓野似笑非笑。
褚林抬手一指床对面的门,“在那儿,你去,洗干净了再出来。”
“好。”
穆卓野相当听话,把手洗干净了,顺便洗了个澡。卫衣的衣摆也沾了黏糊的东西,穆卓野搓了一把水,湿透了,在浴室喊:“林,吹风机在哪儿?”
褚林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情绪也平稳不少,他声音清亮,不轻不重地回答:“柜子里。”
穆卓野笑了笑,隔着门板问:“你好了吗?”
“嗯,”褚林回:“差不多了。”
穆卓野跟着褚林的状态走,原本想拖会儿时间,他吹干了衣服,没顾得上吹干头发,随意扯了条干毛巾盖脑袋上,出去了。
褚林盘腿坐在矮桌前,裤子穿上了,脸上潮红还未退干净,他状态很松弛,懒洋洋手托下巴,不喝咖啡了,改煮茶。
红泥小火炉点着,房间内茶香四溢。
褚林知道穆卓野出来了,故意不看他。
“林,你总喝这些,晚上睡得着觉吗?”
穆卓野走在褚林身边,屈腿蹲下,姿势很不羁,举手投足全是豪放的滋味。
“偶尔失眠,”褚林喟叹,终于忍不住抬眼看,他下意识舔唇,被炉火烤得燥热,“卓也,在无人区的那两个月,是我近几年过得最舒坦的日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纯与欲水乳交融,不必担忧世俗,疯也自由,谁不怀念这种日子。
穆卓野身体不动,脸往前贴近一点儿,他轻轻柔柔地吻上褚林唇角,感受到了褚林的迎合,于是唇齿相依。穆卓野追逐褚林的舌,勾住了,不肯放,一不小心磨到他的齿尖。
褚林往下用力,又开始咬。
穆卓野退了,他抵着褚林的额,笑着说:“里外都给我咬出血了。”
“卓也……”
穆卓野问:“林,你喜欢那里吗?我可以再带你回去。”
褚林眨眨眼,轻笑一声,“你那木屋还能住人吗?”